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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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初微微咳了一聲。“我是好心才送你回去,你何必取笑我?”
姐兒裹了裹裘衫,笑著哼了一聲,漫不經心說道:“你們男人哪,還不是有所圖,才會有所表現的麼?”
雲初聽她譏諷的話裡也有幾分落寞,便也沒接茬頭。走了一陣,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雪漫。一個碧仙館的妓//女,能有什麼好名字?哈哈。”
徐雲初聽她說的露骨,不由杵了眉頭。“你的名字沒你說的那麼難聽。” 雪漫不置可否地哈哈笑了兩聲。“那你的呢?”
“徐雲初。”
“嗯,雲初。好乾淨的名字啊,和你的人一樣乾淨。只有窮人家出來的孩子,才有這麼幹淨的名字吧?”
雪漫有一句沒一句地都是在嘲諷,時而又譏笑自己。雲初不由沈默下來,不願再與她說話。雪漫卻彷彿來了興致,又出言來調戲於他。雲初耳朵都被吵得有些發痛了,無奈只好又找話說。“剛才那個人,他為什麼這樣對你?”
“你說景灝天啊?” 雪漫手裡拿著一副小羊皮的手套,輕緩地甩著玩。語氣是漫不經心的。“就是為了多賺他幾個錢,我不肯輕易給他親親摸摸的唄。哪知他果然像傳聞的那麼惡劣,當真就沒耐心把我攆下來了。真是個——天殺的臭男人啊。你說對吧,雲初?”
雲初一愣,微微笑了。“我又不認識他,管我什麼事啊?”
“也是。你啊還是不認識他的好。認識他的人都倒黴,女人攤上了這樣的男人,還不如直接拿根繩子吊死,好趕著下輩子投個好胎!”
雪漫便絮絮說著景灝天性子暴虐,如何如何與禽獸無異。雲初只默然聽著。許久才終於到了碧仙館。雪漫依言要給他錢,雲初卻不肯收。轉身要走,雪漫又在身後叫他。
“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她濃豔的妝容笑起來,像盛開的野玫瑰。
☆、(三)
雪漫說要請吃飯,雲初並沒放在心上。就像那夜巧遇景灝天,雲初以為只是巧遇而已。他和他,永遠也不可能搭上邊。然而彷彿命運捉弄,自那次遇到景灝天以後,後來竟與他頻繁相遇,避之亦不及。
或許西塘這個地方,確實太小了罷。
過得幾日,房東陶太太派人來催繳房租,言語仍是那般不待見。偏巧德生茶樓掌櫃的出門了,沒個做主的人,工錢也就拖了還沒發。雲初母親半爬在床上,破鑼般的嗓子不斷求著田嫂稟告陶太太再寬限幾日。田嫂尖刻了幾句,作罷去了。雲初母親想起好一陣子沒見著丈夫回來,大約又是去賭得昏天黑地。又恨又悔一口氣上不來,滾倒在了地上。等夜裡雲初回到家中,只見骨瘦嶙峋的母親臥在地上像一堆枯柴。
連夜嘭嘭嘭敲開了胡大夫家的門,也無非是再添點藥草。家境窘迫,卻是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了。雲初凝雪般的眉宇緊蹙,只好再求胡大夫延後幾天再給藥錢。胡大夫搖著頭去了,雲初疲憊地站在門口,望著黑漆漆的夜色,只覺外頭那徹骨的冷冽,才能強行把心頭的難受壓下去。
母親半昏迷中不停地流淚,喃喃說著讓我死了吧。雲初聽見,心裡頭說不出什麼滋味。他守在床頭熬藥,像是與母親說話,又像是說與自己,輕聲安慰:“明天我早些放工,去一趟德叔的澡堂那兒,把爹的工錢先支一些。等茶樓發了工錢,再還回去。”
次日,與茶樓的管家請了夜班的假,雲初徑自去了浴德堂澡堂。德叔聽了來意,摸著下巴半天沒說話。半晌叫跑堂的到錢櫃裡拿了兩串錢,交給了雲初。
“雲初,看在我和你爹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本該答應你。可是你爹已經有十幾天沒來開工了,前半個月的工錢先給你。其他的,我也愛莫能助啊。”
雲初想必父親又是去賭坊,只好謝謝德叔。走了兩步,又被德叔叫住。“雲初,你要是願意,不如到我這裡來頂你爹的工。雖說是給人搓澡提水這些不入流的活兒,好歹也能賺多幾個工錢小錢什麼的。”
雲初站定在原地,默默看著德叔不語。心知德叔也是看在多年交情才有的這個主意。對於掙扎著討生活的人來說,又有什麼入流不入流的分別呢?德叔見他不答,臉色沉了幾分,又說:“你爹這個人你也是有數的,就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主,給我也帶來了不少麻煩。到時間開工了,客人都等著,我還得臨時找人給他頂工。你說說,就這樣我還給他發工錢,我容易麼?那……”
“我知道了德叔,我明晚就過來頂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