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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揚看著弟弟,冷峻的眼神像是在警告他別在自己面前耍花樣,他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舒清河聳聳肩,把頭別到了一邊,看著弟弟削瘦的肩膀,舒清揚有些心疼,弟弟有怨氣,他知道,雖然舒清河表現得很平和,但瞞不過自己的眼睛,這五年來他跟家裡越來越疏遠,雖然事事都聽他們的安排,但舒清揚知道,一切都不同了,他甚至有了喜歡的人,留他過夜,卻試圖隱瞞。
他拍拍舒清河的肩膀,說:「清河,我希望你明白,大家反對,不是因為不在乎你的感受,而是考慮到我們家的背景,你也知道我們的家世,是不容許出現這樣的醜聞的。」
「我知道。」
「別擔心,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我會想辦法的。」
舒清揚在說這些話時,感到很負疚,他知道顯赫的家世背景對弟弟來說從來都不是炫耀的條件,相反的,只是負擔罷了,可是作為長子,他也只能這樣說,年輕人一時衝動,很容易做錯事,他要先把弟弟安撫住,回頭再跟父母商量一下該怎麼處理,可是想起舒清河以前經歷的那些事,他又感到頭痛起來,希望事情別搞到最後無法收拾才好。
舒清揚上了車,車開走了,舒清河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黑暗中默默目送轎車走遠,夜風吹過,拂起垂在他額前的秀髮,髮絲後,眼眸深處閃過淡淡的笑,但隨即便隱下了。
舒清河回到家,邵燕黎正站在桌前,看放在上面的相框,照片裡有很多人,導致大家的容貌都照得不是很清楚,最前面坐了兩位半百老人,他們周圍有幾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舒清河蹲在兩位老人的前方,一身白色休閒裝,在整齊肅穆的制服襯托下顯得很突兀,不過他的笑緩和了肅穆的氣氛,間接解釋了這不是警察合照,而是全家福。
「前面是我的爺爺和外公。」見邵燕黎感興趣,舒清河走過去,指了指照片裡穿西裝和唐裝的兩位老人家。
邵燕黎把相框放好,問:「你大哥走了?」
「是啊,剛才真不好意思,我大哥在刑事組,什麼事都喜歡往壞處想,神經兮兮的,說話也像在審賊,請不要介意。」舒清河向他抱歉地笑笑:「我剛才都解釋清楚了,不會有事的。」
小祖宗,你幹嘛要解釋啊,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欲蓋彌彰嗎?說得多了,只會越描越黑,沒事也搞出事來了!
邵燕黎欲哭無淚,想想舒清河的口才,和他剛才在舒清揚面前的慌張回應,就對他所謂的解釋清楚不抱任何信任態度。
「你家兄弟姐妹很多啊。」他隨口說。
「是啊是啊,而且很多都是當警察的。」舒清河脫去了正統西裝,那份精英氣質也一起消失無蹤,聽邵燕黎問起,立刻很熱心地解釋道:「我爺爺是法官,最公正無私了,我有一點點怕他,我喜歡我外公,全家裡只有我外公沒有官銜,不過他有很多錢,哈哈……」
邵燕黎打了個哈欠,很想問,大哥,我可以去睡覺嗎?
還好舒清河有眼色,很快剎住了話題,道了晚安,邵燕黎去臥室,走到半路停下腳步,轉回身對舒清河說:「既然我們是朋友,那有件事我不想瞞你,其實我是同性戀,我之前提到的情人是男人,我很愛他,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這樣的朋友,請直接說,我不會在意的。」
舒清河臉色一變,表情有些怪異,但隨即笑了起來,說:「不會,這種事情屬個人隱私,我怎麼會瞧不起你?」
他笑得很勉強,輕易就暴露了心裡的情感,這讓邵燕黎有些愧疚,因為這些話他是故意說的。
他雖然情商有點遲鈍,但不是笨蛋,今晚舒清河的表現跟平時不一樣,那些暗示的表白他不會聽不出來,剛才舒清揚看到他們時的反應也足以說明一切,舒清河如果性向正常,他的家人不會那麼緊張,所以他借這種方式表明立場,冠上坦誠以對的標籤,只不過是要告訴舒清河自己不討厭他,但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跟他不可能有發展。
這樣做雖然有點過分,但快刀斬亂麻,把傷害減到最低,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邵燕黎這樣說服著自己,但在看到舒清河說完話後,靠在桌沿上,沒了在餐廳見面時的飛揚神采,頭低低垂著,像是受了很大打擊,縮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裡又有一點點的痛。
如果沒有阿翩,他跟舒清河也許不是不可能,舒清河是個很乖巧的男生,是自己喜歡的型別,他也很奇怪為什麼之前自己一直都沒注意到他?不過有時候事情的發生就是這樣不可思議,有些人交集過很多次,卻不曾放在心上,有些人僅僅只是電話聯絡,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