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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當時水色正倚靠在病床上無法動彈,如果全三沒用柔軟的布條將他的雙手捆在了床頭,他是不會如此溫順的待在這裡聽天由命的,他們都不要小草也沒有關係,他要。
水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的左手從布條中掙脫,有些累,氣喘吁吁的仰面倚靠在床頭瞧著頭頂上的方燈,簡潔大氣又不失奢華。
白熾燈的度數很高,晃得水色不敢直視太久,還在他仰著臉向上看著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陌生醫師敲開了他的房門,聽到響動的水色本能的收回看著棚頂的目光扭臉看向門口。
一把槍快速的滑出醫生的袖口,黑洞洞的槍管徑直對準了他的眉心,那人職業的醫師的裝扮,臉上還帶著消毒口罩,眼神卻象把手術刀一樣的銳利,極為狠絕的衝他扣動了板機。
大腦一片空白,斷了全部意識,這可能是他臨死前最後看到的一幕,但這不是水色想要的,他希望最後一眼能夠看到他的寶貝,或者——看一眼全三也好。
沒有眨眼,直部楞蹬的對準了那黑色的槍口,等待著死神的鐮刀落在他的頸項之上。
子彈出膛,近距離的穿過站在門口欲要向他開槍的醫師腦門,爆出一束血花,還染著白色的粘稠液體,沒有聲音,沒有任何的聲音。
醫師的身軀倒下去後,赫然入目的是一隻冒著煙的槍管和拿著它的全三。
男人邁動長腿,快速的跑進來為水色解開身上的束縛,一遍遍說著不要怕、有我和對不起……
事情緊急,根本容不得水色抗拒,栽栽楞楞的被男人護在胸懷拉著手倉皇逃出病房,無聲的子彈擦著他的耳畔滑過釘進牆面,全三回手就是一槍,死死地用他壯碩的身軀護他在前,兩個人沒了命的向前衝……向前衝……一直向前衝,摔倒開一道道門,拐進一個又一個走廊,碰翻了護士的推手,撞倒了走廊的花盆。
電梯門一開,槍口就對準了他們,全三反應迅捷,拉倒水色的同時向電梯裡的一人開槍,旋即扯著水色衝上樓梯,跑了兩層後有人從上面奔下來夾擊他們,全三一腳踹開安全樓梯的鐵門,推搡著水色就擠進去。
他們不停的跑,一跑狂奔,向下開槍,躲避,逃跑,子彈上膛,再開槍,再跑,再奔,玩一場生死悠關的遊戲。
全三抓著他的手很用力,就好像如果死也不會鬆開他一樣,與暗殺者開火的全三根本無暇顧及被他護在身邊的水色,專注且敏銳的洞察著周遭的一切。
跟著他不停狂奔的水色被他緊緊地拉著手,他們一邊跑他一邊揚起臉偷偷看著咬牙切齒的全三。
男人的臉廓粗糲且硬朗,眉目英挺而嚴謹,方唇大耳看那鼻子就知道男人那方面特勇猛,他喘的很急還粗重,不停的奔跑要男人顯得有些狼狽也憔悴,下巴的胡茬都沒來得及乾淨,汗水洇溼了他輪廓,淌下他的額頭,掛在他的鼻尖。
水色的視線隨著奔跑而上下左右的顛簸不定,他貪婪的不肯將自己的目光從全三的身上移開,他們十指交握,彷彿就連心跳都融在了一起。
又是一槍,全三又放倒一個,他們的體力在迅速的消耗著,喀嚓喀嚓子彈上膛,全三一槍崩開了鐵門的大鎖,帶著他勇往直前的衝進去,只要逃出這棟樓,他們就是安全的。
到現在全三的手下還沒有追上來,就說明對方計劃的非常周詳,完全就是踩在大部份人護送著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離開的當空來伏擊。
二十米開外就是死衚衕,水色的心涼了半截卻沒涼透,因為他相信他身邊的男人。
“給我一把槍。”水色在迅速環顧了四周後對男人說。
全三與他躲在木箱之後,聽著水色的話,男人二話沒說的從他的腰側拔出另外的一支手槍丟給了水色,只囑咐一句你小心。
整間儲藏室裡只有一個出口,只可惜那唯一的窗戶被鋼條給釘死,就算是用槍一時間也未必能將那一根根鋼條製成的護欄打斷。
猛地,眼尖的水色一眼就瞧見了玻璃門裡面印有工業漂亮白水的木桶,重新環顧四周,又在門口雜亂無章的桌子上瞧見了一瓶喝了一半的朗姆酒,心中一喜,忙抬頭去問全三:“法布林的《燃燒的大拇指》你可知道?”
全三向後移了半步與水色擠在一起,銳利的鷹眸快速的在水色的臉上掃了一眼,水色喜出望外的繼續道:“氯與酒精和混可以製造氣爆式炸彈全三。”
聲未落,全三就起身衝到那扇玻璃門的跟前,想也不想的抬手就是一槍,鋼化玻璃十分堅固,一槍下去只要玻璃龜裂產生的碎紋,隨後全三抬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