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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想再去吃去!”他說完了趕緊就往前走。
“好你個混蛋,敢說這樣說我,接招!”我乍乎著要打他,他一溜跑到了旁邊的樹林裡——還好,沒讓他看出我的陰謀詭計……
今天天可真藍,我們躺在林子後面的草地上,江波悠閒地眯著眼曬太陽,我則一邊看著雲彩一邊感覺他小肚子一起一伏的。
“要是永遠這樣該多好啊!”我舒服地幾乎呻吟出來了。
“江波,問你個問題好不好?”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我爬起來嚴肅地看著他。他好像睡著了,理都不理我。我扯扯他的臉,又扳開他的眼,他還是沒反應。
“江小弟,問你個問題行否?”我咬著牙在他耳邊又說一遍。
“不要!”他突然殺豬一樣叫,然後苦著臉說:“你這樣一問,我通常答不出來!”
“你也用不著反應這麼大啊!”我打他一下,當然了,要留著他回答問題,所以沒用重手法。
“那好,要我不會說你不許動手動腳!”沒辦法,他也學乖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清楚……”
“哦,那好,你問吧!”想來他是聽到我也沒答案,也許就沒有懲罰的藉口嘍,爽快答應下來。
“你說假如我們老了怎麼辦?”我認真地問。
“哎,你才多大啊,就問老了的事了?”他奇怪地反問。
“雖然現在不老,但總會老的啊!總有那麼一天,我們會腰粗了,肚子也大了,面板沒光澤了,慢慢的皺紋出來,頭髮掉光,牙齒脫落……總而言之,到我們只能看著以前的照片回憶的時候,我們怎麼辦?你會嫌棄我嗎?嫌我睡覺打呼太響了,吃飯嚼得太多了,鬍子長得太快了……”
“還有小便時間太長了!”他笑著插嘴。
“對,就是這些。我們到了那時候怎麼辦?”我依舊神情嚴肅。
“也說不定是你嫌我啊?”他見我不笑,於是也收斂了。
“不管是誰嫌誰,反正問題總要出來的,我們都會遇到的啊!”
他還是老毛病,躺在地上一勁兒撓頭,活脫脫一個孫猴子。
“每個人都這樣嘛,別人怎樣我們就怎麼樣嘍!”總算憋出一句來。
“那你是說你要守著我啦?”心裡很是高興,但表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免得他太得意!這傢伙,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
“也不是這個意思……”一聽這話,我被兜頭一盆涼水澆得透溼,要不是礙著剛剛許了諾,差點又動手動腳了,他沒注意還在繼續說:“以後的事都是不確定的啊,就算是別人,我是說和我們一樣或不一樣的別人,也是不確定的。所以啊,我們想這些就沒什麼用了。說不準我們真會一直這樣走下去,也說不準你明天就看到別人甩了我了,又說不準不定哪天就有長生不老的藥了,我們現在不白擔心了半天?”
我非常仔細地想了想他的話——確實有那麼一丁點兒道理,但,沒聽到想聽的,我還是有點不甘心。
“就算真的這樣,你也說點好聽的啊。老是說點子大實話,也不管人愛聽不愛聽!”我把臉別過去,一臉密密麻麻的可都是意見。
江波看我“又”不高興了,長嘆一聲,說:“我其實是想說‘就打死我也不離開你,就算你嫌我了,不要我了,我也要哭著喊著要跟著你,還死皮賴臉地求你,就算你不回心轉意我也一如既往地愛著你……’”
“我又不是蘇文紈,要你這麼糟蹋!”終於忍不住了,我還是君子動口又動手。
太陽漸漸大了,草地上已經躺不住,我們拍拍土往綜合樓走。走過冷飲店,我照前例買了三個綠豆冰,他吃一個我吃倆。
“現在吃冰棒啊?”他牙不耐凍,每年到七月份以後才肯吃冰棒兒。
“啊呀,你先吃著啊,我等一會兒幫你!”我一口就咬了小半根。
“說的好聽,還不是欺負我吃得慢……”他又在抱怨了——還是打得少啊。
走到半路我的吃完了,他的那個才開了個頭,我向他搖搖棍兒說:
“沒了!”
他急忙掉轉頭揹著我,先狠咬兩口,才依依不捨地把手上的半截冰棒給我,可臉卻被凍得抽個不停,眼睛都睜不開了。該,誰讓你這麼小氣來著!
他嘴裡的冰還沒化,我還在看著樂,就聽我身後有人叫:
“沈哲,江波!”
一聽就知道是小安子的,體重剛一百,聲音卻有一百八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