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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望……答應我,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保護好小蘭。」
每當夏瑾提到夏蘭的時候,季真望的心口就會突然感到一陣緊窒。他明白夏瑾對夏蘭的關心,也明白他們兄妹的感情。
夏瑾最放心不下的人是夏蘭,但究竟為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夏蘭託付給自己照顧?就好像……他自己將永遠也
無法照顧夏蘭一樣……
「夏瑾……」輕喚一聲,季真望蹲下身子。
本想把夏瑾扶起來,但對方卻拒絕被他碰觸。
為什麼?……為什麼夏瑾不走?為什麼他總說晚了?究竟哪點晚了?見過陳智益和沒見過陳智益究竟有哪點晚了?難道
……原因出在陳智益身上?
季真望漸漸把握住了問題的核心。
如果夏瑾什麼也不肯說,就只能從陳智益那邊入手。
季真望緩緩站起身,低頭望著牆角緊緊蜷縮身體的夏瑾說:「夏瑾,我還會回來。等我明白『晚了』的含義是我就會回
來。下次,我一定會帶走你。」
留下這句話後,季真望轉身離開。
身後的夏瑾沒有一點動靜,沒有表態也沒有說話,就像失去生命的人偶般靜靜蹲在牆角。直到再也聽見季真望的腳步聲
,夏瑾知道他已經離開了,才緩緩抬起了手,注視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金色的戒指。
他用左手覆蓋了右手,把那枚戒指牢牢包在掌心。
四周安靜極了,安靜得可以聽見夏瑾的呼吸和心跳。
但伴隨著那陣心跳,這安靜中的空間中似乎還傳來一陣非常微弱的電子聲。那聲音對夏瑾來說並不陌生,因為他曾經抱
著一個會發出那種聲音的東西坐在車上等候死亡──那是定時炸彈計時器的聲音。
不過比起上次那個裝在皮箱裡的炸彈,這次的炸彈要小得多,也要精巧得多。
炸彈被安裝在戒指裡,而戒指戴在夏瑾手上。
這同樣是顆定時炸彈,不過時限比較長。但即使時間再長,也總有爆炸的一天。夏瑾無法取下這枚戒指,除非砍下自己
的手指。上次,季真望帶自己僥倖逃生;這次,他決定不再依賴別人。當他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就已有了死亡的覺悟
。
而這,也正是他不能跟季真望走的原因。
季真望回到火籠子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
常勝睡得很熟,連季真望回來了都沒有發現。季真望也沒有叫醒他,獨自一人走上陽臺吹風。夜風最冷的時刻已經過去
,此時拂在臉上的風中隱隱帶著一股盛夏的悶熱。這種悶熱令季真望更加心煩,他本想借夜風凍醒自己,但結果卻適得
其反。
一夜未眠,他竟也沒有半點睡意,靜靜站在陽臺上,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那樣靜靜站著。
靜靜回憶。
他想起了小時候的那條井字巷,想起了小時候和夏瑾他們共度的童年時光;還想起了阿超的死,想起了夏瑾曾拿槍指著
他,說要為夏蘭報仇;還有那天夜晚夏瑾哭著對他講出藏在心中十年的秘密,講出他殺死母親時的那種交錯了痛苦和解
脫的複雜情緒;想起了他們一起開車衝向大海前,他俯身留在夏瑾唇上的那個吻。
雖然那個時候季真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吻他,但現在終於明白了。
也許當時夏瑾說出的那個最後心願,也正好是自己的最後心願。如果下一秒會死,季真望也希望可以吻他,說愛他。但
只可惜……為什麼自己醒悟得這麼慢?
心煩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髮,季真望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嘆了多少口氣。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亮了。
這時忽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看到是個不認識的號碼,本來想直接切斷。但不知怎麼回事,陸風笙的臉忽然浮現出來。
季真望鬼使神差地按下接聽鍵,果然就聽到了陸風笙的聲音。
對方好像剛睡醒,聲音中還帶著一點倦意,問道:「怎麼樣?聽說你已經回去了。」
「什麼怎麼樣?」季真望不懂陸風笙究竟哪來這麼好閒心,大清早剛睡醒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打電話問情況。
「我還以為你會留到今天早上,昨晚還特意吩咐廚師多準備一份早餐。誰知道剛睡醒,就聽說你已經走了。」陸風笙像
是取笑般說,「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