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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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扎透了東藤的左手手掌。槍用力頂了頂他的腦袋,冷冷道,“給他一輛車,讓他走!”
東藤介野此時雙目露出兇狠的光芒,如同猛獸一樣盯著雲初,卻不說話,也沒有動作。雲初看著他冷冷一笑,突然衝著門外用日本話說了一串話,讓東藤介野的眼危險地眯了起來。
門外的軍衛聽到動靜,開門進來。雲初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叫他們放下鶴行風,給他一輛車,讓他走。軍衛愣愣看著東藤,半晌,東藤揮了揮手,讓他們照做。
直到鶴行風駕著林肯車離開日佔區過了蘇州河,進入國軍的守備區,雲初的槍頂在東藤介野腦門上微微晃了一下,膝蓋一曲整個人往地上倒,“現在,你可以殺了我。”
東藤介野面無表情地伸手接住他,陰鷙的眼中驀地燒出無盡怒火。
這個人,平日裡軟得就像一灘水,他卻忘了,凍成了冰的水,比任何刀刃利刺都來得銳利!不僅可以傷人,更能用來殺人!就是拓人,也不曾這樣狠地對他!他現在想死,沒那麼容易!
竟也顧不得手上的傷,猛地將雲初扛在肩上,大步就朝行館裡走。
狠狠地把雲初扔在床上,東藤介野抽開腰間皮帶將自己衣服盡除,又伸手來扯雲初的衣服。奈何手上被他傷到了筋骨,竟怎麼也使不上力。然而東藤介野已然瘋狂了,突然歇斯底里大喊了一聲,拼得傷口撕裂了一次又一次,將雲初剝了個精光赤條。
白皙的漂亮的左肩上赫然一個可怖的血窟窿,如同一張醜陋的嘴,兀自笑著他怎麼可能得到他的心。那裡汩汩地冒出血來,過多的失血使得雲初幾乎陷入昏迷,臉上層層冷汗沁出,順著臉頰鬢髮橫流四溢。
他想死!他偏不讓他死!
素來冷靜自制的男人突然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利嘯,猛地撲上去瘋狂地啃著雲初的嘴唇和身子,顫抖不已的手猛地架高他的腿,便狠狠地衝入了他的身體。
被撕裂的身體只是本能地戰慄了一下,雲初仰望著天花板的眼神漸漸渙散,意識裡最後一絲清醒的火光終於嘶地一聲,熄滅了。唯有一個念頭如水中的浮木晃晃悠悠,景灝天,還沒回來啊——
屋裡只剩下東藤介野瘋狂失措的嘶喊聲一陣一陣,奸****屍一樣地折騰著那早已深度昏迷的人。
☆、(五十八)
“四兒,不用回公館了,直接去聖約翰。”送走了金嘉爻父女,景灝天坐四雙的車回公共租界。修長有力的手指無意識在車窗上短促敲打著,看著是心裡焦急了。
已經夜裡十點半,由於在碼頭耽擱了些時間,原本約好去接雲初吃飯的,這會兒肯定讓他等得心急了。那個人骨子裡倔得緊,定然不會自己先吃點東西墊墊,還不餓壞了他。想著,景灝天倒覺得像是自己的五臟脾肺一起疼了起來,心裡頭慌張至極。
看得出來四雙也很急,平日裡穩妥的車技因一路猛飆開得橫衝直撞。也不管什麼避路不避路,直接穿過租界朝蘇州河南岸飛奔。
車子猛地剎停在校外,景灝天踹門下車拿出證件對門庭晃了晃,匆匆奔著雲初的校舍跑去。嘭嘭嘭連著拍了一陣門,裡頭卻無聲無息並不見人。景灝天不知怎的只覺得自己手心裡都是汗,粘膩冰涼。又去拍旁邊的房間,也是悄不吭聲的。這才想起來好多人都不在校,有些躲回家去了,有些則出境了。
有些莫名的慌亂,景灝天搓了把汗溼的手心,只好又匆匆地往門外跑。想著去門庭那裡打個電話回公館,看看雲初是否去家裡找他了。還沒跑到校門口,四雙已經臉色大變地迎了上來。
“少爺,校門外來了輛車,是從北岸守軍陣地裡過來的。聽那個人說,雲初哥好像有危險!”
原本就驚跳不停的心猛地一沉,景灝天亦是臉色一變,連氣也顧不上喘拔腿朝校門外奔去。
校門外一輛軍車揚長而去,留下一個年輕的男孩頭上扎著繃帶,正往門庭走來。
景灝天一眼認出他是跟雲初一起的學生,衝上去一把抓住了他,“徐雲初在哪裡!”
鶴行風頭重腳輕地被對方強悍的手勁扯住,差點一頭栽到地上。藉著門庭的燈光看清楚來人,突然也激動地緊緊抓住了景灝天,“徐助教他落在日本人手裡了!我要想辦法救他!”
彷彿是心底的不安得到了證實,景灝天喘氣不及猛地一滯,毫無預兆猛烈地咳嗽起來。他一手指著北岸日軍軍區的方向,暴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再問了一遍,“你說他——在日軍的中央軍軍區?”
不等鶴行風答應,突然甩頭衝著車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