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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耳邊聽的叮噹亂響,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13
等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我一絲不掛躺在床上,有人正不停地給我擦身子,我叫道:“好冷啊!”
叫聲一出來卻成了呻吟,我自己都快聽不到了。只聽得身邊有人說:
“你在發燒,大夫讓我給你降溫那!”
我費力地睜開眼,原來是張慶!他又對我說:
“你昏倒了,我就把你送來了,大夫說可能是肺炎。”
我衝他點點頭,連說謝謝的力氣也沒了。
不一會兒,迷迷糊糊地覺得被子給蓋上了,然後又有涼涼的東西塞到了我的腋下和腿間,可能是冰塊吧。
“大夫把十八般武藝全搬出來了。”我想,“恩,還能開玩笑,死不了,可,可江波呢?給我擦身的為什麼不是他?”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我眼淚留了出來,我輕輕問:“江波呢?他怎麼沒來?”沒人回答,也許別人壓根兒就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且嘴裡插了溫度計,我也說不清楚了。
“哎呀,快四十二度了!”
……
“打激素吧!”
“我去問大夫!”
“我快死了嗎?還要打激素?會不會變傻啊?江波呢?怎麼還不來?”我掙扎地想問,卻又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覺得身邊似乎有人,想起身看看,卻覺得渾身沒勁,只好叫道:“張慶!”
“你醒了?太好了,你可把我們嚇壞了!”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江波。我又問:“張慶呢?”
“哦,他剛剛走。你知道嗎?昨天我們回了宿舍,臉盆散了一地,宿舍好像遭了搶劫一樣,你又不見了,我們問了好多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看門的那個94級的回來了,我們才知道你被送到醫院了……”
真奇怪他為什麼那麼興奮,我是在很嚴重的病著啊!我閉了眼,一聲不吭,他還在繼續:
“我去校醫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後來再去問看門的,才知道學校醫院週末連個大夫也沒有,張慶和他把你送到了二院。昨晚沒車過不來,我一宿都沒睡,今天早上天一亮我就急忙趕過來了……”
“我要休息了……”我仍然閉著眼。
“什麼?”他一愣。
“我說我要休息了!”不知為什麼,我忽然覺得耳邊的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煩,假如有力氣的的話,我一定給他個嘴巴子然後大叫:“閉嘴!”可我連吼的氣力也沒了,說完那句話只能閉眼無聲地抗議。
“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叫大夫?”他摸摸我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啊!”
“我只是累了,不想說話,你走吧!”他可能又要奇怪我的喜怒無常了吧,哼,總是這樣的,粗心的他和敏感的我,他不知道昨天我真的感覺快要死了,那時我是多希望站在我身邊一直守著我的是他!抓著我的手安慰我的也是他!可他呢?今天早上才悠悠然“趕”來了,真好啊,我的“愛人”,你所說的愛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想到這些,我突然覺得全身像虛脫了一樣,眼又溼了。
江波替我把眼淚擦乾,輕輕問:“你,還難受嗎?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邊哭邊說。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悄悄掩門的聲音——他走了。淚水開始瘋狂的湧出。我討厭他,討厭他的唯我之命是從,我讓他走,他就那麼地走了,他難道不知道,我這時是多麼想讓他陪陪我啊!你可以耍賴不走,你也可以固執地不走,你可以使用任何方式不走,我心裡企求的聲音,你難道一點都聽不到?
在二院住了兩天,為了方便人看護,週一我轉院回到學校。兩天裡江波一直陪著我,除了“我要吃飯,我要上廁所”之類的話,我連一句話都沒和他多說,我知道他是愛我的,他給我餵飯,擦身子,甚至大小便也都是他幫我的,可我就是忘不了那夜我孤獨地面對死亡的情景——我那麼想他,他卻不知在哪裡——我從來沒有那麼絕望過!兩天裡我想了很多,我想到從我們相識以來,我們放棄了多少原本屬於自己的愛好而遷就對方,我們又為了對方而忽略了多少本該注意的親情友情,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要戀愛,難道註定都要犧牲嗎?
在學校住了一週,病情已經穩定了,只是晚上還會低燒,咳嗽也比以前厲害,大夫說沒關係那是肺在排菌,慢慢會好的。我問大夫能不能參加週六的四級考試,大夫說那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