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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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看他氣成這樣,一時居然不敢回嘴,他臉上捱了一耳光,也沒有拿手摸一摸,兩隻胳膊慢慢地往前伸。
宣懷風被他一碰,把背僵硬地轉過去,怒聲道:「別碰我!」
白雪嵐索性強把他抱住了,大掌撫著他的背,柔聲說:「別生氣,血都衝腦門上了。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宣懷風反問:「這麼說,你是承認一直都在利用我了?」
白雪嵐反駁道:「怎麼能說是利用?到了這地步,有哪裡不合你的意了?宣懷抿如果不是你三弟,我早一槍崩了。就因為是你三弟,殺不能殺,審不能審,難道真要我送到警察廳去?那問個什麼罪名?已經說了城外殺的那十幾個是土匪,總不能把你三弟也說成是土匪,告他一個綁架你的罪。我索性就想個法子,不動聲色地讓展露昭把他領回去,大家省事。」
宣懷風待在屋子裡,前後想了半日,連繫著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早把疑點都想到了。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看破。
一切都是白雪嵐安排好的。
要不然,以白雪嵐的精明,怎麼會不管不顧地把小飛燕放在自己身邊?
況且小飛燕提出要給宣懷抿送飯,白雪嵐那麼大方就答應了。
自己說起梨花請客,小飛燕和梨花出去逛街買鞋的事,白雪嵐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再說,只看宋壬的品性,就知道那群護兵不是好打發的,為什麼宣懷抿忽然發了急病,自己說立即送醫院,倒沒有一個人出言反對?
這樣看來,白雪嵐是早就打算好,讓宣懷抿尋個機會逃回展露昭那一邊的。
這人做事,厲害也就罷了,居然叫他這樣矇在鼓裡,擔驚受怕。
在醫院裡被迫把宣懷抿送還給了展露昭,宣懷風心裡是極壓抑的,那時候,還深深覺得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對不起白雪嵐。
豈不知設圈套的,其實是白雪嵐。
白雪嵐抱著他,只一個勁地陪笑討饒。
宣懷風拿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已經甩了他一個耳光,當然不能再甩第二個,繃起臉,很嚴肅地說:「現在,我問你一件,你實說一件。」
白雪嵐說:「是,我徹底坦白。」
宣懷風第一個,就問:「小飛燕,和懷抿得急病的事,有沒有關係?」
白雪嵐說:「這當然是有的。」
宣懷風便問:「那把小飛燕派過來伺候時,你是早就料著的了?」
白雪嵐的態度,很有些賴皮,說:「我也是看你的面子,想給她一個機會,無奈她不肯改邪歸正,我有什麼辦法。這個小姑娘和宣懷抿是認識的,我叫人留意她的動靜,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宣懷風回過臉來,對白雪嵐打量了一番,緩緩地說:「我看,你心裡是有很多計畫的。就算沒有小飛燕,你自然也有別的辦法,會把懷抿放走。只是,你也不會是單單為著我的家人的關係,全然好心地把他放回去,這裡面必然有其他的目的,對嗎?」
他這個猜測,白雪嵐倒沒有任何反對。
白雪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高深莫測,在他耳朵邊說:「我說過,動宣懷風者,償命。這話是一定作數的,你等著瞧吧。」
宣懷風被他吹了一口熱氣,耳朵上的細絨毛簌簌發顫。
剛才那分惱怒,不知不覺消了大半。
宣懷風側了側頭,斜著瞅一眼,白雪嵐輪廓分明、英俊帥氣的臉上,五指山微凸起來,心裡忽然難過起來,便要往床邊走。
白雪嵐怕他又甩開自己,連忙抱得更緊,故意露出委屈的樣子,低聲問:「你還要生氣嗎?我可沒有對你三弟做什麼。總不過是放他一條生路罷了。若你這樣和我鬧生分,可說不過去。」
宣懷風說:「你放開吧。我去把藥拿來,給你臉上擦一擦。不然明天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你怎麼剪綵?」
白雪嵐這才肯把手放開。
宣懷風說:「你坐下吧。」
他去床邊櫃子的抽屜裡,把裝藥的小瓷瓶拿出來,看見小瓷瓶上貼了一張黃綢布,上面用毛筆寫著幾個小楷——「萬應萬靈」,不由揚著唇淺淺一笑,說:「這幾個字倒有趣。」
他是記得的。
這藥前幾天也用過。
白雪嵐說他肩後、小腿上有瘀青,就拿了這瓶藥出來幫他擦。
果然自打住進這裡,就少不了磕磕碰碰,總有用得著這「萬應萬靈」的時候。
宣懷風藉著這藥,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