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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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七八個月的。”
“剛開始懷孕的時候,幾乎是天天煲湯呢。”她苦笑著說。
“有孩子了,當然要吃點好的。”
走到咖啡館門口的時候她好像記起來什麼,對我說:“對了,我那天還在醫院裡看見了段毅。”
我沒做聲,手心中的傷處驟然痛得厲害。
餘露露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還以為你要問點什麼……他旁邊還有個女的。”
有什麼好問的?那個人早就是過去時了。都過去了這麼久,所有的已經斷得乾乾淨淨。不想不問倒是省了不少心。
她見我一臉索然無味的模樣,也沒再說什麼。跟我道別後就慢慢離開了。
手心處火辣辣地痛,剛才在咖啡館裡,我大半時間都握著水杯,拿刀叉的時候,也沒感覺特別痛。這會兒是怎麼了?我跑到附近買了杯冰激凌,把手放在冰冷的杯面上才稍微感覺好點。
夜間的公交車總是開得特別快,明暗交錯的街景飛快地後退。我坐在靠車門的位置,吃了幾口冰激凌,打了好幾個噴嚏,一直冷到了心底。好像要流鼻涕了……用手指揩了揩鼻子,我有點懊悔買了一大杯冰激凌,吃了肯定要流鼻涕,不吃又很浪費,要知道這杯冰激凌花了我十塊大洋呢。十塊錢可以買六瓶純淨水……改天一定要問問小吳倉庫保管員一個月能拿多少錢。要是薪水少了五百塊以上,我就……我忿忿地用勺子狠狠戳著冰激凌……拿蘇泠川也沒辦法。
這時,快速行駛中的公交車一個急剎車,我措手不及,握著冰激凌杯的手指一滑,那杯子就以一個漂亮的弧線飛了出去,剛好打在正在開啟的車門上,沫子四濺。然後那杯子就滾落在臺階上,順便給那裡點綴上一坨黃黃白白的冰激凌——也許在不太明亮的光線中那更像是某人暈車後的嘔吐物……
一個準備下車的男人沒空怒視始作俑者,他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跨過那坨正在快速融化的冰激凌,後面的一個女人露出噁心的表情,也順利地跨過那玩意兒。再後面,一個穿著小裙子毛線襪的小女孩不慎踩到了它,她立馬大叫:“媽媽,我的皮鞋被弄髒了!”
“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剛買的皮鞋!”
“是別人扔的!”
“好了好了,下車再說。”她的媽媽連忙拽著那小孩的手將她拉下了車,“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沒公德心……”
我扭過頭去看窗外的路燈廣告牌。後面的那句話不予回應,亦不予評價。在咖啡館裡跟餘露露在一起,快把我那點富含青春活力的腦細胞折騰得差不多了,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待會回家還可能要碼字,知道不?碼字不是堆積木,也要損耗不少腦細胞……我擦了擦被弄溼的手,望著後退的站牌。
終於回到家了,我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扔了路易,甩掉高跟鞋,只穿著絲襪就走在地板上,然後一下子躺倒在沙發上。沙發上的小馬依然站在原地,我嘆了口氣,沒空數馬了,躺了十分鐘,腳趾充分放鬆後,又起身去找酒精和針。簡單消毒後,把血泡一個個挑破。這血泡要是在別的環境下破了,說不定就會感染。挑了血泡又消毒一遍。看看時間,都十點了。
碼字是沒戲了,也不必去看自己已經發的文,反正也沒什麼留言,看了反而心裡空蕩蕩的,就跟文下的空白一樣。也不怪人家霸王,自己也霸王過,彼一時,此一時,算起來也不是太吃虧。
重新躺回沙發,望著頭頂的日光燈,腦中有一刻的空白。
屋子裡靜得可怕,只剩自己的呼吸聲。
一根柔嫩的藤蔓從腳趾處長出,沿著腿部、軀幹一路蜿蜒向上,同時長出更多的枝葉與藤蔓,密密地纏繞上來。纖長的藤蔓包圍了我,在我的眼前開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很淡的香氣。我等待從白色的小花那裡結出小小的果子,然後看著果子長大成熟,落下來。然而就在小花開得最旺盛的時候,它被粗暴地扯斷。糾纏的藤蔓快速磨過面板,帶來粗礪的鈍痛。枝葉離斷,花朵凋零。
一時間,心痛得難以自制。
像打翻的油漆桶,空白被潑上了雜亂的顏色。
我最開始是什麼時候遇上段毅的?不是高中,應該是初中吧。那時還在學叫人頭大的幾何,一天到晚都是糾結的證明題。好不容易熬過期末考試,迎來開心的暑假。不過,即將面臨初三,數學老師可不願白白放過兩個月的補習好機會,因此除了暑假作業就多了好些訓練試卷。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咬著筆頭對著密密麻麻的幾何題沒轍,我就飛快地跑去同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