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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理智上邵燕黎知道舒清河是阿翩的主人格,他們實際上是一個人,但感情上還是無法邁過這道坎,每次舒清河稍微表示親密一點,他就有種自己在劈腿的錯覺,可是當看到舒清河沐浴後浴袍半掩的模樣,又想直接過去把他撲倒,這具軀體他了解得不能再瞭解,閉著眼睛都會輕易摸到對方的敏感地帶,可惜再熟悉也只能看不能吃,偏偏晚上兩人還是一張床,邵燕黎每晚躺在舒清河身邊做柳下惠時,就欲哭無淚地後悔自己當初提出同床的建議,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
舒清河倒是很大方,他的作息時間跟邵燕黎差不多,下班後吃了晚飯,邵燕黎會去工作,他則洗完澡後去臥室看電視,等邵燕黎回房時他已經進入夢鄉,看不到每晚邵燕黎在入睡前糾結的模樣。
如果一直處於這種冰火兩重天狀態的話,不知他會不會也精神錯亂?
晚上邵燕黎做完事回到臥室,對面電視還在播放新聞節目,舒清河卻已經睡熟了,遙控器壓在胳膊下,邵燕黎費了好大工夫才把遙控抽出來,關了電視和燈,上床開始醞釀以最快速度睡覺的方法。
邵燕黎沒有失眠症,這是在認識阿翩之前,而到了舒清河的階段,他的失眠已經變得很厲害了,男人是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是慾求不滿的時候,沒有阿翩和清河之前,至少他還有很多私人空間,有需要時看看光碟自己解決,現在有了情人,反而什麼都做不了,阿翩還好些,但在身為警察的清河面前,他怎麼也無法冷靜地把光碟拿出來邀請說——是不是很寂寞啊,一起來看色情片吧?
估計舒清河聽完,也會邀請他,當然是邀他去派出所裡數螞蟻。
身邊傳來他喜歡的清香,像BLV的香氣,舒清河偶爾會用用香水,但都是非常清淡的氣味,不過對正處於煩躁狀態下的男人來說,再清淡的香氣也會成為致命誘惑,心蠢蠢欲動,睡意更不知跑去了哪裡,手移到腹下握住半昂起的慾望,閉著眼幻想著跟阿翩做愛的畫面,來緩解體內湧起的燥熱。
這幾天邵燕黎有需要時都是去浴室解決的,不過今晚來寒流,半夜他懶得跑去浴室DIY,於是大膽的窩在被裡解決,舒清河睡得很沉,只要他動作輕點,根本不會被覺察到,而且這裡感覺更好,熟悉的軀體就躺在身旁,光是想想剝光他衣服的場面,邵燕黎就已經熱血沸騰了。
神智在情慾的引導下變得恍惚,邵燕黎有些分不清跟自己親熱的是阿翩還是清河,兩人的身影交替著在眼前晃動,帶著一種莫名的刺激感官,像是同時在跟兩人做愛,身旁低緩的呼吸聲給了邵燕黎放肆的藉口,動作在不知覺中變得激烈,只想儘快享受就好,至於被褥的顫動是否會影響到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了。
快感隨著動作的加劇向全身蔓延,就在邵燕黎在享受中徜徉時,舒清河翻了個身,靠近他,腳搭了過來,正壓在他小腹上,不偏不倚地擋住了他的自慰行為,邵燕黎先是被嚇了一跳,後來發現舒清河沒醒,只好很不情願地把手從精神部位撤離,想把他推開,可惜舒清河不僅沒順著他的意願回應,反而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大半個身子貼了過來,手攬住他的腰,把他當天然抱枕抱。
邵燕黎欲哭無淚。
他知道在床上意淫床伴是自己不對,但這個時候讓他棄甲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咬咬牙,試著將舒清河推到一邊,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努力是徒勞的,最後只能認命地讓舒清河將自己緊抱住,頸部被貼靠著,呼吸吞吐的熱氣撓的他心裡癢癢的,可是現實告訴他,從心猿意馬到實踐操作有時候存在著很大一段距離。
唉……
在認清事實後,邵燕黎嘆了口氣,卻換來低微的笑聲,兩人貼靠得無比親密,這聲淺笑對心裡有鬼的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邵燕黎立刻瞪大眼睛,就見舒清河支起胳膊,略微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頭抬起,微笑看他。
「阿宅……」
「你?」
眼前的人嘴角輕微勾起,帶了點俏皮狡黠的笑,嗓音細軟甜膩,有著剛從夢中睡醒後的慵懶,遊離在溫和和清亮之間的聲線,讓邵燕黎的心跳立刻慢了半拍,有些不確定他到底是誰。
少年沒說話,低頭輕輕吮吸邵燕黎的脖頸,舌尖伸出,順著他的下頷慢慢劃到臉頰上,然後齧咬他的唇角,帶著毫不掩飾的調情意味。
邵燕黎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這次他很肯定了,這個是阿翩,只有小騙子才會做這種煽情挑逗的動作。
「阿翩!」他大吼。
阿翩被吼得眉頭皺起,委屈地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