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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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壓在那張我一直在心底渴望的臉上。
緊貼著骨頭的面板散發著不屬於常人的冰冷,可是我卻覺得自己的手背比手心還要寒冷。
那個人在我身後不緊不慢地說著:“我真弄不懂,這樣的人也能引起你的興趣,你是變態嗎?”
我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不過不是因為他那句“變態”,而是因為他在說“這樣的人”時語氣中流露出的鄙夷。
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得膽量,可是在看見那人嘴角的血痕時,我才反應過來,從來不和人打架的自己竟然動手打了他一拳,狠狠的一拳。
那人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雙半眯著的眼中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上下打量著我,嘴角青紫色的瘀痕不由地令我心驚,淡薄的嘴唇上下動了動,輕輕重複著兩個字:“很好……很好……”
那個人沒再說什麼,也沒有再做什麼就離開了,我也沒敢多待,逃似的跑出了那間病房,離開了醫院。
坐在計程車的後座上,驚恐的心久久不能平復,剛才的那個人,就是那天我在走廊上撞到的那個男人,可是我卻完全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他是特意開啟門放我進去的,之前就一直覺得有人在監視那間病房,原來是真的……
我的心裡很亂,但是最讓我在意的還是那個人的那句話,什麼叫做“這樣的人”?他,那個安詳得好像天使一樣純淨的人是怎樣的人?他和他之間又是怎樣的關係?為什麼要那樣監視著他?
雖然心情依舊沒有平復,可是我卻對於病房裡的那個人越來越好奇,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只是我控制不了。
渾渾噩噩地回到小區,我抬頭望了一眼,還好,薛揚還沒有回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樓梯,身體單薄的衣服之下已經被凍得麻木,好想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
“你去哪兒了?”
頭頂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猛地抬起頭,發現薛揚正站在樓梯上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有些心虛地看向他:“你……怎麼不進去?”
“忘記帶鑰匙了。”他皺著眉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握著我的手,“怎麼穿得那麼少?手都冰了。”
樓道里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關切的表情映入我的眼中,心倏然溫暖起來。
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在看見他的那一刻,自己竟委屈得差點哭出來。
如果我說我們沒有明天(6)
那天夜裡,薛揚並沒有追問我究竟去了哪裡,因為他已經無暇顧及那件事。
我發燒了,39。8°,燒了整整一夜,薛揚也忙活了整整一夜。
回到家裡之後,所有的不適感統統都一併爆發出來,我頂著昏昏沈沈的腦袋進了浴室,可是還沒關上門就暈倒了,在倒下去的一瞬間,我看見薛揚慌亂的神情,然後只覺得頭好痛,胳膊也好痛,迷迷糊糊地就被薛揚搬到了床上。
他用浸了冰水的毛巾敷在我頭上,不由分說地把溫度計塞給我,皺著眉頭說:“都冬天了,你還穿那麼少出去,想感冒是吧?現在難受了吧?”
說實在的,那一夜,絕對是我看見薛揚皺眉頭皺得最多的一天,他雖然嘴上一直在抱怨,不過還是很耐心貼心地照顧我。
口是心非的家夥,看著他那張難得老成的臉,和明顯很擔心的神情,我突然覺得很溫暖。
就算是為了他也好,我真的不該再去見那個人了。
關於那個人的心思,就應該像冬季沈睡的萬物一樣,被深深埋藏在心底,作為一段像夢一樣的回憶被放在一個連自己都不會再去觸碰的地方。
那晚過後,我的燒退了,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軌道,彷彿昨夜的一切都是場夢一樣,只是在想起那個男人的眼神時還是會心有餘悸。
不過不要去想不就好了嗎?
深冬的時候,迎來了大學期間的第一個寒假,雖然薛揚一直依依不捨,可我還是在放假的第一天就回了家鄉。
我需要時間去整理自己的心情,所以我想要一個人靜一下。
其實,我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樣想的,就像我不太懂我和薛揚之間的關係一樣。
我們算是戀人關係,而且還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可是除了偶爾的親吻以外,我們的關係還一直停留在很純潔的地步。
我不知道薛揚是怎樣想的,但是在我心裡還一直有著某種芥蒂,現在的我還無法接受與他之間更深一步的關係。
我知道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