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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誰都不知那時帝王站在那裡,幾近癲狂的帝王就站在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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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寧時勳是賀君涵的咒,那麗妃就是寧時勳的咒。哪怕意義不同,但終究還是那般。
寧時勳無法再正視賀君涵,他拼命地逃避,拼命地讓自己忘記那個人的存在。他找人去查,卻又膽怯地不敢去看那些結果,直到後來再次徹夜難眠的他終究忍不住伸了手……
那時候那些一條條仔細思考全部都是漏洞的訊息,已經毀壞了寧時勳所有的心神。
是啊,賀君涵畢竟是姓賀的,為何會倒戈?當時那一件件事情全部被翻了出來,似乎處處都有賀家,都有賀君涵的影子。那時候的寧時勳根本就忘記了賀君涵所作的一切。畢竟土生土長的寧時勳開始懷疑,那個人為什麼會背棄家族?目的何在?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身邊的賀君涵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賀君涵對於賀家沒有什麼感情,他在這裡的十年,全部的十年,的完完整整地給了寧時勳。
寧時勳覺得自己要瘋了。可他看起來還是冷靜的帝王模樣。他依舊冷靜地處理朝事,依舊和寧軒如做戲,自己卻彷彿分成了兩半,一半冷靜地做著一切,一半咆哮著,一直在咆哮著那個名字
——賀君涵。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偽裝成功,彷彿他在意的那個賀君涵真的在賀家覆滅的時候,在三年前就已經死去了。
直到他再次見到他。
那時候,暗紅色加急的奏摺到了。那奏摺試試上是關於最新情報的,情報上說了,寧洪若謀反的原因是前太子還活著,就在寧洪若那裡;而上一次的刺殺,是賀君涵故意透露的位置。
寧時勳花了多大的氣力才沒有當場發作,然後賀君涵卻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寧時勳的手在抖,他覺得他應該動手為母妃報仇,為自己的信任祭奠,可他下不了手。
他看著臉色蒼白瘦弱得彷彿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休息過的人,說出了那句他一生最後悔的話。
他說,你怎麼還不去死。
是啊,如果你已經死了,你就還是我的阿君,而不是現在,已經陌生得我都不認識了。
而看著眼中光芒逐漸泯滅的賀君涵,寧時勳忽然覺得心中有些快慰。他無視同時開始的痛,只專注於那種複雜得似乎不像是恨的恨意。
凝視著那人蹣跚離開的背影,寧時勳沒有理會寧軒如擔心的神色。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容失敗。
寧洪若果真選擇在婚禮上動手,但他卻沒有料到帝王已經知道了。待他被帝王手下的兵士按倒在地的時候,卻哈哈大笑起來:“輸了……終究是輸了……”
寧時勳看著彷彿瞬間蒼老的人,眉頭皺起:“寧世傑還活著?”
老人一愣:“怎麼可能……”
見寧時勳似乎有些不解地皺著眉,寧洪若哈哈大笑:“我要謀反怎麼可能是為了那毛頭小子?老夫只是想在入土前坐坐那個位子……”
寧時勳霎時恍惚了,他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就在這個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他猛地側身,躲過了一劍。寧時勳瞪大了眼,看向那個他最信任的手下,他的私人護衛之首。而那個人已經被寧軒如灑出的藥粉制服了。
那人似乎想要咬舌想要服毒,但被沈夙言的藥粉制住卻不是那麼好解開的。
寧時勳的眉頭皺得死緊:“為什麼背叛我?”
“背叛?”應當只有說話的力氣的人不知哪裡來的氣力啐了一口,“我是賀家的人,從來都是!”
聽到賀字便滿腦子賀君涵的寧時勳愣了愣,甚至把呢喃的名字大聲說了出來。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人嘲諷的眼神:“呵,賀君涵?那個畜生根本不配做賀家的人!他背叛了賀家,我要他不得好死!”
“訊息是你洩露的?一切都是你設的局?”寧時勳覺得心裡忽然開始不安。
那人的表情依舊嘲諷,裂開嘴一笑:“得多謝你給的職位和權利。”
然後,他就一股腦全部說出來了:“我找人刺殺你,結果你好運地躲過了,中毒的是那個叛徒。沒關係,招待他的話更好。我知道你在意他,不過你以前知道的就是真相,我利用麗妃的死刺激你,再攛掇那個傻子謀反……多好啊,讓你完全沒有功夫去顧及那個叛徒。反正你死不死無所謂,那個叛徒,我終於可以殺死他了!”
他仰天長笑,然後漸漸沒了聲息。他在之前就已經服過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