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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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那是一個命令,卻帶著縱容的尾音。
這首《呆賊的詛咒…200X》到此結束,下面一首叫什麼《白斬雞之歌…200X》,這個播放列表裡似乎都是樑上君以前戰友的傑作。
紀策說:“你唱歌真不著調。”
樑上君笑。
紀策嘆了口氣:“我走了。”
樑上君說:“滾吧。”
跟紀策同行的四個一連的偵察兵私底下說:“看見沒有,這就是咱們紀連的範兒,你看看人家出這種機密任務的狀態,渾身都是煞氣啊。”
“那當然,我們紀連是無敵的。”他們說。
耳機上還殘留著那個人渣的體溫,樑上君把它戴進耳朵裡,聽著白斬雞忘我地唱著那首《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心裡面滿滿的又空空的。
他想,所謂惦記就是這樣了吧。
人前腳剛走,他就已經坐立不安。
很清晰很新鮮的感受。
班長是他最尊敬也最崇拜的人,可是他從沒有這樣惦記過班長。太年輕太莽撞的結果,最後只是剩下懷念。
而懷念永遠都是不真實的。
他想,等他回來告訴他吧。
告訴他班長有一個感情很好的未婚妻,告訴他自己那時候還在糾結著入伍前的女朋友。
那時候的任性,其實什麼也沒有留下。
因為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
番外2…他們的青春。【第二階段結束,緩和一下。】
番外2
番外2 他們的青春
樑上君26歲了,紀策的一隻腳也跨進了30的大門。我並不是說他們現在就不“青春”了,只是我想要說的是他們更加年輕的時候,去看看那些我們從現在的他們身上再也看不見的東西,比如輕狂,比如迷茫,比如哭泣。
Act 1
大學二年級下半學期應徵入伍後,樑上君沒有再回過學校,姑且算他是在20歲的時候畢業吧。紀策就牛逼多了,他比樑上君大三歲,比他早畢業10年。
順便說一句,紀策的畢業證書是“樹人小學”校長親自頒發給他的。
紀策畢業以後,就一直待在訓練營。
那個訓練營沒有多麼奇特,其實就相當於國安部辦的中學,只不過在學習基礎文化課的同時要做體能訓練,只不過是嚴格的軍事化管理,只不過他們的校服是軍裝。
那時候王斌並沒有強迫紀策去那樣的學校,是紀策自己選擇的,他說他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樣成為英雄的,他說他想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而死的。
在訓練營裡,一開始每天學習、訓練、打架;後來每天訓練、訓練、打架;最後每天打架、打架、打架。他們那些學員的感情都是打架打出來的,所以很深厚。
這是個詭異的領域,好像年輕時誰給你的傷痛最多,誰就是你最交心的朋友。
Act 2
打了幾年的架以後,王斌來找他說:“跟我去機關吧。”
坐機關不用上戰場,通俗地說他們是幕後黑手,相對而言不會像一線那麼辛苦。
紀策當時有過猶豫,他其實並不清楚自己喜歡怎樣的生活,這是他過早步入軍旅生涯的弊端,如果命令他,他一定會執行,如果讓他選,他就會迷茫。
奈何王斌從來不捨得逼他,他說那就再等等,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紀策他們十八歲開始獨立出任務。
他殺的第一個人是一位政要,看上去挺和藹的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在臨死前終於還是交出了紀策的任務目標,他說這是這個國家的蟻穴,不除不行。他說你們年輕人不懂,我們的國家應該比現在更好。
紀策把槍口抵上他的頭顱。
男人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如此下去,終會亡國!”
然後他開了槍。
他沒有去看那份資料,他把它燒成了灰燼,這是他的任務。
再見到王斌的時候他說:“王叔叔,我待在一線就很好,我不要進機關。”
他寧願被一顆子彈穿心,也不要被自己深愛的國家逼死。
王叔叔看著他的眼睛,嘆了口氣說:“好。”
Act 3
他殺的第二個人,是他的同學,或者叫兄弟,或者叫戰友。
雖然那個人最後犯下叛國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