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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著,昨晚大夜班沒上成,讓韓主任給訓了?”
幾個小孩還能相信袁顯奕是突發急病沒法上班,跟他接觸時間那麼久的韓雷和林凡可不會這麼想——袁大夫要是真病了,必然倒下的同時就給韓雷打電話要人調班,不至於拖到實習醫生跑去問他才說自己得病的事。昨天晚上那一出韓雷想都不用想就猜到這臭小子是喝酒誤事,一大清早先把他拎去辦公室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罵得袁顯奕滿頭狗血。
本來滿頭黑狗血的滋味就不好受,被林凡這麼一說袁顯奕更加窩火,剛要反駁,又被林凡一巴掌呼在後腦勺上。
“你還埋怨你哥來著吧?你看你這點出息,自己的事還能埋怨道別人身上去。”
“我喝醉了他不叫我……”
“他有義務叫你麼?”林凡瞟著他,“你自己心裡還沒譜呢,明知道後半夜得上班還滿肚子灌酒,起不來也是活該。自己犯的錯怨在別人腦袋上你也真好意思。”
“我……”
“甭跟我解釋,回頭讓你親爹管教你。”說完這幾句林凡收拾收拾東西就要帶幾個實習醫生查房去,走得瀟灑如風,臨出門才突然回頭,“對了,你親爹離家出走回來了,讓你今天給他電話。”
袁顯奕看他,“我親爹?”沒聽說袁安離家出走啊。
“嗯,你親爹。”林凡點頭,“任少昂。”
任大少這一趟離家出走折騰了足有半個月,蘇語哲一家子加上喬安方為了他差點把北京城都翻得底朝天,想來回來之後也沒人能輕饒他,捱打自然是免不了的。晚上袁顯奕下班在醫院門口看見鼻青臉腫的任少昂照舊跟蘇語哲膩歪在一塊兒,只能感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怎麼沒打死你……”他上上下下看著任少昂,任少昂一身露在外頭的地方就沒有一寸不帶傷,幸虧冬天穿的衣服多,若是夏天這麼個大老爺們走在大街上說不定路人就得報警喊謀殺。
“我媳婦兒捨不得,是吧媳婦兒?”任少昂摟著蘇語哲死皮賴臉往上靠,蘇語哲推了七八次也沒推開,最後索性不理他,招呼袁顯奕上車,仨人找地方吃晚飯去。車子都快衝進二環任少昂才在堵車大軍的尾巴里拍著方向盤感嘆:“我好不容易訂一桌好菜,顯思還休病假,真便宜你了。”
早晨兄弟倆就大吵一架,吵完之後也沒管袁顯思究竟怎樣袁顯奕就摔門出來上班,這會兒聽見“病假”倆字他就想起一家人都不怎麼健康的腸胃還有袁安動輒鬧點小毛病的心臟來,立刻汗毛直豎,“我哥怎麼病假了?”
坐在前邊的兩口子一起回頭看他,那眼神就好像在看怪物。
“你跟他住一起,你不知道他為什麼病假?”
“我……”面對任少昂挑著眉毛眼看就要動手抽人似的表情袁顯奕就不大敢開口,一直到任少昂品出來覺得不對勁,把車停到街邊去非逼他說出來不可,他才斷斷續續一句三縮脖地把任少昂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小事鉅細靡遺都講出來。
聽完最後一句,任大少本來就五顏六色的臉上色彩更加豐富,若不是蘇語哲攔著他恐怕已經一拳招呼在袁顯奕臉上。
“你挺能啊袁顯奕,就這麼屁大點事你敢跟你哥說分手倆字。你是把人上完了玩夠了是吧?你要就是上著玩你丫早說啊,甭管男的女的從十六歲到六十歲我能給你弄來上百個,別拿你哥涮著玩。他腦袋裡邊就一根筋他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我沒有……”袁顯奕剛想出聲就又被他打斷。
“你先閉嘴。”任少昂伸手指著他鼻子,身後是蘇語哲惡狠狠摁著任少昂肩膀,勉強能維持一個任少昂打不著他的距離,“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分手這倆字分量多重?你問問我媳婦兒,我們倆吵架都吵成什麼樣了,有人敢說這倆字沒有。你以為談戀愛跟小孩兒過家家一樣呢,說好就好說分就分?幸虧你哥脾氣好,這要換成我就先打你丫個生活不能自理。”
數遍這世上,對袁顯思最好的大概除了姚峰就只有任少昂。他聽見袁顯奕剛才那一連串抱怨氣得肺都快炸了,現在看袁顯奕就像仇人,半點兄弟情面也拿不出來。
偏偏袁顯奕還覺得委屈,嘟嘟囔囔反駁說些袁顯思把他當廢物之類的話。
任少昂依舊指著他鼻子,“你跟這抱怨毛啊?你就沒覺得自從顯思跟你在一塊兒,你就根本沒打算過在他面前有出息?他從頭到腳都給你伺候得整整齊齊,你但凡有點出息不願意被人當廢物似的伺候著,你倒是跟他說一聲放著我來啊。你這邊享受的心安理得,那邊說人家把你當廢物,怎麼兩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