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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羅笑了一笑,嘀咕著:“有什麼好吐槽的啊我又不是女生,那麼脆弱。”嘀咕完又在人懷裡靠好,找了舒服的位置,說:“我有沒有說過我的上學經歷啊?”
“沒有啊。”袁帆作哀怨狀,“娘子,為夫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啊。”
穆羅笑了一笑,低頭玩他箍在腰上的手,輕聲說:“我怕我說出來你會笑話我。”
袁帆奇怪:“這有什麼好笑話的?”
穆羅想了一下,說:“比如說,‘明明是農村出來的裝什麼文藝啊’,‘偏遠山區也玩配音了?壯哉我大網配圈!’‘明明就是個窮逼傲什麼傲’……之類的。還有什麼‘你們那裡是不是每天上課之前要對山歌啊’,‘你們是不是每天三點鐘起床走四個小時去上課啊’之類的。”
“唔……好吧,我為自己的無知道歉。”袁帆親親他的耳朵,問道。“那穆羅小盆友來說說,你的上學經歷以及你們哪裡是什麼樣的?”
穆羅被他親得癢癢的,忍不住就笑了一下,想想說:“我是在村裡上小學的,然後……我們村很漂亮啊,很典型的西南小山村。就是……山很高很綠,一年四季都不會枯黃。有小溪可以玩水,有很多竹林和野果,有稻田,下雨的時候最漂亮。”
“然後是在縣裡面上初中。也是那種小小的縣城,從城南走到城北就一個小時。中間一個大廣場,周圍很多小市場,每隔三天還有圩日。額……那個……你知道什麼叫圩日嗎?”
袁帆點點頭,“知道,就是趕集的日子。”
“嗯。”穆羅接著說,“然後高中是在市裡面讀的。我們市有一條大大的河,你知道的,南邊喜歡把大一點的河叫做江。我們學校就在江邊,我們的宿舍樓被戲稱為‘江景房’,那可恥的粉紅色外觀啊!男生住裡面感覺壓力好大啊!不過夏天的時候江風吹來很涼快,冬天就不敢開後門,人都能被吹飛。我高三那年住在五樓,冬天一開門整個宿舍都會抓床梯。”
穆羅說著說著就笑了,眼睛彎彎的。“那是個特別漂亮的西南小城,有好多好多紫荊花,開花的時候可以坐公交車到處看。那裡的公交不是很擠,還有環線,從我們學校坐到南邊再轉回來,一塊二錢。我在那裡讀了三年的書,然後就考了大學。讀了兩年,然後就……退學了。以上!”
袁帆抱著他,唔了一聲,皺眉說:“不能明白哪點好取笑,求指點。”
穆羅循循善誘說:“你看,農村出來的孩子不是都應該分兩種嗎?一種讀完初中出去打工,去廣東啊福建什麼的,然後二十歲左右結婚,生完孩子把孩子往老家一放,繼續去打工。最後,一輩子民工。還有種就是發憤圖強上了大學,認識了城裡人,然後做了鳳凰女鳳凰男,和城裡人結婚,飛上枝頭變鳳凰……哎!”
穆羅抓抓頭,“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就是……農村出來的孩子不是應該很樸實無華,很憨厚,很乖,心裡除了‘我要出人頭地’和‘給父母爭氣’以外,不是就該有‘我要掙錢養爸媽把他們接到城裡來’的念頭嗎?所謂的青春、夢想、文學、配音、二次元、叛逆、淡淡的憂傷、蛻變的疼痛……這些不是都應該和他們無緣嗎?像我這樣又混網文又混網配還略參與COS圈,熱愛仙劍熱愛黑執事與網王還有H&C,熱愛各種詩詞歌賦的——西南少數民族偏遠山區出來的孩子難道不是zhuangbility嗎?”
袁帆把他轉過身來,開了燈瞪著他說:“什麼時候人的性格也和地區掛鉤了?誰說過城市的孩子就該是高貴優雅文藝叛逆的,農村的孩子就該是蹲在地上嘿嘿傻笑喜歡摳腳丫的?哪裡來的歪門學說?我沒記錯的話,莫言大師的父母兄長什麼的也是住在農村的吧?”
“可是……”
“可是什麼?”袁帆打斷他的話,“你自己也說過學歷與學識不是一樣東西吧?文藝不文藝,這是關於讀書多少讀什麼書,與學歷關係不大吧?學數學的不懂得格律這不是很正常?至於任性不任性,我只能說這與家庭確實有關係。父母過度縱容或者過度忽視,都會叫孩子任性,這跟農村還是城市有什麼關係?說得好像農村的人都是木頭腦子一樣,還都是朽木腦子!”
“……”穆羅保持一個(0口0)的表情。
“你就為這個傷心啊?”袁帆湊過去親了親,笑道。“親愛的,這樣該說是自我懷疑還是對世事不滿?總之算是一種自卑啊,不要這樣。”
穆羅低頭,嘀咕。“說得輕巧,又不是你被說……”
袁帆壓倒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好沒良心,說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