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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無聲地流淚,鳳洛水的眼中已無半點神采。
長夜慢慢,床榻上的兩人似還有無止境的糾纏,唯有那類似哭泣的聲音能夠訴說這不是雙方的快樂,而是一方在忍受無休止的折磨。
第二十八章 一出玩笑
當一切歸於平靜,抱著夢中之人,朱大少是無比滿足,閉目在其脖頸處深吸一口氣,聞到的竟是香草的味道,再無其他。
“咦,奇怪,怎麼沒有那種味道呢?”朱大少疑惑地睜開眼,後一想衣服可以換,香味當然也可以換啊,是他多想了吧。
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默默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 天已經亮了,小窗上流進來清泉一般的晨光,枝頭上,小鳥兒在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
朱大少被逼著起了個大早,不過那面色卻是神清氣爽,神采飛揚,一副春風得意。
“娘子,你不起嗎?”朱大少穿好了衣服,再次回頭向躺在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鳳洛水問道。
“你答應過我的,記得吧?”鳳洛水神色木然道。
“嗯,我一定會做到的。”他是男子漢大丈夫,肯定會說到做到的。
“那你趕緊去辦吧,我呆會兒回去。”鳳洛水聽到滿意的答案,似非常疲憊地閉上了眼,不再多言。
“那……娘子,你好好休息,要早點回來噢。”朱大少見娘子似乎真的很累似的便不打擾了,依依不捨地出了房。
“大官,今天我們要去哪玩?”在外候著的賈六見大官出來,忙上前詢問道。
“回府吧。”朱大少說完就邁開腳步自己先走了。
“啊……”賈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回神的時候,大官早已到了樓下,忙拔腿追去。“等等我,大官……等等我……”
待兩個礙眼的人一離開,鳳家兄弟就敲門請示。
“進來吧。”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少爺……”鳳家兄弟一進門,滿屋子就是那動情的氣味,地上衣袍亂扔,而床榻上的鳳洛水已披上了白色的襯衣,呆坐在床頭,兀自出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兩兄弟都乖乖地噤了聲。
“霄,去幫我準備熱水沐浴吧。”鳳洛水拉了拉凌亂的襯衣吩咐道,轉眼一瞟,那一地的衣裳刺痛了他的眼,轉頭又道,“順便替我向掌櫃要件新衣服。”
“是,少爺。”鳳宵乖乖地下去辦事,這種情形就算他再好奇也不能追問啊。
“曉,你過來……”鳳洛水招呼道。
“少爺……”鳳曉靠近床邊,鳳洛水就拉過他的手,在他手上寫了幾個字,鳳曉眼裡閃過多樣情緒,有驚愕,有憤慨,還有惋惜種種。
“你幫我去辦吧,儘量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鳳洛水眼神拜託道。
“知道了,少爺,奴才會小心的。”鳳曉點頭承諾,謹慎地出門辦事。
只是他沒發現,在他出門後不久,一個暗中監視著的身影也小心地跟了過去。
“一切都順順利利,千萬不要再出事了。”鳳洛水似在哀求神明,閉目誠心禱告道。
接近晌午,鳳曉鬼鬼祟祟地進了芳香茶館的後門,隨後不久,那個跟出去的人也從後門回來了。
“怎麼樣?”房內,逗著鳥兒甚是閒逸的司徒軒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大少爺,我一路跟著那人,後來那人進了一家醫館,奴才是等他走了之後才收買了那個抓藥的店小二,你猜他抓的是什麼?”跑腿的人故作神秘地反問道。
“什麼?”司徒軒被勾起了興趣,停下逗弄鳥兒的心思,急切地問道。
“是……”跑腿的人在司徒軒耳邊輕語。
“呵……我就說這樣的人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一個傻子給他生兒育女呢……”司徒軒聽著便輕搖紙扇,為能證明自己的猜想而得意道。
“大少爺,你看這事要不要給他捅破?”跑腿的人觀察著主子的神色建議道。
“……暫時不用。”司徒軒搖了搖頭,狀似高深道。
“是。”跑腿的人也甚是聽話,主子說一就是一了。
經過上次的教訓,這次朱夫人學聰明瞭,硬是讓朱老爺帶著一大堆僕人押著朱大少及一箱箱聘禮上鳳府提親,唯恐這個逆子中途又逃了。
良辰吉日,三書六禮,一樣不少,這親總算是定下了,朱老爺與鳳老太君以及鳳家家主商量著如何舉辦婚禮,早日讓兩個孩子完婚。朱大少在一旁聽得無聊,就藉機偷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