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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蔣姜江,等等,趙一霸通常是不會說起蔣姜江的,雖然他們小時候住一塊,他們有共同的爺爺,但是,趙一霸和蔣姜江實在相差太遠了,說得文藝點就是:他們雖同處一片空間,卻不在同一個世界。
小時候的趙一霸得寵極了,也愛哭,因為只要哭,大人就會滿足他的任何需求,若是扯上蔣姜江,蔣姜江必定是要捱罵捱打的。
可現在,趙一霸面對的是生活,不再是大人的溺愛了,不是哭一哭、流流淚就能解決問題的。所以等趙一霸哭完後,錢還是沒有自己跑回來,住房也還是隻有十多平方的單間毛坯房,這邊坐著,轉個身就能爬上床睡覺。
趙一霸把桌上的合照摁趴在桌子上,過了會,又拿起它丟進小抽屜裡,想了想,又把舊筆記本壓在上面,給抽屜上了鎖。
趙一霸抽抽搭搭的,淚還沒流乾淨,他在影印紙上畫了個小人,寫上“大壞蛋浪貨蔣姜江”,剪出小人形狀,用圖釘釘著頭腳釘在牆上,伸手拍了幾板。
哭,作為人類表達情感的方式之一,雖然不能像魔法一樣讓生活變得更美好,但起碼,趙一霸哭過後,心情還是舒暢很多,也很快入了睡,當然,哭還會帶來一個後遺症,那就是趙一霸第二天得頂著雙水腫的眼睛去上班。
趙一霸遮遮掩掩下了公交,也不敢走正門,怕被同事看到他的眼睛知道他被蔣姜江說哭了。實際上,他多慮了,大家都很忙沒空看他,就算看了他也不一定注意到他的眼睛,就算注意到他的眼睛也不一定能猜到他昨晚哭過,可,這些彎彎道道趙一霸是不會去想。
他仰著頭看了看公司筆直的大樓,整棟大樓都是他們公司的,娛樂公司,從上到下各種繁雜的部門、龐大的人群分工明細、工作的運作精準絕對沒比他昨晚合上的電腦差。這麼個地方,趙一霸在他爹去世前來過幾次,那時,每一層、每一個角落他都能來去自如,但是現在不行了,他連進這棟樓的底層工作都變得很難很難。
從旁邊的小門饒進公司,趙一霸在一間大辦公室裡的小辦公桌前坐下,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趙一霸的工作不算簡單,但也不復雜,就是做修圖、改圖、排版這類的事。趙一霸最喜歡的是給康湯權p圖,毋庸置疑他喜歡康湯權,可惜人家是站的地方太高、面對的世界太廣,曾經的他都沒入過人家的眼,更何況如今變成了沙,更不指望人家能看見他了,好在趙一霸的志向同他身子骨一樣小,給人家修修圖,對著照片yy一下就滿足了。
點開扣扣,趙一霸對著蔣姜江的頭像思考了半分鐘,他在權衡要不要給蔣姜江道個歉,就當他們之間清算乾淨了,免得蔣姜江再為他“說錯”的話找他麻煩。
瞧,趙一霸過去是不會去想這些的,以前的他不懂虛與委蛇,但被生活逼的,也明白了點人情世故。
趙一霸點了點蔣姜江的頭像,猶豫片刻,點了右鍵,摁了刪除好友,想想不放心,乾脆拉了黑名單,順便把蔣姜江的電話號碼找出來也拉黑了。他還是不想搭理蔣姜江,蔣姜江沒理由再威脅他了,說好的最後一次。
好吧,生活告訴了趙一霸人情世故,卻還是沒能把趙一霸難移的本性移走。
刪完人後的趙一霸感到分外輕鬆,踩雲朵上似的輕飄飄了一天,就連中午啃著饅頭也覺得味兒香。趙一霸屁顛屁顛跑到大廳去接熱水,他們辦公室的飲水機燒水功能壞了,大熱天的只有他一個人喝茶,就沒人想到要去修,趙一霸只能跑大廳裡去蹭開水喝。
在等熱水開的時間裡,趙一霸面朝著飲水機坐著,背後聽到一群人的腳步聲。趙一霸微微側頭,看到被群西裝革履的人簇擁著的高大男子。那男子頭髮梳得油麻水光,戴著墨鏡,酷帥酷帥的,微微揚著頭,一臉的裝逼相,不正是蔣姜江嘛。
趙一霸目送那些人走進電梯,在蔣姜江似乎是瞥了一眼過來時,忙把頭低下了,心裡撲通撲通亂跳,他不想撞見蔣姜江,那人蔫壞蔫壞的!
☆、第2章
蔣姜江忙完公司的事,站在玻璃窗前,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黑色人頭攢動。
這會子正是下班高峰,大道小道全被人和車擠得滿滿的。蔣姜江百無聊賴地瞧了會,摸出手機給趙一霸打電話。
蔣姜江並不是非得纏著趙一霸,他剛回來a市,老朋友還沒約好,新朋友還沒有交到,偶然間遇到了趙一霸,就拿他當消遣。
蔣姜江和趙一霸有同一個爺爺,但是不同的奶奶,他兩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趙一霸是正午十二點,他是午夜十二點,這麼算起來他還得管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