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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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額沾滿了汗水,稍長的幾撮頭髮都溼透了,貼在額頭上。汗水順著髮梢流淌下來,一直流到眉叢裡。雲初把自己的毛巾擰乾了,伸手去幫景灝天擦拭。
景灝天的眼倏地睜開,迅捷地一把截住雲初伸出的手。景灝天反應過快,膝蓋同時頂到了雲初小腹處,準備一個過肩摔把偷襲之人摔出去。然而他同時瞥到了雲初手中拿著的毛巾,嘴角便是微微一曬,放鬆了捏住雲初的手勁。手腕往回一帶,就拉著雲初的手,往自己額頭上胡亂擦了兩把。頂住雲初小腹的膝蓋慢慢放平滑下去,景灝天惡質低笑:“原來你喜歡男人啊。這個樣子可怎麼能到澡堂來服侍那些大老爺們呢?”
感覺到他的膝蓋有意摩擦過微揚的下//體,雲初一時愣住。當聽到景灝天低笑話語,突然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一種被人撞破難言私隱的尷尬油然而生。徐雲初狠狠掙開被握住的手,毛巾狠狠一記摔在景灝天胸膛上。迅速站起來離開浴池,扯過掛在牆上的短褂,摔門離開。
毛巾扔在水裡,濺起的水灑了景灝天一臉,滴滴答答往下流。景灝天抹了一把,微嘲地笑了。“不就是喜歡男人,要不要激動成這樣?”
☆、(四)
奇怪的是景灝天並沒有打擊報復,臨走的時候還給周虎賞了小錢,讓轉交給雲初。周虎十分高興,說景少爺很滿意,要是往後多多帶人過來談生意,不怕沒小錢賺。雲初默默接了錢,擰眉不語。尋思即便景灝天再來,自己也不會再去他的堂子,更不想再見到他。
只是沒想到,再見面來得很快。並且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
那日茶樓開門不多時,住西頭河岸的何鈺急匆匆跑來找雲初,說是徐父在賭坊裡鬧了事,被巡捕房抓起來了。雲初忙忙又告了假去巡捕房打聽情況,卻又沒錢打點門房被攔在門外。幸而何鈺陪著一同去了,姑娘家輕言軟語地告饒幾句,哄得門房的下流胚心花怒放,這才放了兩人進去。
巡捕房的拘押間裡響起腳步聲,立刻有人拍著門大喊:“救命啊——死人啦!救命啊!”聲音洪亮嗓門奇大,卻不像是要出人命的樣子。門房聽了厭惡地往鐵門上踢了一腳,吼道:“閉嘴死雜碎!等你快翹了爺自然找人給你治!”隨手開啟了鐵門上方一格小窗的鎖,拍了拍窗子道:“王水根,有人來看你!”又轉身對何鈺說話:“你們快一些,別拖太久啊!”
何鈺甜笑著答應,門房抽了鑰匙也粘著不肯走了,就挨在門口十幾步外守著。雲初無暇顧及,透過門上的小窗去望裡頭,一眼看見那個被稱作他爹的男人蜷縮在角落裡,一條腿卻直直地伸著,好似不能彎曲。男人聽得門房叫說有人來看他,正急急張望,望見雲初的臉,掙扎著就要爬起來。才爬得一般,突然慘叫了一聲又跌了下去,哭叫道:“雲初,雲初!我要死了!我活不了了!”
雲初看他確實很痛,連站也站不起來了,擔憂道:“你怎麼了?你的腿怎麼了?”
王水根爬在地上,捧著腿抽噎:“我被人打了,雲初,我的腿被人打斷了。我不是故意要去偷人家的錢袋,只是不小心在賭坊裡輸了錢,一時痴懵才犯錯的。雲初,你想想法子幫我,我不要死在牢裡啊!”
那渾身汙糟模樣猥瑣的男人哭叫連天,叫雲初幫他出去。然而要出去無非就是上下打點,家裡都快連鍋都揭不開了,卻哪裡有錢去疏通關係?再說聽他這樣說事,定是在賭場裡得罪了有錢人,除非當事人網開一面不與他計較,否則就他們這樣的底子,把牢底坐穿倒是極有可能。
雲初清勁的眉宇緊緊蹙起,擔心男人的腿會不治而殘廢,一時又想不到旁的法子。只得安慰似地說著:“我知道,我會救你出去的,你忍一忍。我回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
卻聽得邊上門房“嗤”一聲笑了,他朝雲初搖搖頭,像是對何鈺討好似地說道:“小夥子,看你也是個老實人,不妨實話告訴你,你爹得罪的人可是這西塘首富景家的少爺。他的腿就是當時在賭場裡,景少爺身邊的人打斷的,景少爺又打電話過來局裡叫我們過去抓的人,就憑你這樣空著兩手,能輕易讓他出去麼?你也太天真了!除非景少爺開口說放人,否則,你就等著他後半生爛在牢裡吧。”
“不要!不要啊!雲初——”拘押室裡傳來哭天搶地的嘶叫聲,王水根哭得連連咳嗽。“雲初,你去求景少爺,去求他放過我!只要景少爺答應,我就能出去的,雲初,爹求你了!”
一窮二白,全部身家加起來連景灝天身邊的僕從都及不上,除了王水根所說的去求景灝天,似乎也沒別的法子。雖說牢裡的這個男人不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