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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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做事,他們給我命,就這麼回事。”
“梁連!”周凱忍不住出聲,“梁連你在說些什麼!我們知道你是俘虜,我們這次就是來把你們救出去的,可是你怎麼會……”
“你救我?”樑上君好笑地瞅著周凱的傷口,“我這一槍再偏一點,你還有資格說什麼救人嗎?那樣的地形,你從我眼皮子底下冒頭出來,嫌自己命太硬是吧!”
自己身上這一槍……是梁連打的?周凱啞口無言。他的身體和心理上都受到了打擊,一時無法接受。
“樑上君,你是來做什麼的?”紀策顯然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他開門見山地詢問樑上君的來意。
“執行任務,遜奈的任務。”樑上君回答。
“殺了我們?”
“……總之現在沒機會了不是嗎?”
月上中天,一天的作戰讓他們的體力消耗極大,大部分人都已經入睡。
樑上君枕著手臂,呼吸平緩。他的身份尷尬,作為兩方共同的俘虜,伽藍的兵拿他沒轍,所以只是監視著他的行動,不忍心把他綁起來。
睡著睡著樑上君皺起了眉頭,緊接著他驟然睜開眼睛,跳起身衝到一邊。離他最近的紀策本就沒睡,立刻起來去注意出了什麼事。發現樑上君並沒有走遠,也沒有異常的舉動,他示意哨兵沒有問題,然後自己走到那人身邊。
樑上君一手扶著樹,另一隻手按壓著胃,吐得抓心撓肝,傍晚吃的那一點乾糧全數做了花肥,吐完了食物又開始乾嘔,逼得眼淚都快要出來。
紀策抱臂斜靠在一邊,等他緩過來了才遞過去一瓶水,樑上君說了聲謝,漱漱口拍拍臉,把瓶子還給他,若無其事地往回走。
剛邁了一步,被紀策拽住手臂拉了回去,調侃道:“孕吐?”
樑上君睇他一眼,懶得理他。
紀策收起玩笑的神色直直望進樑上君的眼睛:“呆賊,到底怎麼回事?你吃止痛藥是為了止胃痛?你這胃病怎麼惡化成這樣?”
樑上君看著他一動不動,不說話,不眨眼,不呼吸。
黑暗中突然閃過一道光,紀策回神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騎兵刃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投降吧。”樑上君說。他的笑容帶著挑釁,熠熠生輝。
紀策也笑,驀然回憶起那一段光影斑駁,魚海子的水鹹澀無比,這個呆賊也是這樣,用一柄薄刃架在他的頸動脈上,話語緩慢而清晰。
他沒有避讓,一手攬住樑上君的腰,反而把他拉得離自己更近。樑上君的手不由得一陣顫抖,壓迫在紀策頸子上的刀刃立時劃出了一道血痕。
紀策制止住發現不對勁正要趕來的哨兵,在樑上君耳邊說:“回來吧。”
不回來的話,我就要親手殺了你了。
樑上君微怔,笑得有些僵硬,隨即很快回復常態,把他的手從腰上卸下來反扣住,牢牢地制住他的雙手,微眯起一雙眼,威脅說:“把作戰指揮部的進攻方案給我。”
黎明之前,樑上君全身而退,帶著那一紙方案,和兩個遜奈的俘虜。
周凱幾乎崩潰,他一直堅持著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可是他因為激動而崩裂的傷口時刻提醒著他現實的殘酷。人總是這樣,明明已經相信的事,偏要用言語來試圖說服自己。
樑上君的背叛顯而易見,紀策卻一言不發。
手心上仍然殘留著那個呆賊指尖的溫度,刻畫得那樣深,以至於都有了一層紅印。
那是一筆一劃的:Semper Fide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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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君把作戰方案放在了穆斯塔法的面前,穆斯塔法開啟那個檔案盒,仔細地閱讀了其中的檔案,很滿意。他對樑上君說:“你幫了我的大忙。”
樑上君不屑地回道:“你真的認為偷到這個東西會對你們的戰局有幫助?”
“不,我從沒有這樣想過。”穆斯塔法說,“但我的母親會這麼想,她一向很天真。”
這話在樑上君的腦子裡過了一圈,他猛地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滿面笑容的男人,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他以為穆斯塔法的目的是與伽藍對抗,然而他現在才真正明白,這個男人完全是在利用伽藍,用這場戰爭來耗光母親的一切能力,他想打敗的從來都不是伽藍,而是遜奈。
“我錯了,你也是個瘋子。”樑上君說。
“沒有毀滅就不能重生。”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