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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就是方越的婚禮了,我身邊從來沒人結過婚,該送什麼也沒個概念,問林然小豬他們的意見等於腦子進水,這些個財大又氣粗,送表又送車,我哪裡好同他們一個檔次送禮。只好問了我媽的意見,斟酌肉痛的準備了一份禮金,又自己倒騰了一副油畫給他送了過去,雖然寒磣了點好歹很顯心意。畫廊買畫貴什麼的,我真的不那麼覺得……額……真的……
拍婚紗照的那天,方越把我逮了過去,說我無業遊民反正比較閒。我只好當著那顆閃亮的燈泡陪著這隊璧人照婚紗。
方越倒是沒怎麼倒騰,也不去照外景,和蕭雲在室內擺了各種肉緊的POSS笑的一臉燦爛。單看這種情形,不連我這樣知情的人都差點認為這兩個人深愛對方到山無稜天地合的程度了。
蕭雲非常耐著性子的隨造型師換一套又一套的婚紗,一副沉浸在幸福裡的小女子摸樣,方越倒是隻有幾套禮服需要換,和我站在一旁等,一副好丈夫的樣子。
等到照完照的時候,兩個人把衣服一換妝一卸,就紛紛禮貌的表示各自有事各回各家,轉變之快連店員都膛目結舌。
我還沒從蕭雲禮貌卻又疏離的告別辭回過神來,方越就把我往車裡塞。
“你寄過來的畫我昨天收到了,挺漂亮的。”
“唔,我原本打算畫個龍陽十八式的大幅版的,但是考慮到油畫國畫的中西結合創新難度,還是退而求次了。”
“……”
☆、嘿,我是你親孃舅
方越結婚的那天,正是過年前1個禮拜。T市的一切都已經妥當下來,新的公司只要在過完年去報道就可以了。
我提著沉甸甸的禮金去會場的時候,才發現,在一片白花花的支票裡,我這一個鼓鼓的紅包袋顯得有多麼的特例獨行。方越和蕭雲的婚事走的比較中式,沒搞什老子的神父見證,早上接了新娘領了證,把該辦的手續辦乾淨了,下午就往酒店的會場一站,開始了流水席。白天的一系列習俗流程都沒我啥事,我只要交錢吃飯就行了。
和方越寒暄恭喜了幾句,就進了會場,說是酒席不如說是一個Party更為妥帖。林然他們已經來了,正在不遠處和別人寒暄,小豬估計搭不上話乾站的難受,看見我眼睛都綠了,一副恨不得我立馬飛向他的樣子。
我走了過去,林然乘機結束和對面人的話題,對方舉著紅酒離開之前,還特地的打量了我一眼。
“安陌懷,今天挺人模人樣的嘛。”小豬喜滋滋的偷揶我,一邊的林瑭也走了過來,點了點頭附和道,“確實衣冠楚楚。”林然把手搭在小豬肩上,也加入了陣營,“應該是衣冠禽獸啊。”
我鬱悶的眯了眯眼,“我不就穿了個休閒西裝麼,你們這幾個的嘴有必要這麼賤麼。”
“非也非也。”小豬一臉高深莫測,“是你平時的邋遢的德性太深入人心了。”
“你懂什麼,我平時的穿著叫做隨意灑脫!”
“是,灑脫到不修邊幅的境界了。”林然挑著眉毛嘴賤道。
“你們,狼狽為奸!”我迅速給這兩個混蛋下了定義。
我櫃子裡的衣服確實上不了檯面,身上的這套,還是工作以後很多場合需要,才勒緊褲腰買下來的。現在的衣櫥裡,撐死也就2套高階套裝,一套休閒一套職業。這些天天包著阿瑪尼的混蛋,哪裡知道窮人揭不開鍋的苦!
“好了,別拿他開涮了。”林瑭制止了那一對還打算反擊的混蛋,轉頭對我道,“我給你拿點東西先墊墊肚子吧,一會少不了的喝點酒。”然後不顧邊上某個哀怨又陰陽怪調的說著“喲,怎麼都不給哥哥拿吃的墊肚子,胳膊肘外拐啊”的某人,端著那種死人臉就往自助餐那方向走。
我四處打量了一會,問林然道,“怎麼沒看見林鬱,不是說這個月回來麼?”
“唔,前兩天來電話說突然有事趕不回來了。”
“哦……”
“怎麼了?找他有事啊?”林然一副痞子樣笑的欠抽。
“挺久沒見他了,怪想他的。”廢話,在這種方卓必然出顯的場合裡,比起不靠譜的你林鬱多麼重要啊,起碼心裡上有保障啊。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他只說會盡快趕回來,也不知道趕不趕的上春節。”
我很沒用的掙扎了幾秒,還是問出口了,“那不是趕不上葉臻訂婚了?”
林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也是,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滿臉疑問的看著他。林瑭端著餐盤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