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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來繞去盡是梁府那些破事兒。
伸臂將他攬了過來,讓他與我面對面地窩著。他身體順從地靠過來,閉著眼,過了一會兒就像凝固了似的紋絲不動了。
繼續盤算自己的事兒,可不知不覺,懷中溫暖的觸感卻漸漸勾起了些許昨夜的回憶……
狂亂而又痛苦,卻又夾雜著些許歡愉……
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漸漸瀰漫上來,直到浸滿了全身。
心下有股煩躁的小苗,我又一把推開了懷中人。
王全張開眼,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又別過頭,重新挪回了床角。
我躺著看天花板,半晌不合眼皮,睡不著只好坐起來發呆。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意識裡忽上忽下的跳,卻又四處摸不住邊際,唯一知道的,就是有股惡藏在心裡,一點點地滋生,內在的那個世界,似乎連黑都黑得不純淨了……
“景玉。”
回神,發現竟是王全在喊我。
我一愣:“你……你叫我什麼?”
他翻過身來,對著我低著頭:“景玉,我想問你件事……”
還真是新鮮:“好。”
他聲音還是啞,帶著點低沉:“你能不能不生氣,也不動粗?”
我都有點被他逗樂了:“可以,你問吧。”
他這才抬起臉看我。我倏地發覺,才不過一週時日,他臉上腫脹淤血都基本消了個乾淨,疤痕也正在蛻皮,又隱約顯出英挺的模樣來。
他問道:“你這幾天晚上……都是在外面過夜的吧?”
我好笑:“我回沒回你不知道麼。”
“你每次早上回,都帶回來不一樣的味兒……”
“……”
“要不……你就讓我出去行麼……以後你要是想找我,我來就是了……你只要叫我,我就來。我都聽你的……”
我沉默了半晌:“你什麼意思?”
他低下頭,又叫道:
“景玉……”
“景玉……”
我一把掀開他的被子:“你別他媽叫我景玉!!你第一次叫我景玉你就跟我談這個?!”
“你……你說過不生氣!”
他忙奪回被子把頭捂住了。
看著他我在裡面瑟縮的模樣,我舉起來的手又放了回去。
真是一團亂,大哥的事兒,王全的事兒,梁志遠的事兒,都絞在一處。
我揉了揉額頭,徑自穿了衣服,出門了。
外面的風還是清冷。
叫了一輛人力車,我說了地址。
剛才我也想過了,孃的大日子,總不能就這麼草草了了。
明天去梁府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怎麼說也得送她些能撐得起門面的玩意兒,把沒辦喜酒的寒酸氣給壓下去。
先走了幾家珠寶店,不是紅寶鑽石頸鍊就是鑽石耳環戒指,跑了一圈,卻沒有看中意的。
無意在櫥窗裡看見一枚漂亮的掛飾,倒有點驚豔的感覺。
如火焰般燃燒的形狀,波光流轉,在日光下如一枚永不落下的圖騰。
讓售賣小姐拿給我看,戴著手套細細觀察,才發現上面用的鑽還沒到五卡,眉絲細眼,就算紅寶石是足瓣,也不值什麼,可標的卻是天價。
一問,果然是歐洲那邊頂級設計師的單品,只是十多萬買個名氣與鑲工,我就算有這個品位,這配飾明天估計也鎮不住梁志遠那群愛攀比的姨太太。
娘從前也同我說,珠寶鑲工最無,一顆寶石要有色有質有彩有重,方才完美。
放在手中掂量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
“那個盒子裡是什麼?”
“那個是本店的鎮店之寶,不賣的。”
“你讓我看看。”
裝首飾的錦盒一開啟,我就睜大了眼。
我從未如此晶瑩剔透翡翠!
它被雕琢成耳環和掛墜的套件,透著通體晶亮、薄如蟬翼的翠色,就那麼靜臥在錦盒中。
我心中立即就屬意它了:“多少錢。”
“先生,這套不賣。”
“你開個價。”
“先生,這套真的不賣。”
我出了店撥了一通電話:“哥,有件事兒想找你辦。”
“……你說。”
“娘明天辦酒,與你說過麼?”
大哥似乎自從過繼給了羅家,就沒跟娘來往了。好像是之前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