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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愛自己而顯得不可理喻的夏正飛,根本就沒有他憑什麼要報復一個從未曾參與過他的過去的人的自覺。
洛安寧並沒有傷害過他,然而他卻傷害了一個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的人。
他也不曾去想到底是曾經因為錢而騙過他出賣過他的那個人比較惡劣還是沒辦法向那個人討回公道卻找一個替身報復的他惡劣。
仇恨往往會矇蔽人的眼睛矇蔽人的心智,夏正飛也不能例外。
聽他這麼說,洛安寧也沒多表示什麼,他衝夏正飛揮了揮手裡的鈔票說了句“謝了”,邊將錢謹慎地放進揹包裡,邊扶著牆朝走廊的出口走去。
看著他幾乎邁不開腳步一寸一寸地挪動著,單薄的背影漸漸地從眼前消失,夏正飛忽然一拳捶向旁邊的牆,低聲罵了一句“該死的”。
其實他不是沒有愧疚,只是越是覺得愧疚,他越是沒辦法原諒自己。
到了現在,他竟然還會對這種人心存憐憫嗎?太可笑了。
他就是要讓這種人痛讓這種人哭,愛錢的不都是一路貨色嗎?在洛安寧跪下討饒之前夏正飛不會就這麼放過他。
回到住處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不管白天多麼熱,清晨的溫度卻低得嚇人,好不容易打到車的時候洛安寧已經在冰冷的空氣裡呆了半個多小時,冷氣一直滲到了身體裡,回到家他根本就沒有衝個熱水澡的力氣,一頭扎進了直接撲在地板上的被褥裡。
剛才還冷得打顫,不久之後全身都開始熱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發燒了。
腳邊的儲物櫃裡有藥箱,上次買的感冒藥應該還有的。
不吃藥不行。
雖然腦子很清楚,然而意識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想爬起來去拿藥,但他卻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若說這身體就像不是他自己的也不盡然,如果真不是他自己的那就好了,即使沒辦法掌控然而痠痛的感覺卻持續不斷地刺激著神經,居高不下的熱度像火一樣燒著全身。
眼淚順著眼角低落,他想放聲大哭,乾澀的喉嚨卻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如果就這麼死掉就好了。
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中閃過一秒,洛安寧在心裡罵了一句“什麼死不死的啊混賬”。
他不能死。
他不配死。
不管是艱難到了什麼程度他都不能死,窮途末路的時候他都沒有去死,比現在艱難的時候他都熬過來了,就這麼一點挫折,哪裡有資格去想死?
這個解脫般的字眼,他想得到都不能得到。
前篇 第七章
夏正飛看到謝昊廷天天笑得跟朵花似的就忍不住發牢騷:“你最近生活倒是挺滋潤的啊,身子骨還行吧?你可悠著點,別等那裡鬆了沒人要跑來跟我哭。”
謝昊廷跳起來抽他:“你怎麼就這麼嘴賤呢你!你等我沒人要!沒人要我就賴著你!”
S大的圖書館連只老鼠都找不到,夏正飛撿了個位置坐下,陰惻惻地笑:“我這邊不是垃圾站也不是收容所估計容不下你。”
謝昊廷氣得直哆嗦:“你行!老子跟你絕交!”
信誓旦旦地喊著絕交,不到半小時就小尾巴一樣掛在夏正飛後背上,一手撥開他放在課桌上的書嚷嚷:“看什麼書啊你,多無聊。走,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把課本拿回來擺正,夏正飛眼皮都懶得抬:“你能有什麼好地方,不外乎吃喝玩樂,又是哪家酒吧?”
“嘿嘿,還是你瞭解我,”謝昊廷把頭鑽進他肩窩裡蹭了幾下,“好久沒去夜店玩了,咱們找家以前沒去過的瀟灑一把唄。”
“你還不夠瀟灑啊……”
“城南那家叫江南的夜店,真不愧對它這名字,聽說裡面的男人都跟水做的似的,漂亮得不得了,我也想去摸幾把。”
“就你一個0號,找什麼水做的男人啊?”
“夏正飛!!!”謝昊廷一巴掌蓋在他頭上,“你就說到底去不去吧!”
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夏正飛笑:“我沒說不去啊。”
謝昊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裝模作樣,偽君子!”
晚上兩個人相約去了城南,謝昊廷興致勃勃地開著他那輛平時沒什麼機會用得上的陸虎,糟糕透頂的駕車技術剛上路就被開了兩個罰單。
“換我開吧!”
“一邊玩去!”
夏正飛覺得跟這家夥在一起根本就是玩命。
到了江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