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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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餓得有點抽,我一蹦一蹦地跳上了公交,惹得一車的人看我是不是傷殘人士,甚至有個人要給我讓座。太不好意思了,我笑嘻嘻地謝過那人,坐在殘疾人專座上。
靠在座位上什麼都不想,時間似乎比先前過得快一些。
等到下了車,瘸著走向出租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沒有買菜,大概現在菜場還有攤子,但是我實在不想多走十分鐘來折磨自己的腳了。眼睛瞥到小區外面的便利店,迅速回憶家裡還有什麼能夠填肚子的,似乎還有半塊麵包,還是前天在超市買的,用來當夜宵和零食。放了兩天,現在應該更幹了(麵包會一天比一天干,這個我太有經驗了)。 半塊可能不夠,我在心裡計算了半天,買袋餅乾應該比較划算。於是,買了餅乾回家。
開了門,先把路易往雙人摺疊沙發上一扔,然後自己也跟著倒下去。還是沙發舒服啊,屁股坐了半天硬邦邦的公交座椅,此刻輕鬆了。歪著腦袋數淺藍色沙發上的小馬——上面有很多站著不動的可愛小馬,五顏六色,估計有幾百只。數著數著,身體好像就不那麼累了。
數到二十隻的時候,翻了個身,踢掉高跟鞋,摸到路易裡的餅乾,然後很沒形象地吃起來。至於樣子,大家應該想象得到——腦袋仰望天花板,身體平躺,一隻腳掛上沙發靠背,另一隻腳搭在扶手上,嘴裡嚼著晚飯——一個即將踏進大齡剩女隊伍的單身白領女的真實一面。
客廳不大,沙發的這一頭靠著臥室的門,另一頭頂著衛生間的牆(還好不是門)。心裡天人交戰了半天,餅乾吃了好幾塊,我終於艱難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蹦跳著找了瓶專治跌打損傷腰痠背痛的藥水,然後來到臥室裡的戰鬥地盤——寫字檯前,上面擺著一個臺式電腦,開啟電源,準備碼字。
一邊揉腳腕,不可能一邊打字。單手打字在中學時期還玩過,不過那時候就只為了好玩。如今單手打字絕對不行,就好像吃飯只用一根筷子。反過來說,要是人一隻手能幹活,幹嘛還要長兩隻手?兩隻手的好處就是本人最快的碼字速度曾達到了180字/分鐘,還是敲小說的時候。在腦海裡組織情節和語言,同時十根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好像在彈那個《十面埋伏》。
吹噓了一把,慚愧了~開啟網路硬碟,將白天在辦公室裡寫的調出來,檢查有無漏洞。
藥水散發出淡淡的藥香,很好聞。
寫手思維發生穿越,時光倒流至五百年前,我站在滿是中藥的藥鋪裡面拿著一杆小秤稱一堆青黛粉,身後整整一面牆的小抽屜,小抽屜上貼著小標籤,“甘草”,“蒼朮”,“黃芪”……不遠處的小爐子上面熬著一罐湯藥。棕色的瓦罐,蓋了個小蓋子。能夠聽見裡面的湯藥在咕嚕咕嚕冒著泡,濃郁的藥香從蓋子的縫隙裡飄出來,微微的苦。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還有段時間呢。
這時,有人在鋪子門口叫我的名字:“文姑娘在麼?”
“在!”我應道,抬眼一望,還是他——那位買南瓜子給弟弟驅蟲的男子,已經來了兩次了。
“又過來買南瓜子嗎?”
“嗯,麻煩你了,還是跟上次一樣,稱二兩就成。”他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腮上的酒窩。
我倒真不好意思了,照理說,南瓜子剁碎生吃一兩次之後應該打得下蟲子來,可他偏來第三次。
去小抽屜裡取了適量的南瓜子出來,稱了後包好給他:“其實需要南瓜子的話,你自己買了老熟的南瓜,把裡面的子曬乾就可以了。南瓜也不貴,何必來藥鋪買呢?”
他遞過四文錢,靦腆地笑:“怕麻煩,便來了。”
接著,又聊了幾句,他才離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趴在櫃檯上面想,這人長得不錯,又幾次三番過來找我,莫不是對我有意?呀,該問問他成親了沒。前兩次居然忘記了問,只顧傻乎乎地盯著人家的臉看……
“啪!”腦袋撞上手臂,我立馬醒了,原來剛才不知不覺打了個盹,還做了個夢,夢有點曖昧呢……我突然打了個激靈,這亂七八糟的夢是不是某種暗示?暗示我大齡了,剩了,想要嫁人了?No!No!No!要是想嫁人,我早就去參加各種相親,普通點的,就是叫爸媽給我安排,要不就是去參加什麼相親節,拿著牌子跟選美似的在臺子上展示才藝,膽子再大點,就去參加那個啥“你不嫁我你嫁誰”電視相親,跟一堆美女PK。說實話,要不是爸媽安排的,我還真沒膽子去。不僅不會打扮,而且也沒什麼才藝。琴棋書畫,樣樣不會,拿什麼去跟人家PK?大概站在臺上,就跟一個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