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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捫心自問,我還有勇氣嗎?也許還有,為了補貼那點水電費,正如公務員為人民服務,我為人民幣服務。
卡文了就好好做自己的本分工作,我埋頭狂敲一氣工作文件。同時提醒自己不要再犯那種低階錯誤。幸好,現在我的日更文已經進入相對清水期,頂多牽個手,連親嘴什麼的都沒……男主的抱怨猶在耳邊,我壓根不理睬。反正在文裡,管你天王老子,作者親媽最大!
沉悶了一下午,沒見到蘇泠川那傢伙來巡視。也是,一個大公司老總,成天在各個部門晃來晃去算個什麼事。
晚上照例加班,在電腦前趴到了七點,胃有點痛,路易裡還有幾片軟塌塌的餅乾,填個牙縫。
加班的時候沒那個閒心反覆看資料,有那個閒心為文發呆。“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想到這句,突然牙酸得不行。太文藝腔了吧,要是放在剛開始寫文那會兒,保證還能叫自己感動得長吁短嘆一番,可是折騰了這麼久,自己的那幾篇小說就跟扔進長江的小石頭似的,光冒個水花,連個聲響也沒有。如今這句話在齒間回味之後,我想自己是不是該用點冷酸靈刷個牙,再漱個口?
喲,還是不要想了。越想越堵得慌。
胃還是有點痛……那點餅乾好像沒有起什麼作用。
加班是件惱人的事,可是經理和眾同事就是樂此不彼,還沒有加班費……
好不容易捱到八點半,經理開始翻檢自己桌子上的資料——這是表明到了一天中工作的結尾,大家也可以收拾東西閃人了。
海倫在隔壁飛快地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我能聽得到口紅盒子梳子相互撞擊的聲音,很是熱鬧,就像她的蔻馳里正開著一場Party。
口紅嘟著嘴抱怨說:“每天看著同樣的臉,都有點膩了。”
“光你膩,我就不膩嗎?”梳子頭痛似地看著纏在梳齒間的一根酒紅色的頭髮說,
“我還是跟她親密接觸的那種,每次都磨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盒子冷眼看著熟得不能再熟的同伴,翻了個白眼插嘴:“其實與她親密接觸最多的是我。我既要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的臉,還要看著她給自己的臉上拍粉——我已經麻木了,能不能換一張臉?”
好吧,以上純屬我個人無聊的YY。事實上海倫的妝很精緻,也不厚。她是那種適合化妝的女人,要是再濃點,可一稱得上是豔光四射。只是,似乎她的目標——蘇泠川不為所動。因此我只能將部分失敗原因歸結於那些化妝工具上。
我照例多待了一會兒,在小說裡又敲打了幾個字。心裡似乎稍微安慰了一點。此時辦公室裡的燈只剩下一盞——肯定是哪位體貼的同事給我留的。
光線暗了下來,也安靜了許多。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像也被清除了不少,剩餘的一點沉默地呆在一個黑暗的小角落裡。是工作,還是我的業餘日更文?透過高大的透明玻璃窗,看見附近高樓大廈裡的無數燈光。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正在加班的人們。
而我,現在能夠下班了。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不是很想這樣回去呢。與自己那狹小的屋子不一樣,這裡很空曠,因為沒有其他人的緣故。電腦椅的滾輪滑動的聲音會在這靜寂的空間裡放得很大。我扶住辦公桌的邊沿,縮起雙腳,在辦公室的狹窄過道里滑動電腦椅,想象自己坐在一輛輪椅上(?)。手指在不同的隔板上移動,電腦椅像在一條看不見的軌道上執行,司機是我,乘客也是我,慢慢地行駛,靜靜地享受滑行的快樂。
與我那只有資料夾與一盆小蘆薈點綴的桌子不同,其他人的桌子看上去要有趣、斑斕得多。
右手的桌子上有一個橢圓形的小魚缸,缸地鋪滿細小的白色鵝卵石,間或有幾個黃色和黑色的,從鵝卵石的間隙中冒出一根碧綠的水草,在清澈的水中自由地飄搖。兩隻小金魚,一隻黑,一隻紅,好似永遠不知疲倦地相親相離。魚缸的旁邊頂著一排檔案盒。一隻圓珠筆從檔案盒的資料中無聲地探出頭來,頂端一點淺淺的藍。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左側的桌子上沒有那麼清雅。一本臺歷被不太規整的資料擠到角落裡,上面不同的日期下寫著不同的提示語,“發薪!”,“今晚9:00Party!”,“記得帶生日蛋糕!”有的用水性筆,有的用圓珠筆,但是很顯然,全部出自同一人之手。一個外形簡潔的筆筒豎立在臺歷邊,幾根彩色筆套的筆間夾著一隻小小的白色橡皮,一根回形針被遺落在筆筒腳下,發射著金屬的冷光。
筆筒大概是大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