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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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那樣泰然,現出一絲慌色:“為什麼雲初?為什麼要這樣躲我?難道我已經讓你這麼厭惡,就因為之前的離開,現在連跟你見面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嗎?你這樣子,難道對我就公平嗎!”
手指緊緊握住雲初的,緊到雲初感覺到疼痛。陶然心有不甘地擰著眉,不肯放手:“我知道你傷心,可難道我就不是嗎?雲初,當時我媽看到我們那樣,她氣得要把你們一家趕出去,只有我去日本她才答應繼續把房子租給你們。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怎麼會連一句話都不留下就匆忙走了?雲初,你要想一想我,這幾年,我也不好過。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要躲開我避著我,雲初,你對我太不公平了!”
原來,陶然還以這種方式為他付出過,原來,不知不覺早已欠了他一身人情。他一直以為不必再與他牽扯,可前因後事,原來他跟陶然早已牽扯得這麼亂。雲初目光低垂看著桌上的碗碟,心裡卻是狠狠一搐。很多東西,早已不是說著兩清就可以兩清的。嘴角微微一扯,想笑,卻終於沒能夠:“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雲初,我不要。”陶然拉過他的手將他手掌貼握在自己臉上,長長一嘆而笑,“我不需要你如何如何對我,雲初,往後只要讓我能時時看見你,偶爾跟你吃頓飯散散步我就很高興。可以嗎,雲初?”
這樣的詢問卻非真的在徵詢他的同意。他若說不,他就會放棄嗎?雲初沒有直接回答,微微抽回自己的手,拿筷子給陶然夾菜:“你在日本,都做些什麼?”
話題一轉,雲初原先那個念頭,就此被說服放棄。陶然霍然一陣輕鬆,便也跟著他的話題愉快回答:“我在日本求學,除了上課之外,多餘的時間都要去日本人的工廠裡面做工,他們那裡電力運用廣泛,我在的芝浦電器工廠有生產一種冷藏器,可以延長食物的保藏時間……”
陶然說著那些做工的經歷,原來他在日本也不是一味享受,也跟他一樣嚐了很多辛酸。雲初聽他說那些新奇的物事,心的防護在未經意間漸漸消弭,陶然說到精彩處,甚至都無意間露出淡淡笑容來。
一頓飯吃到了九點鐘,陶然意猶未盡,考慮到雲初明日要開工,便招小二來付錢。兩人走出門外時天愈發冷了,風卻消弭無聲,雨雪將至。陶然騎車送雲初回家,剛過兩條街果然狂風冰雨大作,冰雹冷雨打在身上臉上,又凍又痛。正好大利錢莊門口漢白玉的兩根柱子頂起一座拱鬥可以遮風避雨,陶然便帶雲初在鬥簷下躲雨。
停好腳踏車,陶然把雲初拉到粗壯的柱子旁躲風,替他裹緊了圍巾把他圈在臂彎裡,為他擋去寒風。
這樣近的接觸雲初到底還是不慣,背脊往後讓了讓卻是貼到了柱體,輕輕皺了眉道:“我還好,不用這樣。別人看到了不好。”
陶然低低笑起來,手臂一緊更圈近了些:“這麼晚了哪裡還有人,即便看到了,又有什麼不好了?嗯?”說著低了頭將嘴唇湊近了雲初,近得彼此吞吐的熱氣全都呼在對方唇鼻之間,寒冷的空氣突然變得曖昧起來。記憶裡某個片段再次與現實重合,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戰慄從雲初心裡躥出,令他無來由地微微一顫。
陶然沒有再開口,兩人似乎是靜靜感受著彼此的溫熱,誰也沒有一動。一陣烈風呼嘯而過,陰溼的冷如冰涼的蛇鑽入衣襟,令人渾身一顫。雲初彷彿驚醒,身子直覺地往後退讓。哪知陶然動作更快,一手撐住他背後的柱子腳下欺近一步壓制住他的腿,唇已牢牢封住了他的。
景灝天從酒樓應酬出來,跟著老爺子和一群生意人挽手作別。等人都散去,景灝天叫四雙開車先送老爺子回景園,自己則兩手兜在褲袋裡,沿著路邊往前走。四雙車子開到他身邊,搖下玻璃問他:“那等會兒我到哪兒接少爺您?”
“你直接回城裡,今晚我就住那兒了。反正很近,我自己走回去。”順便路上醒醒酒。
四雙答應了一聲,便開車走了。景灝天伸手鬆了松領帶,敞開大衣只覺酒氣上湧整個人熱得很。慢慢走了兩條街,突然起風,隨即便下起冰雨來。景灝天皺眉想怎麼沒讓四雙留把傘,卻也沒多在意,仍舊冒著雨往前走。反正再兩條街就到家了,冷雨淋著正好把一身酒氣散了。
走到大利錢莊門外景灝天眼角瞥見柱子的陰影裡有兩個交疊的人影,想是在上演著激情戲碼。景灝天冷嘲無聲地笑,這麼冷的天,還真是好興致啊!然而嘴角的笑還沒消,卻忽然聽得一聲低低的微吟,彷彿是深陷情//欲之中無法抑制的那一種:“不要……唔……”
這聲音如一道雷猛然從他耳朵裡劈進去,激得他頓