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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年人。
目光搜尋著全場,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我徑自擠過汗臭和煙味混雜的人群,穿過一個個陳設簡陋的賭攤。
直走到盡頭最後一扇虛掩著的門,我輕輕推開,剛要進去,一個夥計打扮的人蹬蹬跑了過來:“這位小哥,後面的包間進門要先交五錢,要請姑娘,還再另交。”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大洋交在他手裡:“我不要姑娘,就想一個人靜。”
等身後的門再一次關上,隔絕了門外的噪雜,我緩緩地行步向前,走過一間間小格,閉上眼睛凝神細聽,辨別著門後傳出的各種聲音……
在最深處的一扇門前停下,摒息靜氣地靠近,從門縫中看,卻只模模糊糊地看到幾隻手。男人的,粗枝大葉的大手,不止一個人……
“大當家的……我看著姓岳的也欺人太甚了,要不……”
裡面傳來低沉的一聲:“不必……反正他也活不長久。”
幾個人笑了起來,王全的聲音幾乎要隱在笑聲中:“聽姓岳的說,這次請接駐滬軍也懸。他自個兒麼,是想到北邊去抗日。到時候真要走到那一步,可就是咱們說的算了。”
“就是,弟兄們對那地界兒,就像自家後院一樣熟悉,別說中央軍,當初就是日本人漫山遍野也逮不著咱。等他真到了地兒,便知道究竟得聽誰的主意!”
“再說抗日能抗出個屁啊!說的好聽,光燒錢,沒有入賬,腦袋別上褲腰帶圖個什麼呀,那姓岳的腦子是壞了罷!”
“兄弟們說的都對。”王全開口了:“如今這套軍裝,算是擋災招福。畢竟之前名不正言不順,吃了多少暗虧大家心裡都有數,但那群鳥人也太他媽操蛋了!多少次,老子為了這身衣,咬牙能忍都忍了,一聲不吭,可這次他媽的是十萬!本來是預備給兄弟們樂呵樂呵,也多給咱們團多買點槍炮,呵,就這麼沒了!今天他能拿我們十萬,明天就能拿我們的命!”
我退了一步,轉身,推開門,穿過嘈雜而難聞的人群,重新回到了冷蕭的大街上。
仰頭,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
打了一個哈欠,我百無聊賴地往回走了。
18、第 18 章【完整】 。。。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簡單吃完飯後便開始收拾自己。
正在鏡前調整著領帶的長度,便從視窗看見樓下已停好了梁志遠的汽車。
捲起帶著花紋的窗簾,陽光立即鋪滿了臥室。
我站在百葉窗前,梁志遠在樓下仰頭看我。他笑了笑,向我揮手。
今天太陽很好,梁志遠在這樣明媚的日子裡,人似乎也年輕了不少,幾乎帶了些許蓬勃的朝氣。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一幕,心中卻盤踞了些物是人非的抑鬱……
拉上窗簾,我回到鏡前,再次整理了儀容,確定鏡中人的完美,這才起身下樓。
剛上車,梁志遠便稱讚道:“阿皓今天領帶配得好,一表人才。”
“嗯。”我靠在後座上,看著窗外漸快逝去的風景。
“下午這個會議,應該要宣佈駐滬軍三個師新任的師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了。”
“喔?”見他一臉志得意滿,我勾唇:“怎麼,有你的人?”
梁志遠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是。”
“到時候別忘了叫他也提攜提攜我。”
梁志遠笑了起來,沒說話。
到了市政廳,來的人已經很多了,大家陸陸續續就坐。梁志遠把我安排在了靠前的位置,他自己則到臺上坐到了委員的位置上。回頭,隔著幾排座位,不經意和嶽維仁目光相交。
“嶽兄,你也來了?!”
嶽維仁一愣:“啊,是啊。”
見他尷尬的神色,我才發覺有些不對勁,按說以我現在擔任的虛職,是無法應邀出席此會的,不僅如此,我竟還比嶽維仁座位靠前,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再看我周圍坐著的人,都是早有建樹的中央軍軍長,我更覺得不對勁兒了。
他們有的看也沒看我一眼,有的禮貌地對我點點頭,我也都一一回應了。
臺上的話筒響了響,卻見主持人已然準備好,正由一個助理除錯著音量。
這種場面真是讓我百無聊賴……宣佈會議開始,鼓掌,念黨訓,鼓掌,唱黨歌,鼓掌,然後一個個有頭臉的人上臺發言,鼓掌,又工商界人士捐資捐款,一個個請上臺去表彰,再鼓掌。
就在我乾坐了近一個小時神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