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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猛烈的震了一下,渡痛得瑟縮著身子發出了哀嚎聲……
“渡,會痛嗎?”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蒼白臉孔,我不禁心痛的問著。
渡並沒有回答我。
我不曉得他是因為痛得無法回答或是用這種方式對我表達無言的抗議。
沒錯,雖然我方才背過他,但是像現在這樣兩人並肩而坐,還是自從那天強吻他以來的第一次呢!或許他還無法原諒使用蠻力逼他就範的我吧!一定是這樣的!我甚至到現在都沒跟他道歉呢!
“小……”
渡低聲的喃喃自語著。
“什麼?”
我急忙湊過身去。
“小稔會馬上來吧!”
他喃喃自語著,壓根兒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
—股孤寂無助感慢慢的在我胸口擴散開來……
我想不論我再怎麼努力的伸出雙手,然而渡不情願的話,這種舉動根本毫無意義。
在這種近在咫尺的範圍內,他竟然可以對我裝聾作啞,我清楚的領悟到只要他對我關上心門,就算我再如何試圖親近他也是徒勞無功的。此刻渡最希望能夠留在他身邊的人是飛鷹,不是我。我是完全被他拒在心門之外的。這種深沉的悲哀令人倍感淒涼。
我開始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生氣。我深深地埋入座椅中……
每當車子震動時,都會因為渡痛苦的呻吟聲而感到心痛不已。但自己卻完全無能為力……希望此刻儘快趕到醫院是我唯—的心願。
第八章
我原本以為那是一傢俬人經營的小醫院,沒想到教練的車,競然駛近一棟巨大的白色建築物的停車場內。
“到了喔!可以下來嗎?”
“沒問題!!”
我搶先回答並將手伸向渡。
他只是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望著我,此刻我覺悟到他是絕不會妥協的,所以我二話不說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確定我們下了車之後,教練就先跑去櫃檯辦手續了。總之,就是將渡完全交付給我了。
“不用麻煩你了。”渡對著屈著身子準備揹他的我小聲的說。
既然如此,我不加強求。所以我只有稍稍彎著身子讓他著我的肩緩緩前進。渡輕搭著我的肩前進,但突然又卻步不前了。
“渡……”
我發現他正經嚴肅的臉上,已經滲出了汗水。或許是冷汗吧!或者只是普通的汗水,但很明顯的察覺到他的確蠻痛苦的。
“不能走嗎?”
我邊問著邊猜想或許是阿基里斯腱斷了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就無法再任由他胡作非為了。
我稍稍彎著腰,手臂穿過膝蓋下方抱起他的身體,沒想到側抱反倒感到更沉重,可是此刻腦海裡也沒有閒暇想這麼多了。
“討厭!曾我學長!讓我下來!別這樣子。”
這會令他感到丟臉吧!或許渡如此想著,所以十分粗暴的抗拒著。
“別動!會摔下來喔!”
我輕聲的恐嚇他。
“你放手啊。”他沉默了片刻之後又以憤怒的口吻叫著。
“……你搞清楚點?變成瘸子會比較有趣嗎?”
為了對付氣焰高漲的渡,我也開始失控的咆哮起來。
“你希望變成殘廢嗎?萬一腳筋真的斷了怎麼辦?你到現在還逞強,難道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你會比較快樂嗎?”
雖然明知道用這種話來威脅受傷的人不太妥當,但是這卻是我唯一可以制服他的方法吧!
或許是我所說的話過於尖酸刻薄了,他竟然很難得的乖乖就範並且不再反抗……
眼前的自動門一敞開,站在櫃檯前辦手續的教練馬上就轉過頭來。
“失去照一下X光吧!”
教練邊說著邊幫我將渡放下來,然後用他強而有力的肩扛著渡向前邁去。隨著渡離去的體溫,我的心頭不自覺的燃起一股憾恨,並握緊了拳頭。我再度意識到從此以後,我再也無法碰觸到渡了。我凝視著扛在教練肩上,左右晃動的渡的頭髮而出神…
…我再也無法為他做任何事了。
坐在醫院走廊中陳舊的椅子上,鼻子裡全是令人感到厭惡的消毒藥水味。
“曾我學長……”
聽到飛鷹的聲音,我隨即抬起頭。
飛鷹和巖館正由會客室那頭走來。
“真抱歉,還是太遲了。”
巖館一副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