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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披上睡袍:“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
整了整衣衫起身,他一臉滿足地走了。
我靠在床上,累的筋疲力竭,以前自己樂在其中時尚不覺得,如今這種酷刑似的交合,卻幾乎消耗了我所有的力氣。
又躺了一會兒,體內的藥勁兒才都過完了,仰頭看著鏤金的天花板,聞到適才交歡的氣味,我煩躁起來。
穿了拖鞋,批了件外袍,下床走了出去。
“景少爺……您這是去哪兒?”門外守著的僕人,恭敬地叫道。
皺眉,這是誰教的稱呼。
我徑自下樓了。
隱隱約約的暗處,傳來悉悉索索的笑聲。
“……看……腿都軟了……”
夜風吹了過來,從領口竄進去,一直滲出了腳尖。伸手,我拉緊了身上的外袍。
順著大理石的臺階往下走,見一樓一個房裡亮著燈,剛要靠近,身後跟著的便湊上來陪笑:“景少爺,我們家主子跟人談事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
剛才也沒見來什麼人哪……
喔,不對,來了個戲子……
“談什麼事兒?跟戲子談事兒啊。”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嘶的厲害。
那僕人面上出現古怪的苦笑:“哪裡,都是羅先生生意上的朋友,才到的。您看,車還停在院子裡呢。”
“喔。”
轉身,我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立在廊上,抬起眼,卻見天空並非純的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幾乎就要到天的盡頭。
我怔怔地看著,視線幾乎穿透這層黑幕。
我忽然想,如果現在這黑的天空撕裂開來,那我就能看見,這黑暗後又隱藏了什麼。
漫步走在花園裡,到處都是芳香和青新的氣味。
以天為幕,以地為席,我倒下去,躺在了草地上。
冰涼的蓍草刺著我的神經,仰頭看天,黑幕中,只有月發出一點慘白的光。
閉上眼睛,我呼吸著草中的香。
腳步聲靠進,足音很輕,黑影遮住了月光。
“你擋著我了。”我淡淡地道。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目光中帶了怒意,落在我胸口的紅斑上。
本來挺好看的一雙眼,被嫉妒和不甘蒙上了灰,可惜了眼角那顆嫵媚的淚痣。
“你是誰?”他一副質問的口氣開了口。
我緩緩地側了身子,讓月的輝色能照亮我的瞳仁。
風吹開了我額前的發,卻感不到一絲涼意。
“你又是什麼人?”我眯起眼睛。
他哼地笑了一聲,將長髮向後撩起,月光下真有那麼點絕代佳人的味道。
“誰不知道我,你就別裝了。”
“你姓柳,是個戲子。”我說。
“就是戲子,那也是羅先生親手捧紅的。你呢?名不見經傳,只見你在羅公館寬衣解帶。”
我看著他笑了:“喔,那你以後可要記得,我叫景玉。”
見他一瞬的呆滯著,我又補充道:“良宵美景的景,玉人如畫的玉。”
這時,廊上忽然傳來聲音,卻見大哥快步地向這邊走來:“景玉,你怎麼不穿鞋子就跑出來。”
“睡不著。”
“回屋吧,我陪著你。”說著大哥徑直走到我的面前,解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擔心著涼。”
那少年退了一步,悽然地看了大哥一眼。
我腳還是軟,大哥便半摟著我,往屋內走去,上了迴廊才吩咐道:“去把柳公子送回去。”
見少年失魂落魄地被人請走,我閉上了眼睛:“我不想回屋,我想坐在花園裡,看看月亮。”
“為什麼?”
“難受。”
大哥便牽著我在月光下坐了:“冷不冷。”
我搖搖頭。
大哥嘆息般地說:“你今天可真好看。”
我奇怪地看著他:“我一直不都這麼好看麼。”
“剛才送走客人的時候,人家站在廊上遠遠看見你躺在草裡,還問我,那是誰。”
“你怎麼說?”
“我說啊,那是新任駐滬軍新一師的師長,姓梁名皓,字景玉。”
“喔,後來呢?”
“那人一臉驚訝,連拍了我好幾下肩膀。”
我和大哥看了半晌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