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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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君緩過勁來,睜眼就看見紀策抱著他兩條腿,大腦一下當機了,睜大眼望著他:“紀策?你在幹嘛?”
紀策見他清醒過來,張嘴就罵:“自己有胃病還把藥到處亂扔,你是活膩了還是怎麼地?想死也別死在伽藍,死亡指標不是給你這麼浪費的!胃疼給疼死的,說出去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礙…”樑上君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我是問你在幹嘛……”
“我在幹嘛?”紀策氣不打一處來,“我他媽在給你按摩穴位!吶!給我記著,這個位置可以止胃痛,以後你自己多揉揉,別指望我服侍你!”
“哦……”樑上君愣愣地答應,有點心不在焉。現在這造型,他褲管被捋得高高,兩條腿叉開被紀策拽著,他們兩個還都窩在床上,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彆扭。
紀策倒是沒覺得怎麼,一下一下揉得兇狠,有點賭氣的意思:“你藥瓶在我那,一會兒找給你。你吃了藥把它放好……算了算了,你還是把它給我吧,我給你拿著,省得到時候又鬧得雞飛狗跳。我告訴你樑上君,下次再有這種事,我扣你十分!明白沒有!”
“明白。”樑上君就猜到他要說這話。
紀策手指的力道比較重,他的小腿整個都紅了,他覺得疼又不敢吱聲,結果胃是不疼了,兩條腿火辣辣地像被煮了似的。
紀策揉好後就去給他拿藥,剛下床他就想起來了,那個藥瓶子,就在他自己床底下的包裡……
他愣了愣,眉梢都在抽,低階錯誤低階錯誤啊,他剛剛怎麼會慌成那樣?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心裡犯嘀咕,他表面上可不想丟人,假裝鎮定地走出去問張伯要了杯水,回來遞給樑上君:“吃!”
樑上君“嗯”了一聲,接過水杯接過藥片。他流了太多汗,口很渴,但是水太燙,他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喝。臉對著窗戶外面,心裡面亂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紀策用手在他額頭上碰了碰,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下。
紀策說:“沒燒啊,你臉怎麼這麼紅?”
樑上君呆了下,抬頭瞟了他一眼:“……水燙。”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
瘋子,他就是個瘋子。
第十七章
剩下的71個人被臨時分成了兩大組六小隊,一組由樑上君負責,另一組由紀策負責。
幹什麼?
射擊特訓六個星期的終極專案——夜間埋伏,搜尋與反搜尋,狙擊與反狙擊——全能測試。
任務內容:兩組對戰。任務目標:取得對方的旗幟,並且,殺掉對方陣營所有人。最後那個要求帶有濃重的紀策風。
裝備很少,每人一把匕首,一支97狙,一壺水,兩塊壓縮餅乾,一塊防水布。發完這些就有人開始嘀咕了,夜間行動哎,沒有夜視器材玩個毛啊?紀策涼涼地指責:“實戰的時候夜視鏡壞了怎麼辦?再說了,前段時間的盲射訓練不是讓你們光用來聽我的腳步聲的。”眾人無語。
時間限制是一個晚上,身上煙霧器亮的人代表陣亡,扣五分;丟失旗幟,小組全體扣五分;沒有完全消滅敵方陣營,小組全體扣五分。
這場對戰是一輪博弈,每個人必須要在保住自己命的同時儘可能多地消滅敵人,潛伏不能被發現,進攻必須一擊即中,兩個小組的人都抱著這樣的心態,於是就是純粹的“你死我活”。
現在剩下的人分數最多的是樑上君,他還有45分,其他的人基本都是20分以下,三個五分扣掉的話,也就離捲鋪蓋走人不遠了。
對戰是從晚上七點開始的,樑上君把地圖分析了一遍,讓一個小隊從側面包抄過去,他先畫了一條路線,想了想又把它擦掉,重新畫了一條。
那個小隊的隊長是周凱,他看著新畫的路線,有點目瞪口呆:“梁連,你確定那邊有路嗎?”
樑上君回答:“就是要給你沒路的路走,這個戰區嚴格來說只有一條路,紀策那人渣絕對會堵在那,那條路我來闖。你們給我聽著,你們的目標只有他們的旗幟,保命第一,聽懂了嗎?”
“懂了!”周凱雖然是個糙子,但辦事很牢靠,而且腦袋瓜子靈活,給他一條死路他也能起死回生,這一點樑上君很信任他。
“杜騰,你們小隊留守陣地,別給我傻乎乎地站著,七個明哨,其餘的暗哨全都要潛伏好,假目標至少十個,敵不動我不動,他們攻過來必然比你心急,你守株待兔就好。”
“是!”杜騰的性子穩,沉得住氣,讓他留守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