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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廖永綸身子向前傾，特地裡的很近的看著文修修，“那我問你，就算按照正式員工的工資給你，一整天一百，那麼半天五十，週末公司休息，一個月你能賺一千四，但是一個月內，你每頓飯就算在食堂解決，一頓十塊，一個月九百，還剩五百，上班時來回的路費，這個姑且算一百，你還剩四百，再減去平時日用的開銷，算兩百，你還剩兩百，那你欠我的那幾萬，你打算什麼時候還？還是就賴著不還？”
文修修意外的看著廖永綸，接著又低下眼去，儘管隱藏了眼神，但是卻蓋不住那種失望的情緒，“廖哥，我以為看在我爸爸的份兒上，你可以幫幫我。”
“我是在幫你啊，”廖永綸感覺自己得了便宜賣乖，“我是用一個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最省事的最賺錢的也是最輕鬆的方式來幫你，你沒覺得？”
“可是我爸爸以前很喜歡你，也很照顧伯父伯母。”文修修抓住最後的親情稻草。
“別忘了你爸爸已經死啦！”廖永綸揭人傷疤不眨眼，“要不是惦念著你爸爸，我借給你的喪葬費我肯定會規定你的償還期限，只要少一天我就會綁你去賣腎，但是事實上我現在可沒有要求你什麼時候還清，對不對？”
“……，廖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文修修很失望，他喃喃道，“我爸媽死之前，你不是這樣的。”
“我可從來都沒有變過，變的只是你的感覺。”廖永綸聽起來理直氣壯。
文修修沒有再答話，他想保留著自己的最後一點臉面離開這裡。
“噯！你為什麼就不考慮我的提議呢？”文修修就快走到門口，廖永綸終於開口喊住他，“我可是用盡了全力在幫你，比起你打工的那個方案來，這種形式在不耽誤你任何正常上學的情況下，你可以賺到非常多的錢，重要的是沒有休息日，包吃住還省了交通費，一個月三千的生活費你完全可以用來儘快還我錢。”他極力的擺著這麼做的好處。
文修修停下了腳步，他依然面對著門，“可是做狗……”他感到一種羞辱。
“覺得羞恥？”廖永綸突然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來很厚一摞紙，直接甩到桌子另一邊，還差點滑落在地面，“我給你的那個，只是要求你除了上課就呆在這裡之外，其他的任何一條狗奴的要求都沒有加，你過來看看，這份才是一份真正的狗奴契約書，你的那個羞恥不羞恥，你看完這個再說，別說我侮辱你，我是真沒那心勁兒。”
文修修沒忍住好奇心，他轉身又坐到桌旁。
厚厚的一摞紙，他粗略的翻了一下，要求竟然多達八十多條，就算一目二十行的看，內容裡不停的出現著“絕對服從”，“接受懲罰”，“恩賜”，“命令”，“玩物”等字眼。
他的眉皺的越來越緊，兩份一比較，那個僅有六條要求的契約書簡直就像天書一般美妙。
不但不用奔波工作，而且來錢還比打工賺得多，真的多！
更沒有侮辱人的內容規定，文修修覺得他頓時就明白了廖永綸的話都是真的。
用表面看似文修修吃虧的條款，實際上卻在最大程度上幫了文修修的忙，而且廖永綸吃的是暗虧。
這也許是為了維護他所剩不多的自尊心。
文修修忍不住動心，從小到大一直沒吃過苦的前。富二代的享受習慣，一不小心就把他剛剛決定吃苦耐勞的決心消滅的一乾二淨。
而且就他所知，廖永綸一定不會騙他，因為他從來都不屑理他。
廖永綸看著文修修研究那一厚摞契約時變來變去的表情，心理慢慢有了底，他使勁往椅背上一靠，他用這個動作發出的聲音提醒文修修他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決定，他胸有成竹的看著文修修道，“籤或者不籤，你自己決定。”
說罷起身，“契約書就在那裡，我沒時間陪你耗著。”
往外邁出一步，“如果不籤，就請趕快離開這裡，以後也別來，我不喜歡伸著空手問我要錢的人。”
身後傳來寫字的微弱聲音，不過廖永綸還是聽到了，他停住腳步。
“簽好了。”文修修再次把那一張單薄的紙推到了廖永綸的面前，“兩年後的今天，我會離開這裡，而你，別忘了你的承諾。”
廖永綸扯開嘴角掛著虛偽的微笑，好像他真的不在乎文修修籤不籤一樣，“這樣就對了，跟我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順便作為我的新狗，讓我來檢驗一下你的資質。”他的心裡有一千隻喜鵲在嘰嘰喳喳，不過文修修一點都不知道。
文修修跟在廖永綸的身後走出了這間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