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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過要吃的食物,從來沒有讀過的書籍,還有包括被人服侍的日子,這一切的一切,他全都不習慣。甚至,在初到的日子裡,他都沒有辦法在這棟別墅內找到自己的房間。
他過的擔驚受怕,生怕自己有一個出錯,別人都會笑話他窮人不會過好日子。這樣的小心翼翼,讓他生活的異常勞累。
唯一值得他欣慰的,可能就是看到母親舒適過日子的樣子。他的母親在這之前一直都過的生不如死,如果,看見她滿臉笑容,精神也越來越好,張月鴻覺得,自己再累都沒有關係。
終於那一天,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母親披上美麗的婚紗,結婚了。
新父親,光明正大的迎娶了他的母親,給了她一個正規的名分,也讓張月鴻成了這個家裡名副其實的少爺。
靜靜的呆在房間,張月鴻望著樓下的碧綠草坪,輕輕嘆了口氣。一百五十八天,他在這個新家一共過了一百五十八天,他生活無憂無慮。多少人都在嚮往的大戶人家少爺的生活,果然這樣的日子,人是會被寵壞的。
忽然,張月鴻想起了鬱銘楓。他住到這個家裡也已經有不少的一段時間,但和鬱銘楓說的話卻是屈指可數。鬱銘楓似乎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除了羅靳安和家裡人,從沒有見什麼人和他有過接觸。他很少出去,也很少在家裡走動,不是一個人在房間,就是偶爾會在樓下的鋼琴邊,彈整整一下午的鋼琴。
他的鋼琴彈的很好聽。張月鴻記得自己最常聽見的一支曲子就是《神秘花園》,一支很美的曲子。他猜,鬱銘楓一定很喜歡這支曲子,不然,他不會經常都在彈。
他曾經站在樓梯間看過鬱銘楓彈琴。那架白色的鋼琴因為擺放角度的關係而擋住了鬱銘楓的身體,所以,張月鴻看不見他的手指究竟是如何在琴鍵上滑動的。他只是看見,鬱銘楓在彈那支曲子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微微的笑容,很漂亮。
他曾經問羅靳安,鬱銘楓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鋼琴,羅靳安給他的回答一直都是不知道,張月鴻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鬱銘楓一坐就是一下午,有時,甚至是忘記了吃飯。
張月鴻從來都不會主動去問鬱銘楓問題,他擔心鬱銘楓會討厭他,所以,那些屈指可數的話語都是鬱銘楓主動問他他才會回答,不然,可能這樣的日子裡,他們誰都不會搭理誰。
可能那一天,是張月鴻在對鬱銘楓依舊陌生的情況下,唯一一次主動向他提問。
那是個閃著暖暖陽光的雨天,矛盾的天氣。從二樓陽臺出來的張月鴻看見鬱銘楓在房子後面的花園裡畫畫,他坐的地方有一把很大很大的遮陽傘,它遮住了雨,同時也遮住了暖暖的陽光。
那把大傘其實足夠將鬱銘楓與畫板都罩在裡面,但鬱銘楓卻只是將畫板留在了傘內,自己坐在了傘外,一點不在意雨把他淋的溼透溼透。
靠近鬱銘楓的張月鴻同樣也是淋在雨裡。雨其實一點都不大,但卻將鬱銘楓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溼了,薄薄的襯衣緊緊粘在他的身上,印出他透白的面板,額頭前的稀疏碎髮也因為粘溼的關係,一簇簇垂在他狹長的雙眼前,隨著形狀,不時滴下一滴雨水,滴落在他的胸前,滑進襯衣裡。
鬱銘楓很美,那是張月鴻每每見到鬱銘楓時都會想到的。他漂亮的,讓人看的會沉醉,讓人看的,會淪陷。
〃淋雨,不要緊麼?〃站在雨中,張月鴻鼓起勇氣問。
〃你這樣會生病。〃沒有停下手中的畫筆,鬱銘楓更是連頭也沒有抬一下,他只是看著畫板,靜靜的說著。
〃那你呢?〃自己只是淋了幾滴雨絲不會有大問題,而他已經溼透了。
〃對我還是很陌生麼?〃轉過頭,鬱銘楓對著張月鴻淺淺一笑,〃第一次主動開口。〃
張月鴻無言以對,鬱銘楓的話讓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坐吧,這樣真的會生病,你身體不好。〃重新將目光移回了畫板,鬱銘楓用自己手中的筆,細細勾勒著紙上的輪廓。
張月鴻依話坐到了鬱銘楓身邊那個被傘遮住的椅子上,他這才發現,那張紙上的畫漂亮極了。
鬱銘楓畫的,就是眼前那片陽光中溼潤的花園,凝著雨露的花草,傘下簡單的桌椅,細細的雨絲與層層淡光,還有別墅的一角,也被印在了畫紙上。
〃真漂亮。〃雖然畫上的一切都很淡,可張月鴻還是不住的感嘆,〃畫的真好。〃
〃住的,習慣麼?〃粘著細密雨絲的睫毛微微一顫,鬱銘楓啟開薄唇淡淡的問。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