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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誰的法?國法、家法、還是某人見不得光的手法?
押送凌霄的人,職位應該挺高,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一身制服穿得是正氣凜然。但這輛警車卻沒往警局開,左轉右拐越開越偏僻,半個小時後駛入郊區的別墅區。
凌霄像囚犯似的被押進門,雙手銬著,左右兩邊胳膊都有人抓緊,一點也不含糊。
這是凌霄偷了人家東西後,第一次和失主會面。殷錫元坐在太師椅上沏茶,他身穿妥帖的單排扣西裝,沒打領帶,白色襯衫的衣領翻出來,隨性之中又帶點精英的傲氣。
“賈局長,麻煩你了。”殷錫元將茶水倒進紫砂杯裡,做了個請的手勢。
姓賈的局長沒有方才的趾高氣揚,連帶著渾身的正義感也蒸發了。他恭維幾句,端起茶杯謹小甚微地抿一口。
兩人寒暄片刻,賈局長就帶著手下走了,凌霄便由殷錫元的人接收。那些人將他綁在椅子上,殷錫元翻開報紙,邊品茶邊看,漫不經心得像坐在茶樓裡。
凌霄是無話可說,殷錫元是有話不急著說,於是就這麼僵持著,直到茶水都涼透了,才聽見殷錫元不冷不熱的聲音:
“凌先生,想必你也清楚被我請來的原因,我丟了些很重要的東西,希望你能提供線索給我,當然,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瞧瞧,這話說得滴水不漏。但凌霄不是傻子,這些人第一沒搜他的身,第二沒蒙他的眼,擺明沒有讓他活著走出這裡的打算。
“凌先生,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凌霄用眼睛斜睨他,冷笑一聲。
殷錫元也朝他微笑一下,對手下說:“想必凌先生是累了,請先到地下室休息吧,我們改天再談。”
地下室裡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但也沒有多餘的東西,除了能浸過胸口的冷水。這些人把他推下階梯,雙手銬在水管上,然後利落地走了。
本來是貯蓄雜物的地方,即使注滿水,也都是死水,散發出難聞的味道。最開始凌霄感覺尚好,但漸漸開始難受,入夜後,水越發的冰涼。
凌霄有試著掙脫手銬,很快他就不再妄動,儲存體力方是上策。時間變得很慢,但總是在流動的,有隻老鼠明目張膽的在他眼前遊過,爬上階梯,抖了抖溼漉漉的皮毛。
如果此時季子祺在,恐怕會被嚇得尖叫連連,然後像無尾熊似的攀到自己身上。想到此,凌霄心情豁然輕鬆許多。
當凌霄再次被帶到殷錫元面前時,整個人人都彷彿可以擰出水來,胸口以下的面板浮腫發白,表層泛起皺巴巴條紋。
“凌先生,坐。”殷錫元招呼他一聲,便開始享用餐桌上的早餐。
手銬已被卸下,凌霄沒有拒絕他的邀請,坐在長方形餐桌的另一端。殷錫元優雅而又有條不絮的進餐姿態,倒與季子祺有幾分神似。
餐桌上的氣氛並不算僵硬,雙手握緊刀叉,心中計算能挾持殷錫元的可能性。
對面的人卻輕易看穿他的心思,好心提醒道:“我並不喜歡在進餐的時候受到打攪,所以請別輕舉妄動。還有,回頭看看你後面。”
凌霄回過頭,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管,舉槍的正是剛才押送他進來的人,。
“你保險櫃裡的古玩和首飾已經被我轉賣了。”凌霄這樣說,言下之意,是你奈我何。
“那些小東西送你也沒關係。”殷錫元大方擺擺手,又說:“我只想找回一個紙製品,如果你能幫到我,有任何需要儘管開口。”
“哦,原來你是說那個筆記本。”
“沒錯。”
“真可惜,以為是沒用的東西所以扔了。”
殷錫元雲淡風輕的表情難以維持下去,發狠地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凌霄聳聳肩膀,說:“建議你向查詢一下酒店的垃圾處理方式,起碼比在這威脅我有用。”
從他被自己囚禁超過三十個小時後,殷錫元終於用正眼打量這個男人。
身材壯健,硬朗的輪廓和五官,拼揍出陽剛的氣息。普通至極的男人,卻有雙倔強的眼睛,從見面到現在,從未有絲毫的動搖。這樣的人軟硬不吃,是個棘手的存在。
“凌先生,說說你的條件吧。”殷錫元已經吃完早餐,他端起咖啡說:“希望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事情,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該去垃圾站或者堆填區找。”凌霄說。
“很好。”殷錫元站起來,將餐巾甩到桌上,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管你們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