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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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我媽現在還活著!”
老人背抵著牆,將頭埋在胸前,苦悶的情緒讓他的血壓上升。
一個小時前,在醫生提出拔管時,他先是猶豫,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正是因為他的點頭,導致了現在的一切。
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的老伴,去世了。自己唯一的女兒還不能理解自己拔掉老伴賴以生存的各種醫療器械的管子,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女人看著靠牆而站,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那個口口聲聲教育她成家後要愛護家庭,愛護老公和孩子的男人,現在卻親手拔掉了自己妻子的醫療管。
這難道不可笑嗎?
女人冷哼一聲,推開一直抱著自己的丈夫,快步跑向父親。
雙手抓著老人的肩膀,狠狠的往門口一推,老人重心不穩,“嘭——”地一聲悶響後,跪倒在了ICU病房門口。
“你滾!我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女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老人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依舊毫不留情的吼道“從此以後,我們父女倆恩斷義絕!”
老人心頭一震,雙手撐地,用盡全力起身,扶著牆,走出病房。
淚水在老人跨出病房後,順著佈滿皺紋的臉頰流下,掉落在地。
那一年,顧媽與父親斷絕關係,未來的十多年裡,她也從未主動聯絡過父親。
直到剛剛顧媽接到療養院醫生打來的電話時,她整個人都蒙了,強撐著眼看就要暈倒的身體,出門叫了計程車去顧城的單位,讓顧城和他一起回郊區。
關於姥姥去世的詳情,顧媽一直沒有跟顧城和顧息提起。原因是出於對父親的保護,還是出於對自己的保護,顧媽自己都不得而知。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快地行駛,顧城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姥爺的事,你有給爸打電話嗎?”
“打了,但你爸說他會盡快處理完那邊的事,明天提前回來。”
“那……哥呢?”顧城問“一直都聯絡不上嗎?”
顧媽抽了張紙巾,搖了搖頭,說“聯絡不上。”
“那…蕭安呢?”
“聯絡過了,電話是通的,但是沒人接。”
顧城騰出一隻手拉過顧媽的手,緊緊握在手裡,安慰她說“沒事的,有我在。”
“小城,對不起。”顧媽側過身子面朝顧城,說“從小我和爸爸給你的愛那麼少,委屈你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你是我媽,我是你兒子,母子沒有隔夜仇。”
顧媽看著顧城的側臉,不禁心想,如果當初自己對父親也寬容一些,事情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半個小時後,顧城將車停在了郊區的療養院門口。
小跑著進入療養院,當看到病床上已經瘦的皮包骨頭,被眾多醫療器械團團包裹在中間的老人後,顧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記憶雖然模糊不清,但顧城卻怎麼也無法把病床上的那人和自己的姥爺聯絡在一起。
顧媽已經跪倒在病床前哭成了淚人,一聲接一聲的對不起參雜著哭泣聲傳出。
顧城轉身走出病房,靠在走廊的牆面上,聽著病房內母親的聲音,顧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人面臨死亡都是脆弱的,更何況是面對自己的親人在自己面前死亡。
那種親眼目睹的痛苦遠比被通知來得更加猛烈。
顧城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轉身走出病房,或許是裡面的氣氛太沉悶,又或許是他難以接受眼前既定的事實。
蹲在病房門口,顧城靜靜的聽著女人的哭泣聲和道歉聲。
裡面的世界,太殘酷,他不想加入。
S市,賀宅。
席嫣端著切好的水果,推門而入,看著正跪在地上整理行李的賀維,笑道“哎喲,不錯哦,跪的還蠻正的,繼續保持住!”
“……”賀維拿著手裡的衣服,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給席嫣砸去,最後理智戰勝了他的邪惡,將衣服扔在一旁,賀維陰陽怪氣地說道“席小姐,你是在國外待傻了嗎?進別人房間之前先敲門這件事你不造嗎?”
“本小姐是來給你送水果的。”席嫣將水果放在電視櫃上,瞪了一眼賀維,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什麼時候變性了?”賀維笑。
“你變種的時候。”席嫣笑。
賀維猝。
被成功KO後的賀維沉默地收拾完最後一件衣服,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