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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再對也沒有了!試想如果他跟蔣衾換一個位置,從頭到尾犧牲的都是他,那蔣衾還能這麼惱怒嗎?還能鐵了心要分手嗎?
頂多抽一頓了不得了!哪有如今要上法庭的事情!
靳炎現在天天晚上睡不著,一閉眼就開始琢磨。
離婚官司可大可小,關鍵看法官怎麼判。據說有人做過統計,四十歲以下的同性婚姻離婚率比異性高得多,法官一判一個準。要是配偶雙方有一個人咬死了要離,不離就一頭撞死在法庭上的話,哪怕另一方不同意,法官也有很大的可能性判離。
律師給他的建議是:臨場發揮很重要,如果能讓法官相信他們夫妻感情沒有破裂,蔣衾只是一時激憤才要求離婚的話,那麼駁回原訴是槓槓的。
對於法官這方面靳炎費了很大精力,他打聽好法官是誰,打發人上門去送了厚禮,誰知卻被退回來了。他以為禮不夠重,還想往上加金器的時候被律師攔了下來,跟他說千萬不能再送了,萬一法官覺得你是個仗著有錢有勢就橫行霸道的土大款,那判離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靳炎愁得差點掉頭髮,心說什麼玩意兒啊這是,送禮你也不收,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道理你他媽不懂嗎!
十五天準備期很快過去,到開庭當日,天氣悶熱得幾乎要滴下水來,靳炎穿著黑色西裝領帶,襯衣裡汗水嘩嘩的淌。
結果過去的時候還沒輪到他們,前邊是一對跟他們年紀相仿的同性夫夫。靳炎滿心苦逼,只有看別人更苦逼才能緩解心情,於是就跑過去聽審。只聽那個被訴方非常牛逼,說房子車子當初都是按他名字買的,現金已經被轉移了,離婚就一分錢不給。起訴方職業跟蔣衾非常相似,不過是個外部審計師,性格也非常硬氣,說只當花錢看清了一個人渣,一分錢沒有也要離!
法官大概很欣賞這樣乾脆利落的個性,又看起訴方要離,被訴方拿到財產了估計也沒其他意見了,於是一拍桌,你們離吧!
那被訴方大概完全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發展,當時就傻了,站在庭上怒吼說你這麼這就判離了!財產問題還沒妥協呢你怎麼就判離了!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
法官說財產問題妥協了啊,你看對方都妥協了,財產都歸你了,你他媽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那男的差點沒哭出來,一個勁說老子要上訴!老子回去就上訴!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他孃的太狠了……
靳炎看的臉都綠了,出來就問那兩個律師:“我現在申請換法官還來不來得及?”
“不好辦啊,而且你看這法官很年輕,一般來說女法官和年輕法官判離的可能性非常大,現在有點棘手了……”
靳炎暴怒道:“財產糾紛不行那我們還有孩子呢!黎小檬還沒成年呢!你們就沒想過在這方面做文章嗎?”
律師說您別想了,現在同性婚姻分手時撫養權歸屬規定不要太全面!十四歲以下要看經濟條件、孩子血緣、父母意願種種因素,十四歲以上就是看孩子本人怎麼選了。除非您能跟蔣衾在法庭上因為小太子的撫養權而打起來,否則沒戲。
靳炎頭痛欲裂,律師拍拍他肩膀說:“老闆,現在您只能在夫妻感情未破裂這一點上下功夫,要是能在法庭上讓蔣先生心軟鬆口,同意再考慮一段時間,那法官就會暫時不判離。要是拖幾個月再重新開庭,那我們的準備時間就更充裕了。”
靳炎問:“那他不鬆口怎麼辦?!”
“不鬆口也沒關係,只要他不咬得那麼死就行。主要是法官,法官覺得你們感情還在,您又不像剛才那位一樣表現得那麼……那麼渣,那延遲重審的可能性就很大。”
靳炎汗流得更加厲害了,襯衣一擰能擠出水來。
他在法院等到快開庭,蔣衾才一個人無聲無息的來了。跟靳炎相比他穿得非常隨便,白色休閒襯衣、水洗白牛仔褲,跟那張冷冰冰的精英臉和無框眼鏡相配,有種微妙的違和感。
他神情帶著微微的憔悴,靳炎這時正往法庭上走去,臨回頭一眼覺得自己看到了他的黑眼圈,不由呆了半晌。
法官每個月經手的離婚案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開頭認證身份環節一過,就輕車熟路的讓原告陳述訴訟請求。
蔣衾背書一樣把訴訟書裡的內容背了一遍,末了說:“跟被告感情已經破裂,不可挽回,請求解除婚姻關係……我的話完了。”
靳炎聽得冒火,沒等法官要求他做出答辯,就介面道:“我不同意!”
法官咳了一聲。
“我們光認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