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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風塵僕僕趕到的,一進門就瞧著水色站在大敞四開的窗前遙望著遠處,夜深露重,冷風吹的桌面上的檔案嘩嘩作響,這樣站在窗前很容易著涼的。
“水色,快把窗子都關上。”韓暮石急衝衝的喊著,隨後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包。
轉過身,水色表現的很從容:“暮石,你到了?呵呵,快坐下歇會兒。”男人一邊說著一面關著窗子,的確很冷,可他不開窗散散,那股子味道實在要他心虛。
走到飲水機前給韓暮石接著熱水,然而腦袋裡卻總出現全三從樓下大廈前走過的孤單背影。
“水色?水色?”看著把紙杯遞給他後不鬆手的水色,韓暮石狐疑的喚著他:“怎麼了你?鬆開手啊,呵呵。”
後知後覺的水色一臉尷尬,隨即鬆了手,然後他在韓暮石的身旁坐下,他睡不著,韓暮石也根本不想睡。
原本兩人定的就是連夜把解決方案擬定出來,但是水色有點心不在焉,幾次之後,韓暮石單刀直入的問了水色是不是有什麼話或者心事想說說。
沒成想,水色竟會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暮石,我結婚了。”忽然情緒激動起來:“暮石,我也許,我也許是個同性戀,只是從前沒發現而已,我,我有點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
男人的眼深邃如海,他一直等著水色整理好情緒對他說出一切,現在看來,水色並沒有整理好他的情緒,但是,他也深深的感到了危機的存在,因為他看的出,水色如止水的心境已經起了漣漪。
“別慌,有什麼都跟我說,我們是朋友,水色,你相信我,你說出來我可以給你我客觀的分析好嗎?”等不及了,快點要這一切真相大白。
“暮石。”祈求的眼神,祈求的口吻,此刻的水色看起來像一隻被丟棄的小狗:“如果一個人曾經傷害了你,我是說如果,那你以後會不會有可能喜歡上他呢?”
心中有了數,可男人偏要扭轉乾坤,一定要把水色對那個強暴犯生出的那一絲好感扼殺在胚胎之中,狠下心腸,男人道:“你這樣說太過片面,具體案例具體分析,如果你不清楚的對我說出來,我想我幫不到你。”
果然,水色的臉白了,突然閉了嘴巴不吭聲,眼神一陣閃爍,整個人看著特別的焦慮猶豫,似乎在做著什麼最後的決定猶豫不決。
“水色,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們之間有什麼事兒還需要藏著掖著的嗎?”假意生氣似乎也是真的在不滿水色對他的不信任。
低著頭,沉思者,水色在做著最後的掙扎,這是一道疤,都快張合了,現在卻要把它掀開,不是滋味,無法取捨。
“算了,到此為止,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談吧。”男人慾擒故縱,他知道怎樣能激發水色的意志。
“暮石你聽我說,我想說……”不出所料,水色在瞧見韓暮石起身要走的一瞬,條件反射的伸手扯住了男人,然後依舊猶豫著開口。
韓暮石重新坐了下來,水色看著他一陣拘謹,大約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水色終於艱難的開口,他娓娓道來,什麼都對韓暮石坦白了,他對韓暮石說了當年的強暴,說了小草的由來,說了現在的處境,眼中一片迷惘。
其實韓暮石聽得出看得見,水色已經認同了全三,當年的恨早都潛移默化的淡掉了,他現在不過是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心平氣和接受的理由。
水色內心是想他韓暮石站在他的一方來支援他,來安慰他說他支援他們在一起,原配的一家三口,不要在計較之前,要朝前看,幸福的生活。
水色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找一個認為是他這面的朋友來支援他最後的選擇。
不!不行!他一定要打消水色的這種可怕的念頭,他成全了他們,誰又來成全他呢?多年的愛慕最後給他人做了嫁衣?絕對不!!!
“水色你聽我說,在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你這種不是愛,你受過傷害,有些情緒病,屬於創傷後遺症,所以現在,當你一次次覺得孤單寂寞空虛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久而久之的你就習慣了他的出現,只是一種形式上的依賴。”韓暮石講的的確是心理學,卻也是硬生的把這頂帽子往動了心的水色腦袋上扣:“辦法很簡單,只要你離開他一段時間,慢慢平復下來就好了,就會發現你從來對他的不是喜歡不是愛,只是一時盲目的依賴。”
水色訝異的瞪大眼睛,韓暮石的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想要在韓暮石這裡找到一份支援,支援他將心底那種難以言語的微妙感覺無限放大,大到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沉溺進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