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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這裡,在這裡。”雖然想要回頭,但是手腳像是被束縛一般,動也動不了,李家希左右一看,穿著警服的人正押著他,旁邊的人微笑著漠視著,活著正在說著討論著他們的話。
“小星,不要哭……”
李家希用力地想要掙脫警察的手臂,好不容易掙開了,就一個箭步回頭往回跑。冷汗流下,心中一空,警棍已經打在他的腿上,接著又落到了他的背上,很痛,但是管不了那麼多,李家希抬起頭,只想要擦乾孩子的淚水,用力爬起來,背上嗖的一疼,後面又捱了一棍,反覆如此。
不行小星哭的越來越大聲了。
李家希全身趴在地上,孤兒院裡空蕩蕩的,每個人的眼睛都很空洞地看著他。他環視一遍,沒有找到他的小星。
忽的,他感到頭上一陣溫柔的搓揉,有隻手撫摸著他的頭髮,像是給他安慰一般。
“小星……”
他往前一看,是質感良好的皮鞋,接著是流暢的西褲,再往上,是一個半蹲著的青年,他的容貌俊美,低頭俯視著他,沒有笑容:“這是你欠我的,爸爸。”
小星的這句話讓他覺得心驚肉跳,李家希猛的往後一縮,忽的,背後像是撞上了什麼似的,李家希轉頭一看,有一個穿著白色針織衫套裙的女人正冷冷地看著他。記憶中那個女人腹部插了一把刀,倒在他的懷裡,他想要幫她把刀子拔出來,但是又怕刀子拔出來,血也會跟著噴出來。
那個女人掩面,只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他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小星。家希,你也死了吧,快點死了,來找我,我在這裡等你。”
胸口像是有什麼要爆發一樣,李家希想要逃走,卻動彈不得。
“爸!”
小星嗎?
“爸!!”
不,是邵亦棋,邵亦棋就是小星。
“醒醒!!”
李家希睜開雙眼,邵亦棋正低頭看著他,見他醒過來,低頭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做噩夢了吧。”
搖搖頭,夢裡的女人的影響一瞬間閃過:“沒事。”李家希看見青年皺了皺眉,隨後便把燈給關了,只留下床頭燈,把頭埋進自己的頸邊,那比自己還要寬廣的胸膛包圍住自己,手臂環在自己的腰上,輕輕揉著。
“剛剛做什麼夢了?”青年的聲音低低的,但是又像是愉悅似的:“剛剛我聽見你叫我了。”
夢裡的女人叫他去找她。
李家希掙開青年的擁抱,小聲說著:“有點熱。”
但是很快青年又再次把他抱在懷裡,手也潛進他的睡衣裡面,玩弄著他的身體:“很熱的話我來幫你紓解吧。”
男性的身體都是很容易衝動,很快的,身後的人就輕易地挑起了他的欲‘望,男人真是種可怕的悲慘的動物,李家希這樣想著,連忙抓住在他身體裡面遊弋著的手:“明天還要上班呢,早點睡吧。”然後讓自己儘量離他遠一點。
青年硬是把他抱回來,喃喃的說著:“我就想這樣抱著你。你的身體軟軟的,好香。”
他跟他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怎麼會有香味。李家希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夢裡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人抓住他了,青年這樣抱著他,理所當然的不會動。心中又開始騷動,甜蜜的暖流在身體裡面流動,他的孩子,他多想一直這樣抱著他,這樣他會進地獄的,他知道自己遲早會進地獄的。
***
李家希很早就起床了,而且做好了早餐,等著那個人下樓。但是今天邵亦棋似乎比平常晚很多,李家希怕他趕不上上班的時間,就回到房間裡面叫他起床。
“該起床了。”
床上的青年翻了個身,隨後睜開眼。
“起床吧,我做好了早餐。”
“過來。”
“啊?”
“過來。”青年看著他又孩子氣的叫了一聲:“親我一下我就起床。”
李家希看著青年迫不及待的樣子,跟他平常穿了西裝的樣子實在是差別很大,忍不住笑了一下。
“快點。”
反正上都上過了,李家希也不在乎,於是低頭碰了青年的唇一下。想要起身,卻被青年的雙手緊緊壓住,隨後青年的舌頭伸了進來,雙眼盯著李家希,進攻,仔細地舔了那溫熱的口腔裡的每一個地方,兩人的舌糾纏在一起,充滿了彼此的氣味。
過了一會兒,邵亦棋才放開了他。
“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邵亦棋問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