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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林然。”林然沒有搭理小豬,對我說道:“拿著吧,不是急用麼,而且快畢業了,用錢的地方多,我和小豬也不常在國內,能幫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我接過卡,心裡有些泛酸,小豬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你那什麼摸樣,要是感動就趕緊掙錢大把的錢連本帶利的還給我。”
我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種時候,小豬和林然什麼都不問,比借錢給我都讓我感謝的多。我們坐在麥當勞裡又聊了一會,直到小豬的導師打電話來讓他去學校填一些表格,他們才離開。
臨走之前,林然想了很久,還是告訴了我,葉臻要去美國了,他們公司有外擴的意向,他可能以後都在美國發展了,下週一10點的飛機。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我最後一個留住他的機會。
醫生告訴我,我媽的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不需要再留院觀察了,只需要再定期複診一陣子。我結清了住院費就帶我媽回了家,家裡好久沒人住,亂糟糟的滿是灰塵。我把房子裡裡外外的都擦洗了一邊,我媽時不時的給我遞個抹布。
一切彷彿和認識葉臻之前沒什麼不同,但是我清楚的明白,心裡有個地方,缺了一塊了,空蕩蕩的。
我終歸沒有見到葉臻的最後一面,我只在機場的落地窗前看見一架飛機劃過天空,卻不知道是不是載著我愛人離開的那架。
☆、泥潭子裡的我
我醒來的時候,林瑭換下了白大褂守在我的床邊,手上還貼著輸液貼。我活動了一下由於輸液有些僵硬和冰冷的手指,林瑭揣著那張死人臉,遞了杯水給我,不是醫院慣用的一次性杯,我摸著溫熱的白瓷杯沿,才恍然大悟這是面前這個死人臉自己常用的杯子。
我坐起來才發現自己不是在病房裡,是林瑭自己的休息室。不大的單人床上面配備的是一套非常符合那張死人臉的灰色格子的三件套,我還記得著套被單是當初我和葉臻為了慶祝他升職成副主任特地買的。原先還打算弄一床紅色東北大花布來著的,後來發現這種老式床上用品現在還真沒法弄到手了,才訕訕的同意葉臻選這個定位為優雅簡約的灰格子三件套。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連被套都有些洗的泛白,他還在用,這個死人臉確實難得的念舊。
“你不打算和我解釋解釋麼。”林瑭冷冷的開口,我訕訕的放下才沒和兩口的水,摩挲了一會子杯沿,直到本身溫熱的杯子漸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林瑭把我手上的杯子拿開了來,轉身去背後的飲水機裡換了一杯熱水。
“小瑭。”我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這麼喊過他了,“忘了剛才的事吧。”
“剛才?”林瑭把水放在桌上,咔噠一聲,“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時候?都快可以吃午飯了。”
我這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透亮,沒想到我就這樣睡了一晚上。我突然想起來我一夜沒回家老媽肯定著急壞了,一個激靈就要往床下走,林瑭攔住我,嘆了口氣,“公司那邊我用你手機幫你請假了,你媽媽那邊我昨晚也只告訴她你住我家去了,躺著吧,回頭又該暈了。”
“謝謝你了。”我鬆了口氣,往上拉了拉被子,挪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林瑭挨著我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手上翻動著幾張貌似檢查報告的玩意兒,低垂著眉眼,“安陌懷,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好好坐著說說話了。”
我嘆了口氣,自從我和葉臻分手後,非常刻意的避開了他的朋友圈,潛意識害怕聽到關於他的訊息,我害怕他過得不好,又害怕他已經忘記我過上幸福的日子,其實最害怕的,是怕我自己後悔。林瑭他們和葉臻都是發小,葉臻去美國後更是對我很是冷淡,唯有林然看在小豬的面子上多少還是照拂著我。我明白他們,這事擱誰頭上都是一把火,他們沒給我下絆子什麼的已經是很顧及情面了,換我都不定這麼大度。
從前和葉臻還在一塊的時候,常常需要和林瑭他們聚聚,我開始的時候不太適應常常坐在一旁有些無措,林瑭經常坐在我一旁沒什麼表情的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說話。我很喜歡和他說話,他總可以在不經意間寬慰我緩解我有些緊張的情緒,連葉臻都不知道,面對家世和事業這麼優秀完美的物件,我心底那隱隱的自卑。
我以前一直覺得,林然雖然看上去最好接觸,但是往往最不動聲色坑人的那個,也絕對是他,林鬱雖然從來死人臉不說話,但是總是最心軟和爛好人的那個,然而林瑭,看似斯文安靜,卻是最愛恨分明最護犢的那個。這些年林瑭回回見面都不給我好臉色看,多半可以看出他對我的不滿,他在指責我對葉臻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