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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個啊……”
“梁皓!這次入關作戰,關東軍是沒有得到日皇旨意的,跟之前情況不同。日本組閣關鍵時期,你這樣大講什麼抗日英勇,這不是逼著人家鷹派上臺麼?”
“我才多大能耐,能逼著人家鷹派上臺?”
“你還不知道那些學生?上戰場不會,就會嚷嚷。你別跟著瞎湊和啊……不到最後關頭,不輕言決戰,不輕言犧牲。”
“你知道有句話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放屁,你就會吹。日本人來了,你還不是跑得像什麼似地……算了……我不跟你說。”
我那些部下們這段時間也在北平的各個高校裡帶了一次又一次的紅花,第一次體會了做英雄的滋味。迫於輿論壓力,南京秉持著優撫的政策把他們都招了回去。
嶽維仁正好要去上海辦事,這次因國際調停華北平安,但淞滬一帶卻局面吃緊。
嶽維仁出行,帶著隨行中便有副官王全。我也笑著答應了嶽維仁同車的邀請,南京上海,離得也近。王全自從上次在嶽宅一面之後,就完全不見蹤影,據說是被嶽維仁派去給前線運送補給去了。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相當的禮節,嶽維仁倒是叫了幾個副官一起捎上我搓了好幾桌麻將。
這邊嶽維仁打的累了,便叫我:“梁皓,你過來幫我打一局,可別輸了啊。”
我答應道好,一看牌就愣了,這是個什麼爛手氣。
王全本來一直坐在嶽維仁的下家,我站在後面觀戰他便一臉不自在,弄得嶽維仁幾次問他是不是暈車,如今我跟他坐在一個桌子上,他的神色越發僵硬起來。
我卻是愉悅地笑著:“來來,開局。”
不知是王全年打牌急躁了些,還是我與他太過熟悉的緣故,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幾乎都能一眼看穿。
於是我不動聲色地將他可能需要的牌打出去,就這樣,他一連胡了五把。
另一個副官一邊拿錢一邊恨鐵不成鋼地叫道:“梁先生您會不會摸麻將啊,怎麼出手都是些爛招。”
我歉意地笑笑:“抱歉,抱歉。”
王全卻忽然推開了桌子,刷地站了起來:“我出去吹吹風。”
“怎麼贏了錢就想跑?”
甩掉後面的吆喝聲,我跟著他來到了專列的吸菸室。
“別跟著我。”他冷冷地道。
我跟在他身後關上了吸菸室的門。
他瞪了我一眼:“你什麼意思?”
說著他掏出一個火機點菸。似乎還用不慣,打了七八次,光聽見哧哧的聲音,卻沒火。
“邦——”的一聲,火機被他扔了出去。
我在他憤怒的目光的注視下,走過去撿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火機,唰的一聲,點著了火。
將火遞在他面前,他看了我一眼,低頭將菸嘴對了上去,不一會兒,旱菸上就閃起了紅火星。
在吐出煙霧中,他微微眯了眼:“你真可憐。”
我將他的火機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靠著車壁勾唇看著他:“為什麼?我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
“可我不喜歡你。”
我搖搖頭,目光落在了他軍服中一截露出的頸項上,輕輕地道:“你喜歡的,只是你不承認罷了。我們每次肌膚相親,你都忘了你多熱情……”
他忽然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打斷我道:“……那……都是你逼的……”
我走近了一步:“你要是不喜歡我,接應時那一刀,你便能殺了我,我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你捨不得……”
看見他動了手,我沒躲。面上遭到他痛毆,我扶著車壁吐出嘴裡的血,抬眼看著他。
卻見他把菸頭狠狠地朝我臉上丟過來:“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擦掉唇邊的血,我走過去,用蠻力將他禁錮在車壁和我之間,他瞪眼和我對峙著。我帶著愛意注視著他,等著他掙扎,或者開口。
沉默了半晌,他卻沒有推開我。
“從小,我就是個沒爹沒孃的……”他啟唇,帶著些自傲的神色:“可我一路行來,如今卻在你之上。”
“從前,我在路上乞討時,被狗咬過。我去富人家做小工時,被主人吊起來打,不給飯吃……後來我年長力強了,當了匪,手裡有了槍,佔山為王,難道我還要千山萬水把小時候咬過我的那條狗,還有打過我的秀才都找出來殺了麼?好笑,我沒這個精力,他們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