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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還有黎小檬怎麼整天在餵羊!跟他說不準跟那隻傻羊用一個碗喝奶!髒死了知道嗎!”
扎西懶得回答,立刻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黎檬很喜歡下棋?”姚淑文突然問:“今天舉行的是三國爭霸賽吧,我記得參賽的都是馳名已久的圍棋高手?”
“不知道,懶得關心。這孩子也不太把輸贏放在心上,有得下就很好了。”
姚淑文半晌沒說話,靳炎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表情竟然有些微微的喜意。
他立刻問:“要不我現在就派人把黎檬接回來,晚上你們在一起吃個飯……”
“不了,讓他一個人吧。”姚淑文嘆了口氣,說:“當年我答應幫忙,也只是因為你發誓以後會幫我出國,嚴格說來其實是兩不相欠的。這麼多年我也沒想過有一個孩子的存在,幾乎都把這事給忘了。你們對他這麼好,我實在不應該打擾他正常的家庭生活。”
靳炎擺手道:“姚姐怎麼說這種話,我看你也挺喜歡那小崽子的……”
“女人的天性作祟?”姚淑文也笑起來,眼神裡滿是愛意:“真正的愛是放他自由,讓他在最合適的環境裡按照自己的天性成長。我只要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能偶爾靜靜地看著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靳炎點點頭,說:“我當年就覺得您是個好母親,而且是個非常出色的女性。看您在美國的大兒子大女兒都那麼有出息,說明基因到底好啊。”
姚淑文揶揄道:“不好你能找我?”
靳炎也笑了起來。
他壓根沒把關烽那個未接來電放在心上——那美剋星大領主挖苦他太多次導致他產生了迴避本能——於是打完了給黎檬的電話,把手機往車座上一丟,轉身就忘光了。
簡訊寂寞的叮咚一響,關烽發來的訊息出現在螢幕上:
“內部選舉結果確定,本省一號在位留任。紅標頭檔案三日後下來。”
靳炎開車專心致志,眼睛都沒偏一下。
沒過多久又一條簡訊跳出來:
“靳先生,關總說您一分鐘內不回他簡訊的話晚上就把您裝麻袋裡丟環城河去。我是Hellen。”
靳炎哼著小調,充耳未聞。
他不知道就在這短短半天的時間裡,這座城市的政治格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鄰省某處標誌性大橋突發垮塌,頃刻間無數高官翻身落馬,其中就包括這次選舉的本省候選人;歷時半年的血腥傾軋此刻終於落下帷幕,靳家玉石走私案徹底翻盤,而趙承強被殺案將會是什麼結果也不言而喻了。
鬥爭在陰暗處進行,也在陰暗處結束;所有刀光劍影血肉飛濺,都在一聲令下瞬間叫停。
靳炎還不知道的是……他這次真的慘了。
Hellen命令司機:“靳總太高不夠裝麻袋裡?開什麼玩笑,砍成兩段不就結了!砍個人而已不要磨磨蹭蹭的,十分鐘後還要回來接關總去喝下午茶呢!”
靳炎終於睡了從蔣衾入獄以來的第一個安穩覺。
週三開庭那天早上,他在床上睜開眼睛,看著陽光從窗外照進臥室,床頭櫃上的玻璃相框熠熠生光。照片裡他和蔣衾在海邊手拉手站著,兩人都二十五六的年齡,神情親暱而毫不避諱,掌心貼在掌心上。
靳炎吻了吻照片上的蔣衾,起床刷牙洗臉,穿戴好西裝領帶,鏡子裡一片神清氣爽。
我們靳總經過兩天的緊急補救,氣色得到一定恢復,勉強可以避免因為人老珠黃而被媳婦拋棄的慘劇了。出門前在鄰市比賽的黎檬跟他影片了一下,中肯的說:“靳炎同志,蔣衾出法庭後立刻遞交離婚申請的可能性已經減少到了百分之八十……真是可喜可賀。你真的確定能把蔣衾帶回家嗎?”
靳炎怒道:“八十個屁!明明是四十!”
黎檬立刻“嘖嘖嘖~”投以懷疑的目光。
“你等著,老子今天下午就把你媽全須全尾的帶回來!哦,正巧你晚上不回H市,我可以跟你媽在家裡好好Happy一下……”
靳炎趾高氣揚的出了門,帶著幾個律師浩浩蕩蕩的殺向法院。姚淑文的出庭作證申請書已經被迅速批准,此刻正在王隊的陪同下等在法庭門口。
上午八點半,靳炎、姚淑文、王隊等人在法院碰頭。
與此同時一輛藍白相間的看守所押解車停在門口,一身便服的蔣衾從車上走了下來。
九點整,十四年前的趙承強被殺案正式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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