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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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什麼?都到這步了這樣值得嗎?”
梁嘉禪楞了楞,突然笑。他一手按著額頭,忍不住那股窩囊想哭的感覺:“幹,江寧,我從一開始學吉他就不是為了要當明星,反而是他媽的當了明星之後我才忘了為什麼我要彈吉他,”他笑一陣,猛然往床上倒,那些碎在床上的玻璃經他這個動作便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插,他卻不覺得特別痛,只覺得自己絕望到像要瘋了:“可是江寧……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為什麼要蠢到聽你們的話去傷害他。”那種東西,他從來不稀罕啊。
沈真謙說,要想辦法讓他不會離開。
所以梁嘉禪把對方牽緊緊的,牽緊緊的不夠,還要抱緊緊的。沈真謙這個傢伙很沒有安全感,他為什麼會混帳到忘掉?
沈真謙你不準離開,你不準。
我什麼都還沒有答應不是嗎?
他拚命壓抑哽咽的音調:“江寧,我什麼都不要了。”
因為沈真謙他明明說過什麼都會給我。
(50)
那天是Giles來的電話。
接起時那頭像是有許多人,嘻嘻鬧鬧的,許久才擠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是Giles。“Ian、Ian,新年乖勒──”
沈真謙皺眉,這的確是Giles的聲音,只是後面那發音怪異的四個字也確實是中文──他跟誰學了這句話?
那頭又嘻嘻笑笑,Giles問:“Ian,你會回來倫敦嗎?”
沈真謙咬咬唇:“怎麼了?”
Giles笑:“我要結婚了。”
他手一鬆,手機險些摔落。下意識往客廳看去一眼,他壓低聲音問:“跟誰?”
Giles的聲音聽起來比往常都還要溫柔一些:“跟我的真愛,Ian,我好希望你來,因為你同樣都是我非常愛的人。”
沈真謙抿了抿嘴,心情有些複雜。他小心翼翼地問:“結婚……是認真的嗎?”
那頭Giles像是覺得好笑:“Ian,與自己相愛的人結婚,怎麼能夠不認真呢?”
沈真謙這回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訊息來得太突然也太沖擊了,關於Giles的一切都像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猛然往前推進,而他還傻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Ian,”Giles的聲音放得很輕:“我由衷的希望你來。”
那年他將那把深色的貝斯給摔了。
當時Giles逼近他,神情很痛苦,又像是在祈求一樣地說:“如果連你都想離開我,那你就把貝斯摔了吧。”
Ian其實很明白,那段時間是Giles最痛苦的時候,他應該待在他身邊,他應該在這時候擁抱住Giles,安撫他所有因為Ives而不安慌亂且悲痛的情緒。
但是接觸到Giles軟弱視線的那一刻,Ian選擇的是往後退,並且遠遠逃走。
Giles靠離他很近,苦笑:“連Ian都要離開嗎?連Ian都要離開我嗎?”
Ian吞了口唾沫,不停地往後退縮,直到無法再退,他才敢勉強直視Giles的脆弱。
“Ian……”
Giles傾身,Ian看過很多次他這個神情,看過很多次他微微前傾,漂亮的藍色眼珠朦朧一片且半斂的樣子。
Giles想親他,他知道。
可是不行喔,Giles,這樣是不行的。
因為親愛的Giles,每個人在別人心中都有一個定位,有時候這個定位會改變,有時候這些定位則是一輩子的,改都改不了。
Ian能不能只是那個無助的小男孩,只跟在你身後跑,把你當作一個世界的大英雄就好?
Giles,不管在任何場合裡,英雄都應該是不敗的。
他心一慌,竟用力推開Giles,看Giles倒在一旁神色受傷又不敢置信的樣子,某種不明不白的情緒頓時脹滿他的胸腔,Ian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覺得害怕,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驚慌。
他一咬牙,拿過那隻深藍色的貝斯,狠狠往牆上砸。
優美的琴頸他曾經一次一次地輕撫過,上頭的每一條弦都畫過他的痕跡,這次他毫不猶豫地將貝斯往牆上砸,腦海中似乎還能浮現第一次看Giles表演時,他讓人難以挪開目光的身姿,以及修長的指畫過琴絃的樣子,每一次的撥弄,都像是往他心上輕撩幾下。
他閉上眼,狠狠砸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