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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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君那可怕的固執。
瘦猴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答了句:“我會煮麵條。”
樑上君笑了:“那就去伽藍的炊事班報到吧。再怎麼說,那是伽藍的生命。”
瘦猴張著的嘴巴能吞下一個蛋,最後狠狠地點頭。
夕陽下去,山上的風漸漸大起來,吹得那22個人搖搖晃晃,他們也不講究什麼佇列了,一個個勾肩搭背,放大了膽子罵著“紀王八”,笑聲爽朗,陽光在他們身上明亮得像一圈理想的輪廓,無可奈何,不屈不撓。
樑上君回過身的時候,紀策正站在很高的山坡上,他站得鬆散卻挺拔,頭髮被吹著揚向右側,像是松柏的旗冠,一如既往地囂張。
樑上君溜達過去,直接從他上衣口袋順出一支菸,無視他震驚的模樣,把它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對他伸手:“借個火。”
紀策嘿了一聲,正要數落他,卻被他閃閃發光的眼睛勾去了注意力,有脾氣也給磨平了,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順便罵一句:“沒出息。”
樑上君也不反駁,只說:“有勞愛卿了。”
剩下的人,現在他們實彈射擊的要求是一人一天三百發,加起來算得上尋常部隊一年的量,不限任何姿勢,但是必須槍槍都在靶眼上,浪費一顆,越野一公里,浪費五顆扣一分。
紀策所說的靶眼,不是靶紙上的人形位置,而只有兩個點。這是他的要求,在戰場,他們第一要命中的是眉心,第二是心臟,除非有人質,否則不允許射擊其他位置。
練到後來,300米的靶子他們可以不瞄就打,槍槍爆頭。這個時候樑上君開始給他們在不同地形訓練測距。
他們現在的靶都在平坦地帶,可以運用100m單位測量法。首先讓他們瞭解100m的距離是多少,然後測量較近的距離時就算它有幾個100m,但如果地形是向上的話會使人產生遠一點的幻覺,如果地形是向下的便會產生近一點的幻覺。
另一種方法就是目標外觀測量法,這種方法需要很多經驗。射手必須非常清楚物體在不同距離下的大小及特徵,例如他記下一個人站於100m距離外的大小,然後在相同的距離再記下那人半跪和蹲下的大小,最後從一百米到五百米重複觀察,他就能夠建立起一套距離觀測的技巧。
在實戰中這兩種方法需要混合運用,對於老練的狙擊手來說,是可以鍛煉出一種習慣的。紀策給他們做了示範,無論是活動靶還是固定靶,無論是平坦地形還是崎嶇地形,他幾乎都能做到一秒瞄準,點射爆頭。這種風騷程度看得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可是樑上君讓他介紹經驗時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鐘什麼也說不出來。沒辦法,樑上君只好一個一個地指導。
這個夜晚太安靜了。
旁邊的人響雷似地打著酣,一聲賽過一聲,可是尤禹仍然覺得太安靜了。因為以前沒走那麼多人的時候,這裡的鼾聲不是響雷,而是一首層層疊疊的交響樂。現在交響樂沒了,他反而覺得彆扭。
這天晚上尤禹一直覺得不怎麼踏實,他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心神不寧。這麼長時間下來,他的神經已經被摧殘得只有髮絲細,稍微一點異常的風吹草動就能讓他琢磨半天。他現在特別會觀察樑上君的神情,已經能夠做到一邊訓練一邊注意著梁連的一舉一動。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珠子就像不聽使喚一樣,一不留神就瞟過去了。
有時候看見梁連仰著頭望天,通常這種時候就表示紀王八又想出了什麼整他們的鬼點子。或者梁連在看他們訓練會輕輕皺眉,這就表示他有點生氣,接下來他會親自端起一把95突,給他們做示範。再或者,梁連會蕭索地站在風口,風吹得他常常要眯起眼睛,可是他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像在罰站。這樣的時候很少,可是尤禹捕捉到時,就覺得那一刻梁連出奇地真實,他的眼裡似乎有個微笑的弧度,奇怪的是他從來看不見他的嘴角在彎。
尤禹今天看到了樑上君深鎖的眉頭。他很確定梁連在為了某件事煩惱。他還看見紀策一臉壞笑地走在他身邊,說什麼“提前也好,提前了好讓他們多回去幾個,還節省子彈”什麼的。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所以他睡不著,身體自發地處於備戰狀態。
尤禹的預感沒有錯。
同一時間,隔壁那個單間的水泥房裡,樑上君拿著哨子仍然在糾結:“紀策,這個訓練對他們來說還是太早了,我當時怎麼就被鬼迷了心竅,整出了這麼個合你胃口的計劃?”
紀策低低地笑出來,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你也看到了,伽藍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