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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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多久,我被人搖醒:“醒醒,文鴦!”
睜眼一瞧,是Jasmine。
“蘇總過來了。你不是要找他嗎?”
哦,是啊,我怎麼在這兒睡著了?暈,看來是昨晚熬得太晚了!
我急忙起身,“我這就去,謝謝你。”
在敲門前的那一刻,心裡仍有一絲猶豫,咬咬牙,前面又不是萬丈深淵!就算蘇泠川是披著狼皮的狼,他就能吃了我嗎?
鼓起勇氣敲了門,聽見一聲“進來”,我昂首闊步走進去,後來回憶當時的神態,不是像跨過鴨綠江的志願軍,就是像即將走上刑場的地下黨員。
他面色如常,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說:“人事部正在安排你的事,具體的可以去那邊詢問。”
“不需要去那邊問了,”我從路易裡掏出一張紙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直盯著他的雙眼,“我要辭職!”
第28章 第 28 章
28
在說出最後那四個字之後,一股怨氣終於同時從我的口中噴出來。不知道噴到他臉上沒有,只看得出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褐色的眸子快速從那張辭職書上掃過,然後回到我的臉上。
老闆對於無足輕重的屬下從來都是無足輕重地對待,我自知自己只是個小職員,也沒給他留下過什麼好印象,自然也不會奢望他會對我百般挽留,只希望能從LEN公司全身而退,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棋子有了自己的意志,要從棋盤上跳出來,遠遠地離開,他還是會驚訝吧?很高興能從那張鐵板似的臉上發現不自然的裂縫。
“調令還沒有正式下達,你就要辭職?”他似笑非笑地凝視著我,手指輕輕敲著辭職書的的紙面,“決定做得這麼快,難道就沒打一下草稿?”
我面無表情地回視著那雙被我暗暗讚美過的桃花眼:“這個不需要打草稿。決定早就有了,只是現在才告訴蘇總你。”
是不是我一反諂媚的常態,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見蘇泠川垂下眼簾,單手託著下巴,翹起的食指抵上粉潤的下唇。他的指甲修剪過,淡粉色,邊緣整齊,形狀漂亮,說是嵌在削蔥指上的玉片也不為過。他的臉依然俊俏,淚痣靜靜地綴在左眼下,讓這張陷入沉思的面孔呈現一種意外的溫柔。
很少見到這樣的腹黑男呢,我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我是不是要對他說聲:“Good bye;Tom Sui。”
他突然抬起眼眸,話語簡短:“你的辭職書我收下了,我會叫人事部安排你的辭職事宜,具體方面會有通知。”
“那就好。”
短短的三個字是我對他最後的告別語吧?我不是矯情的人,看多了纏綿悱惻的言情耽美文,心思反而變得簡單。愛了就是愛了,分了就是分了,沒有藕斷絲連,就跟我現在一樣,告別LEN就用三個字。耍潑罵街,哭泣糾纏是別人的風格,不是我的。難道要我為這次不得已的辭職賦詩一首?
那樣太可笑。
其實我常常為小說裡的人物多愁善感,為現實中的人們傷春悲秋,但不是在這裡。
我稍稍瞥了一眼這寬敞豪華的辦公室,發覺身穿普通衛衣的自己與這裡完全格格不入。腳步移動,它們逐漸被我拋到腦後,還有蘇泠川。
在總經理辦公室的紅木大門在我的身後發出門鎖上叩的“哐嗒”一聲後,我微笑著看了看正在接聽電話的Jasmine,在心中無聲地說:別了,蘇泠川。
走出寫字樓的大門,清冷的風迅速撲面而來,攜寒意一併鑽進我的衛衣裡。自由的空氣總是美好的,儘管裡面飛舞著不少灰塵。一些穿著正裝的職員從我身邊經過,步履匆匆。兩名穿著制服的保安站在不遠處提著警棍閒聊。金色的樹葉陸續從高大的法國梧桐上凋落,環衛工揮著大掃把刷刷刷地將它們掃成一堆。我把帽子戴上,縮起脖子,快步走向最近的地鐵站。
早已過了上班高峰期,地鐵裡還是有不少人。我在一名乘客走後得到一個座位。靠著座椅,我抱著乾癟的路易,整個人好像都縮排寬大的衛衣裡。低下頭,劉海遮住眼睛,讓我看起來像一個逃課出來的中學生。我可以在這個時候裝成小年輕嗎?怎麼感覺自己一下子變老了許多?
“今天不上學嗎?”突然從旁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我漠然看著鞋尖。
“今天不上學嗎?”那聲音又問了一遍。
真煩,這人是復讀機嗎?我這才抬頭去看究竟是誰在扮演那種電器。身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