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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聽見,也將身體往前傾了傾。
“沒事,沒事……”老人忍耐著,緊咬著牙關,“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老人痛苦的渾身發抖,嚇得楊洋準備去叫醫生,卻被他阻止了……又隔了好一會兒,老人才緩緩好轉,啞著聲繼續說下去。
“之後的很多年,我都一直避著他們夫婦……後來,我被調了回來,做校長……呵呵,也算是運氣好……”老人抬手擦乾額邊的冷汗,淡然的繼續,“直到有一天,莉莉跑到學校,找到我……”
老人抬眼看看林宇,見他呆呆的聽著,有些不忍。可是,轉眼想想,他還是決定趁著自己還能開口的時候,將真相說出來。
“宇子,你沒事吧?”老人實在放不下心。
“……”林宇搖搖頭,“請繼續說……”
“小宇!”楊洋抓過林宇的手,塞到被下,卻發現他渾身僵著,死死的望著前方。
“嗯……”老人繼續開口,“莉莉是來找我借錢的……她說,家裡實在撐不下去,她還說,強子平常不知道在幹什麼……帶著好些人回家,說話做事都避著她,讓她害怕……”
“其實,原先我還嫉妒他們……那時,我還是個窮教書匠,強子卻出人頭地,賺了還些錢,早早的就住上了小洋房……”老人悔恨的絞著手指,“所以,聽到莉莉來求我,我是真的很高興……”
隔了一會,老人又繼續:“做校長之後,有些存款了……莉莉又來找了我幾次……那時的我鬼迷心竅,變著花樣拒絕她……直到後來,她將你的身世說出來……我才恍然大悟……”
“以後的幾年,我一直接濟她……也勸了強子好幾次,結果卻被罵得狗血淋頭……因為和莉莉走的近,周圍開始傳出風言風語……我倒是很高興,想著莉莉和強子鬧翻之後,就能跟著我……只可惜……”
“可惜什麼?”林宇激動地問。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偷偷把錢交給她,送她回去……結果半路上遇見強子。強子撒潑扯皮發了好一通脾氣,之後邊和莉莉回去了……之後的一週,我到省外出差……再回來的時候,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老人長長的彈出一口氣,冷冷的繼續訴說:“等我回來時,莉莉出事了……我被送到警察局,盤問了很久……還不容易說清楚,終於見到了莉莉……孤零零的躺在停屍房裡,連具全屍都沒有……強子和你弟弟,不知去向……”
“沒辦法,還是得活下去……”老人悽慘的自嘲,“幾個月後,他們在白月湖發現了一具小孩兒的屍骨……等著鑑定報告出來……終於弄清了,真的是你弟弟……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強子……可是,卻再也沒找到他……”
第二十八章 '本章字數:2037 最新更新時間:2012…12…23 18:5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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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傻傻的聽他講完,好半天才開頭:“你,你什麼意思?”
“一來,抓不到他,二來,也沒有人證……這件事就被擱著了……慢慢的,也就再沒人提起……只是,可憐莉莉,還有他那才6歲的孩子……恐怕是強子輕信了那些風言風語,誤會了莉莉……可是,你弟弟的確是他的孩子……莉莉結婚後,我再沒碰過她,我們是清白的……”老人的眼淚早已流乾。
“你……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宇激動地跳起來,撲倒在老人這邊的床上。
楊洋卻早已被嚇得愣住了,不見反應。
林宇抓到老人的衣服,也顧不上腳上的疼痛,死死的拽著,問:“你說,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爺爺一直告訴我,弟弟被淹,父母去找他,再沒回來……難道是騙我的……為什麼……這幾個月的噩夢……難道,是真的……
老人看著這樣的林宇,突然開始後悔自己告訴他真相的決定。可惜,現在已經太晚了,如果這次說不清楚,林宇恐怕再也沒法安心:“警察懷疑是你爸爸下的毒手,先在廚房裡殺掉莉莉……再把你弟弟帶到白月湖……或許,是覺得白月湖邊,也有他和莉莉最好的記憶吧……”
終於親耳聽到真相,林宇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只能愣愣的看著他,發呆……
忽然一陣陣劇痛衝擊著林宇的腦門,當年的真實影像如同潮水一般噴湧而出。
“啊……”林宇彎下身子,死死的抱住頭。15年前在白月湖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