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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糧食,餓死才好!”
“誰啊?”李青奇怪了,跟著問。
“我也不知道,都跟我好幾天了,我今天在廣場上坐著,他就一直煩我,吵得要死!”
我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糟了,劉輝不也這樣!”想到這裡趕緊岔開話,免得他想得太多:
“你餓了吧,走,咱們回去吃飯吧!”我笑著說,心裡卻像吃了黃蓮一樣發苦——看著張慶一步一步在實現我的預想,我開始痛恨我的烏鴉嘴。
張慶好好想了想,點點頭說:“好吧!”
此時此刻,他像個小孩子。
我們打了兩輛的回了學校,已經是凌晨四點了。我把庫存的泡麵給張慶煮了三包,他一會兒稀里嘩啦吃得精光,看得本來睡眼朦朧的小安子睡意全消。後來我又陪他回了宿舍,好說歹說勸他睡下了,他躺在床上,眼睛睜得一溜圓,呆呆得看著上鋪的床底,一動不動。我說你閉上眼睡一會兒好了,他卻搖搖頭說不困,他三十多個小時沒睡怎麼還不困?我無可奈何的給他蓋好被子,悄悄和王濤說了幾句回宿舍了——不行,我也支援不住了,再不睡,我就是張慶第二!
一晚上我腦子裡不停地放電影,各種各樣的場面,和好來塢的大片一樣,睡醒了卻一樣也沒記住。我又去看了張慶,見他依舊神采奕奕地喝水,奇怪他能量是哪裡來的,莫非多喝水就行?看他還好,我又去問了輔導員,把我的猜測告訴了他——這種事情實在不是我一個人能承擔的。他說正和他父母聯絡那,讓我們先穩住他。“穩住?”我在心裡重複了一下這個詞,怎麼和抓間諜一樣啊!理智告訴我張慶現在可能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但我感情上卻絕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啊!
從輔導員那裡出來我又找了剛剛到學校的班長,具體情況我沒說,只是說安排幾個人“照顧”一下張慶。他可能早知道一些零散訊息了,也沒多問,就把李青和幾個平時和張慶談得來又有力氣的找來了。因為明天就開學了,所以我們都不得不安排大家輪流值日,按照輔導員的方針,我們是儘量保證他的安全,只要撐到他父母來了就行。我從心裡極不願意這樣,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或許大家都在心裡暗暗希望他只是略微有點什麼想不開,過幾天就會恢復到原樣了,和以前一樣和我們開玩笑,打撲克,同出同進,所以至於找醫院的事,我根本就沒想過,也不願意這樣想。進了那裡就意味著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事情到了現在,我們都儘量一直避諱著那個詞——精神病。
第二天早上我們照常上課,留李青一人“陪”著張慶。可能是這些天太累了,老師一來我就開始眼皮打架,想爬下卻又不敢流力老師可是出名的嚴)正要坐直了閉著眼神遊太虛,旁邊江波忽然推推昏昏欲睡的我:
“哎,找你來了!”
我睜眼就看輔導員正和任課老師打完招呼,然後衝我招手。
“張慶跑出去了,李青勸不住他,你快跟著去看看!”我一出去輔導員就和我急匆匆地說。我問:
“他們現在在哪?”
“已經到了校門口了!你先去,我隨後到!”
我也沒問都這時候了您還隨著哪門子後啊,拿出吃奶的勁跑出了校門。跑到的時候張慶和李青正在僵持,一個要走,一個軟硬兼施不讓他動。
“張慶,你認識我嗎?”看著他兇狠地眼睛,我實在不敢想他還是個正常人。
“沈哲嘛,你來幹什麼?”他看到我,似乎有所收斂。但還是滿臉的不在乎,彷彿無論是誰,現在出現就只能給他添麻煩。
“咱們是朋友吧?”我問,想拿我唯一的資本來勸勸他,阿彌陀佛,希望他還能聽懂!
“是啊!”回答還算乾脆,證明有希望。
我趕緊順杆往上爬:“那你就聽我一句,先回去好嗎?”除了江波,我還從來沒這麼溫柔地對人說話。
“可我要等我媽啊!”他為難地說。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們已經通知了他家裡了。我看了一眼李青,他也一臉意外。
“阿姨來了就會找你了,你看這裡這麼多車,萬一碰到你多不好!”我試圖從安全形度來說服他。
他努力地想了想,看得出,他確實是認真想了,最後說:“我怕她不認識我們學校……”
“沒事,有我們那,我在這裡等他好了,你先回去吧!”李青也在勸。
張慶還是不願意走,站在馬路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空洞地望著前方,似乎在尋找什麼。我正要換個角度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