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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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一直在一起……”
我忽然明白,原來薛揚他一直都明白,他知道我每天離開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裡,去看望什麼人,他一直知道,但卻只當那是一場夢。
每天的那個時候我都會去夢遊,回來的時候,我還是我,他還是他,我們還在一起。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可是薛揚的話騙了我,或許是我甘願被這樣催眠,我信了,那只是一場夢,只要醒過來,我就會發現自己還是好好的,沒有不正常,也不會失落。
薛揚蒙著我的眼一路離開,我能夠聽見走道中的竊竊私語,可是依然任由薛揚在身後半摟著半推著地帶著我走。
世界並不是完全的黑暗,明亮的光線透過他的指縫映入我的眼中,泛著微微的橘紅色的光,我知道那是光線穿透血液的顏色,所以那光也彷彿沾染了血液的溫度,暖得讓我真的覺得自己正在昏睡。
回到薛揚的病房,已經被清空的房間更顯得空蕩,帶著一絲不沾人氣的冷清,讓我想起指尖那冰涼的玻璃的觸覺。
薛揚反手帶上門,扳過我的身體,狠狠地吻了我。
火熱的舌讓我忘卻了傷感,雖然似乎覺得空落,卻沒有精力去細想。
那一刻,我希望自己就此沈淪,陷入他霸道而溫柔的吻中,然後醒來之後就會發現,之前的一切只是場夢。
沒有醫院,沒有病房,沒有冰涼的玻璃,沒有巨大的儀器,沒有醉人的晚霞,沒有那個人安詳的睡臉。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這只是一場奇怪的夢,夢中的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不會動,不會說話的人,甚至比自己想的還有喜歡。
那天之後,時間就彷彿真的過去了一樣,我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只是我的生活中多了一個名叫“薛揚”的存在。
薛揚每天都在我身邊,甚至纏得我有些煩了,並不是煩他,只是不習慣這樣長時間頻繁的親密,自己從未跟任何人在一天中相處過這樣長的時間。
我們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提過那天的事情,沒有提過那個人,我也沒有問過他為什麼會知道,兩個人都當那真的是場夢,而現在已經夢醒了。
但是隻有我自己清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每當淺淺入眠的時候,我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想起那張安詳的臉,那個安靜得彷彿連時間都跟著靜止了一樣的人。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變得彷徨,我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我卻覺得對不起薛揚,哪怕只是沒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想想,也像是一種背叛,特別的煎熬。
我試著跟他坦白過,可是每次我一開口,他就彷彿知道我要說什麼似的,用手矇住我的眼睛,柔軟的唇瓣貼上我的,先是細細地描摹,然後漸漸加深成火熱的深吻。
我看不見,感覺卻格外的清晰,他像是想要讓我牢牢記住一樣,用這種方式宣告著他的存在,宣告著他的所有權,並不強硬,卻意外的霸道。
我沒有拒絕的餘地,他也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他平時還是像以前一樣,陽光帥氣,偶爾沈靜,也會不正經或者像孩子一樣頑皮耍賴裝無辜,只有那個時候,他給我的感覺真正像個大人,成熟卻深沈的大人。
他用他的吻不斷溫柔地提醒我,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如果我說我們沒有明天(5)
薛揚的父親,也就是我的遠房親戚,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薛揚直接安插進了高三的班級。
薛揚已經離開學校很久了,高三的壓力又那麼大,我很擔心沒有基礎的他會吃不消,可是我卻從未聽他抱怨過什麼。
不習慣住集體宿舍的我從大學一開學起就搬到了外面,而薛揚出院之後沒有回家,反倒順理成章地住到了我那裡,他的父母不僅沒有反對,還很高興似的又囑託了一遍。
或許是我太過敏感,我總覺得他的父母似乎很希望他多和我接觸,難道他之前都沒有交過朋友嗎?明明在醫院的時候人緣很好啊。
他們是怎麼想的,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和薛揚的事,可是看見他們,我才忽然反應過來,薛揚其實算是我的弟弟,而我正在和我的弟弟談戀愛。
還好這個遠房親戚是真的很遠,從法律角度來說,我們還不算是亂倫。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很矛盾,明明在跟一個男人戀愛,卻無法接受亂倫之類的事情,開放,卻又保守。
大學的課程沒有之前想象的那樣輕鬆,但也比高三的學習要好很多,所以每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