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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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
他看著她笑,自己卻半點笑不出來。
該死,他為什麼不拒絕出口?可是,拒絕又有什麼意義呢?
蔚藍跟還在工作的同事們打了個招呼就乘電梯去了地下車庫。忙碌了一天的腦神經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下來。陳清約他吃飯,還是在公共場合,真是百年難得。
要慶祝什麼麼?他想。會不會是工作上又有了升遷?
那會急於找他慶祝麼?
這麼想著,蔚藍取了車,駛上了車道。
從地下車庫鑽出來,雨又下起來了。他帶傘沒有?
路上接了小四一個電話,他問他晚上能不能過去一趟,蔚藍否決了,說手頭有些要忙,儘量抽空明天過去。近日他們籌畫的「未來藝術展」接近了尾聲,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反而一個個都緊張起來。
扔開手機,蔚藍開了調頻,車速不敢太快,他想他可能要晚到一些了。想著是不是給陳清打電話說一聲,又一想也不會太晚,於是作罷了。
但後來,蔚藍太後悔沒再給陳清打個電話了。
他將車泊好,進入飯店,一眼便看到了陳清。那件襯衫是他替他選的,事實證明與他十分適合,寶藍色非常適合面板白皙的人。
然而,對面那位穿著淡粉色套裝的女人迎頭給了蔚藍一擊。她笑咪咪的跟他說著話,兩人之間的親密暴露無遺。那是個嬌小的女人,大眼睛厚嘴唇,是陳清會喜歡的女人的典範,去世的月月就是這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蔚藍早已隱隱猜到陳清有個女人,但他萬萬想不到他居然以這種方式 告訴他。
你究竟想幹嘛?蔚藍的呼吸急促了,他知道那是由於氣憤。
陳清一回頭正好看到了蔚藍,他黑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著,那讓他清楚的看出他的喉結一動一動的。
他要生氣了,他知道。
糟糕透頂。
然而,一切沒有像他想的那般發生,蔚藍點了一根菸,踱步走了過來。
「有點堵車,晚了。」他從容的在他身旁坐下,「這位小姐是?」蔚藍衝林璐穎笑了笑。
「林璐穎。」
對方伸出了手,蔚藍拿開菸,也將手伸了過去,「蔚藍。」
「常聽陳清說起你。」林璐穎給了蔚藍一個燦爛的笑。
蔚藍也在笑,可那笑絕不像對方那般存在於心裡。
「我們以前見過。」
「哦?」
「不記得了?有一次你去我們公司給陳清送檔案。」
「啊……好像是。」
原來,她是他的同事。他們,還真有過一面之緣。
這一餐飯吃的……說胃疼嚴重了,但蔚藍委實沒有一點胃口。他只想著快結束快結束,這樣就不用看著陳清與那女人眉目傳情了。
蔚藍看不到陳清的眼神,但蔚藍看得到林璐穎滿含愛意的視線。那是一種煎熬。想像著陳清也正在投出那樣的眼神,蔚藍的心就揪的生疼。
他何苦要這般虐待他?想要讓我走開,你只需動動口。真的,只需動動口。
為什麼要選這麼一個傷人的方式?
這場飯局看起來漫長而無望,窗外嘩嘩的雨聲是最適合的打底。
林璐穎比較外向多話,蔚藍只得陪著他們說。實際上他早就能預見陳清最終會令他難堪到無以復加,可真正到了要面對的時候,原來根本不可能安然接受。
他知道他輸不起,然而,開始就註定的輸他還是沒能躲開。
是林璐穎提出離席,這一場飯局才終究落幕。陳清送她回家,蔚藍在車裡看著他們上了一輛計程車,而後駛離了他的視線。
他抽了兩根菸,合上車窗,向「家」的方向駛去。他想,陳清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回來了。他把牌,攤開了。
進門,蔚藍直接去了浴室。他開啟蓮蓬頭,連衣服都忘了脫去。
有一種疼叫作撕心裂肺,如果你沒經歷過,你根本不知道那會有多疼。
蔚藍被熱水澆了很久才想起來要脫衣服,衣服全都貼在身上,怎麼扯怎麼往面板上貼,就如同他那深埋的感情,如何撕扯也撕扯不淨。
「陳清……陳清。」他反覆的輕念這個名字,這個他喊了二十多年的名字。
沒人給他回應。就像那個鮮活的男人本身,他從來都不給他回應。
陳清淋了雨,進門渾身都溼漉漉的,他脫了鞋,沒來得及換拖鞋就一聲聲喊:「蔚藍,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