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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和他也熟一點。”
“那你自己注意點,我回去叫人把日常用的都送來,有什麼事馬上通知我!”
“好的。”
說完我帶著張慶先領了衣服和痰盂臉盆,然後又讓人帶著去了住院部。進鐵門的時候,他藏在我的背後,怎麼也不願意去,大夫嚴肅地對他說:
“張慶,你忘了,我們要給你治病啊,你要配合!”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麼,他拉著我慢慢走了進去。
他住的是集體病房,房間裡大概住了有十多個病人,還有家屬在一起,顯得亂哄哄的。有個老頭子在吃飯,嚼了半天了,“噗”地又都吐了出來,照顧他的老婆婆就在把那些東西塞進去,看得我噁心得要命;還有被繩子捆在床上的,不停地說自己要死了,讓人救他;有的穿著病服的和常人一樣的,在閉著眼養神,後來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是這樣。
我找到床給張慶鋪好,然後打水給他洗臉洗腳。收拾完了,他半躺在床上,笑眯眯地,像是想在這裡常住了。旁邊的家屬都問我和他什麼關係,我說是同學,人家都說,這同學可真好,我心裡說,我倒寧願你們都不知道我好!
晚上沒空鋪,我和張慶擠一張。開始我無論如何不敢睡,怕哪個半夜不老實給我一下子,後來實在撐不住了,剛迷糊著,就聽得那個要死的人鬧了起來,又是要撞牆又是要上吊的,把頭撞的床欄杆山響,似乎不是自己的頭了。我看得目瞪口呆,反觀張慶睡得死死的。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心想:住時間長了,張慶好了,我倒要常住了。
第二天是班長來接我的班,順便帶了好多東西,都是同學們湊錢買的。我趕緊跑回去睡了一覺——困死個我呀!
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我是給餓醒加尿憋醒的。剛坐起來,就看到江波坐在桌前回過頭來看著我,他穿了一件黑色高領的棉衫,燈打他在背後,映得臉像玉一樣。
“餓了吧?”他問,我沒出聲,還是呆呆得看著他。
“餓暈了?”他笑著走過來,手在我臉前晃晃。
“你可真好看!”我說。
“完了,傻拉?”他摸摸我的頭,“不熱啊!”
“去你的,好話都聽不懂!”我開啟他的手,“餓死了,我的飯吶?”
“早準備好了,大少爺!”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