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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約定好的喔,小原」
如誓言的約定隨著雪花飄向天際,那是最初,也是最後他唯一能遵守的約定。徐軫原之後如願地考進了醫學院,就在那一個他要離開家裡的夜晚,周皓哭著向他告白了。
徐軫原不可否認,他很同情周皓,甚至可以說是不僅止於同情,他們都太年幼了,還無法分辨那漸漸變調的情愫是什麼,就讓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於是當天夜裡他抱了周皓。
後來徐軫原搬了出去,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套房。
禁不起思念煎熬的周皓,終究還是脫離了父母的依靠,搬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都市和徐軫原同住,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好幾年,一直到他在學校認識的朋友高洛華來家裡作客,意外地對周皓一見鍾情,從此展開了激烈的追求。
他和周皓的生活平白無故加上了高洛華,在那之後,竟然演變成無法控制的局面,那些荒誕的走向,完全是徐軫原始料未及的。
第二十三章
~回憶篇~
高洛華是名副其實的同性戀,只對男人發情,不能接受女人。乍見周皓,他有種說不出的驚豔跟喜愛。周皓漂亮中帶點脆弱,溫柔又不失大方,更有股超凡脫俗的氣質,是高洛華從未遇過的型別。很快地,那丁點的欽慕在徐軫原的默許下逐漸轉為不可自拔的愛戀。
徐軫原自然不會讓高洛華知道,他和周皓另一層面不可見光的羈絆。再著,男人要喜歡誰去追求誰都是他的自由,徐軫原沒有立場也無權干涉。因此當週皓提及高洛華的時候,他只是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模樣,冷眼以對。
「洛華今天陪我去看醫生了……」
「嗯,那醫生有開藥給你嗎?」坐在書桌前整理筆記,徐軫原頭也不回地問。
「還是照規矩開了一樣的藥方給我,下星期又得去複診」
「那你按時吃藥早點休息,我今晚會熬夜,你不用等我了」說完,便繼續低頭抄錄考試的重點。
深深看了徐軫原一眼,周皓猶豫的啟唇「小原……洛華他真的對我很好」見他沒有任何回應,接著臉色灰白地說「我在考慮,要不要試著和他交往看看」
徐軫原停筆,依然背對著男人「洛華滿會照顧人的,有他陪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不少。」
「是嗎?原來你是這麼想的……」丟下這句未結尾的話,周皓默默地離開了徐軫原的身邊,將自己鎖在房間內,好幾天避不見面。
不久後,他們真的開始交往了,無論促成周皓決定的理由是什麼,徐軫原當時正為了艱澀的學業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注意兩人怎麼出雙入對。
受人百般呵護的周皓理應是幸福愉悅的,然而他卻越來越不快樂,幾乎到了終日鬱鬱寡歡的程度,高洛華再怎麼堅持不懈,也會有耐心耗盡的時候,他始終感受不到周皓對等的愛,日益焦躁難安了起來。
他會發現徐軫原和周皓之間不僅於兄弟關係,是由於周皓在兩人歡愛的過程中,無意識地吐出了徐軫原的小名,高洛華才總算明白,他不是主角,更不是真愛,一直以來,他只是第三者。
於是,男人發狂了,放棄了學位跟前途,死守著這段不可能得到回報的感情,費盡心思地要把周皓從徐軫原的身邊搶過來。不偏不倚就在這種時刻,傳來了徐軫原和家世顯赫的白思琪戀愛的訊息,這剛好給了高洛華機會,紮實地予以致命一擊,意圖分解兩人薄弱的維繫。
周皓哪裡能承受得了徐軫原和別的女人相愛,但即使接受不了,他也不甘心就這麼放開手。他愛徐軫原更甚過於他全部的生命,苦苦哀求著,等同以自己的病況為由,來逼迫男人再度回到他身邊。
這並不表示,徐軫原以後便會認命地戴上項圈,哪裡都不去,乖乖地讓周皓系在家裡。男人還是瞞著他,偷偷跟白思琪來往,但其實認真說起來,比起女人的婉約個性,更吸引徐軫原的是,她名為千金大小姐的頭銜。
不久後,白家的長輩把他叫了過去,開了一個優渥的條件說「軫原啊,如果你跟思琪結婚的話,將來你考取醫師證照了,不只是診所,就算是你想要一傢俬人醫院,我們都會無條件贊助你,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好呢……」
也就是這句話,讓徐軫原毅然和周皓一刀兩斷,定下了婚約,只是讓徐軫原沒想到的是以前周皓說的那些活不活,死在他面前的玩笑,竟然會成為真實發生的情節,就在他搬離兩人住所的時候,高洛華當著他的面,從頂樓跳了下來。
徐軫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