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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闖蕩闖蕩,也不錯。”
秦澈問:“你放心他?”
寶生突然問:“你有煙嗎?”
秦澈愣住了。他記得,寶生是從不抽菸的。
他還是掏出煙,遞給寶生一根。寶生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說:“蓮生不想我跟著。我讓他自己走。”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淡然地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透過大落地玻璃窗,陽光照著他的側臉,俊美得無以復加。
秦澈居然覺得喉嚨裡像是梗住了什麼東西,心口發悶,眼睛也有些熱熱的。
寶生連放手,都是為了蓮生。無論蓮生做出什麼選擇,他都會義無反顧地尊重他。哪怕,這選擇是彼此的分離。
秦澈轉過臉去。他想,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再也找不到像他們這樣骨頭相連,快要融化到彼此血肉裡一般的愛人了。兄弟,情侶,夫妻,親情,友情,愛情。沒有什麼感情,能夠恰如其分地來形容他們。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在他們之間的距離,都不復存在。
秦澈問:“蓮生走了,你怎麼辦?”
寶生笑著說:“我打算回家鄉。”
“回去做什麼?”秦澈很驚訝:“你在這兒呆得不是挺好的?”
寶生說:“蓮生不在這兒,我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那你回去打算乾點什麼?”
寶生說:“我攢了點兒本錢,回去做點啥都行。”
秦澈無語。只能說:“有事沒事的常聯絡,凡事小心。”
寶生說:“知道。”
寶生臨走前,對秦澈說:“喂,我還記得你說的話呢。”
秦澈抬起頭,就看到寶生的笑容。他說:“你說過,我是註定要做軸承的人,不是一顆螺絲釘。”寶生頓了頓:“其實,我打從心眼兒裡,也是這麼想的。”
秦澈一愣,然後笑了。他端起茶杯,向他舉了一舉:“你一定會成功。”
寶生一笑,沒說什麼,扭頭走了。
秦澈心裡突然有些惆悵。他活了三十多歲,也見過一些大風大浪。不知為什麼,竟然突然有了憂傷的少年心境。
電話不應景地響起,秦澈拿起來一看,又是那個不應景地號碼。他無可奈何地嘆氣,按了接聽:“喂?你不是很忙嗎?我看你到那邊不是辦攝影展,是應聘接線員去了吧?”
“你能不能別這麼毒舌,我很受傷的。”岑樂榮的笑聲在電話裡愈發的輕佻淫 蕩:“幹嗎呢寶貝?”
秦澈忍住嘔,說:“陪朋友喝茶。”
“哪個朋友?男的女的?”
秦澈說:“是不是還得問一下多大歲數?”
岑樂榮有些尷尬地笑笑:“這個就不用了。姑且算你個人隱私好了。”
秦澈說:“其實是和寶生一起,他剛走。蓮生打算申請交換生出國留學,自己一個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岑樂榮聲音突然變得嚴肅:“秦同學,你一定要端正思想,不能動搖啊。”
“你又說什麼胡話?”
“別以為這是個見縫插針趁虛而入的好機會!秦澈,我鄭重其事地警告你:你要是敢爬牆,我回去幹得你找不著東南西北!”
“媽的,神經病!”秦澈啪地結束通話電話。聽著電話裡嘟嘟的佔線聲,他突然心情大好地笑了起來。
五月中旬,蓮生的手續基本上都辦好了。由於他要去的這所大學在六月份就要開學,所以他在五月末的時候就要踏上前往英國的旅程。
岑樂榮和秦澈送蓮生去機場。岑樂榮開車,秦澈坐在副駕駛,兄弟二人在後排。秦澈偶爾回頭,對蓮生說一些英國的風土人情,注意事項。蓮生不住地點頭。寶生沉默地望著窗外,蓮生不時看著他。
“那邊天氣比較潮溼,要注意保暖。”秦澈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可囑咐的。岑樂榮在一邊哧地笑了:“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這麼羅嗦。”
“滾,沒你說話的份兒。”秦澈瞪他。岑樂榮舉起雙手,無奈道:“好好,我不插嘴,唐長老。”
秦澈拽過他:“我呆會兒回去開會,你送我走吧。”
“遵命。”
秦澈對寶生和蓮生說:“我們先走了,你們好好聊。蓮生,祝你一路平安。”
“嗯,謝謝你們。”蓮生點點頭。秦澈和岑樂榮,這是他們在這個冰冷的城市裡,所感受到的唯一的溫情。
喧鬧的候機大廳,兄弟二人坐在那裡,充耳不聞。蓮生說:“哥,我馬上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