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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信任,當然需要高興了。”秦澈說。寶生點點頭,沒什麼好說,“我先下車了。”
“好的,明天見。”秦澈目送寶生衝上樓梯,慢慢搖下車窗。他驀地靠在車背上,長吁一口氣。被空調的冷氣吹著,脖子上卻佈滿汗珠。我真怕你不答應呢,寶生。
晚上八點多,蓮生回來。寶生說:“我換了個工作。”
“什麼工作?你早該換了,現在的工作太累。”蓮生脫了鞋子:“我不差你多賺那麼幾個錢。我沒什麼多餘的開銷,你不要太辛苦。”
“我知道。”寶生點點頭:“這個工作很輕鬆的,是拍廣告。”
“拍廣告?”蓮生說:“你不要被人騙了。現在騙子有的是。”他的擔憂是有道理的。他深切地知道,寶生的魅力和迷人之處,是再多的辛勞和泥土都掩埋不了的。
“不會是騙子。”寶生猶豫了一下:“你能幫我上網去查一查嗎?”他把名片遞給他。蓮生接過來,揣進包裡:“什麼時候上班?”
“明天要籤合同。”
蓮生說:“我明天請假,陪你去。”
“不用。”蓮生打工的地方很嚴格,缺勤一天就得不到獎金了。
“哦。那你小心。”蓮生哈腰擺鞋。被寶生從身後攔腰抱住。他直起腰,抓住他的手。寶生說:“你太瘦了。要多吃,吃好的。”
“我吃的,身體健康著呢!只是不長肉。”他轉過頭,吻他的下巴,向上,咬住嘴唇。寶生的手向下,抓住他包裹在牛仔褲裡圓潤的屁股。他捏了捏,笑道:“只有這裡長。”蓮生不示弱,也抓了他的,被寶生一把捏住手腕,壓在牆上親吻。他解開蓮生的牛仔褲,用力扯到底,堆在腳邊,露出蓮生修長白皙的腿。他撫摸在大腿根部,低聲在他耳邊說:“看你的腿,比女人還漂亮。”蓮生髮怒了,打了他一個嘴巴:“你摸過女人的腿?”
寶生笑著把手向上移,隔著內褲的布料抓住他仍半軟的東西,緩緩揉搓。蓮生的長腿微微打顫,壓抑著低聲呻吟。寶生終於把它全扯掉,讓蓮生洩了出來。粘上精 液的手指塞進後面。就著靠牆的姿勢,寶生艱難而興奮地將自己的陽 物插進去,嘴唇死死堵住蓮生的哀鳴。
第二日雨過天晴。蓮生做好早飯就去上班了。秦澈來接寶生的時候,只是早上八點多,太陽就能烤得柏油路冒煙。寶生坐在車裡,經過工地。他的工友們揮汗如雨,在太陽下揮耗著體力。他轉過頭,端正地看向前方。秦澈開著車,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世界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他的位置。就像一臺大機器,有軸承,也有螺絲。人人都想要當軸承,卻必須要有人當螺絲。人活到懂事的年紀就會曉得,不是想做什麼就做得成的。小時候似乎觸手可及的夢想,其實是多麼遙不可及。”
寶生不說話。秦澈問:“你有什麼願望沒有?夢想之類的。”
寶生想到蓮生。白皙瘦弱的身體,下一年的學費。手機,空調,電腦。他說:“沒什麼。”
“不像。”紅燈了,秦澈停車:“你知道嗎?我從你的眼裡能看出一些東西。危險,野性,和不滿足。你讓我想起一種動物,豹子。它也是野性而危險的。”他按一下喇叭:“你不會是沒有夢想的人。相反,那鐵定是個十分了不得的夢想。”
寶生窩在座墊裡:“我只是個平凡的民工。”
“不,我不是這麼認為的。”秦澈看著他:“你是註定要做軸承的人。就算不是我,也總有人會發現。”
寶生仍是那麼不置可否的笑。世界對他而言總歸就是那麼不置可否的東西。除了蓮生,他永不能離分。
當秦澈帶著寶生出現在公司的時候,他們的震驚是多過驚豔的。他們震驚的是可以從穿著拖鞋,短褲,舊T恤衫的寶生身上看到多麼與眾不同的氣質。他們不得不理解,為什麼高高在上的秦澈會親自發掘這樣一個人。
寶生確實什麼都不明白。秦澈找來化裝師和攝影師,要他試鏡。他問什麼是試鏡,秦澈告訴他,你只要穿上我們給你的衣服,往那一站就行了。寶生說,我不會擺姿勢。秦澈說,那就聽攝影師的,讓你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
攝影師並沒有讓寶生擺什麼姿勢。他只是讓寶生正面,側面地轉了幾圈,拍了幾張照。拍完後他一邊收拾相機器材一邊對秦澈說:最近有個國際知名品牌的男用香水在亞洲地區做宣傳,要拍一組平面廣告。我覺得他很合適,我會向公司推薦他。
秦澈驚訝地說不出話,攝影師戴上墨鏡,帶著助手走了。他是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